交给了白姨娘,“为母则强,珏儿出息了也不会忘了你。”
“是。”
白氏道:“妾即便粉身碎骨,冤孽缠身,也会保住王家的清誉,保住两位少爷的功名。”
“罢了,用不上说得这么严重,日后多做几场法式,多上两柱香,佛祖菩萨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多谢太夫人指点。”
白氏转身去料理府邸里的下人,薛珍也是倒霉,她带进王家的陪嫁婢女平时对意外状况的锻炼不够,被这场丑闻吓懵了,经验丰富忠诚的奶娘又因薛珍变卖嫁妆给王家还债气得起不来炕,薛珍又被楚氏弄晕,众丫鬟婆子群龙无首,白氏处理后事相对容易。
跟着薛珍捉奸的两名丫鬟被捂着嘴杖毙了,王季玉身边的小厮大多也被打杀,王家的刑堂多了十几具尸体,白氏默念了一声罪过,枉杀的罪孽她没楚氏想得开,也没楚氏虚伪,她只求佛祖不要报应在儿女身上。
楚氏听了白氏的回报,慢慢的睁开了一直闭着眼眸,深沉的目光落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赵曦身上,“看在你肚子里有了玉儿骨血的份上, 我暂且留你一命。”
“外祖母,我同二表哥是真心的,只要能伺候二表哥,让我做什么都成。”
赵曦砰砰的磕头,“外祖母求求您开开恩,别让您的曾孙成了奸生子。”
”把你放到庄子上,我也不甚放心。”楚氏做出了决定,“你住到西厢阁去,吃穿用戴你不必操心,看在你身怀玉儿骨血的份上,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再给你拨派两个有经验的妈妈伺候你,赵曦,一切等生下孩子自说。“
”可是。“
”没有可是。”
楚氏厉声道:“你若是不满意我的安排,我就将你交给孙媳处置!你能有身孕,别人自然也能,我念在往日的恩情上才留下了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是,我听话。”
赵曦含泪答应楚氏,她可怜委屈的模样倒是挺让人心疼的。
“太夫人,大夫来了。”
楚氏拄着拐杖,将手腕交给汪氏,沙哑的警告:”一会你别多嘴,只管哭!”
“大夫,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媳。”
楚氏呜咽红着眼圈的迎上了太医,”只要您能救我孙媳的命,无论多好的药材,我都能给寻来。也都舍得给孙媳用,大夫,我的孙媳可是顶顶贤惠的好人,她不该被不要脸的贱婢气成这样啊。”
“满京城谁不知玉儿和她情深意重,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的玉儿也不是无情忘记嫡妻的人。”
楚氏絮絮叨叨的念着,话里话外得捧高王季玉的深情,爬窗丫鬟的无耻,以及薛珍气性太大,不相信自己的相公。
汪氏跟在楚氏身边抹眼泪,话都让楚氏说了,她没什么好说的。
汪氏不敢看躺在炕上气虚微弱的薛珍。
王季玉木讷的站在抗前,薛珍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能撒手而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隐含着愧疚不舍,薛珍,他是喜欢过的,昭容县主,也是他科举试图的希望。
太医见惯了高门大户的丑事,只管治病,不问原因,诊脉后,问道:”县主多久没换洗了?”
“她的小日子有两个没到。”王季玉喃喃的说道,“是不是她有了?方才她出了好多的血儿,她说自己可能...娘子,我不能没有你啊。”
太医摸不准是小产,还是气火攻心引起的小日子混乱,见王季玉悲苦的模样,怅然道:”县主这胎怕是保不住,仔细调养,县主的身体能恢复过来,只是县主的昏厥...“
楚氏有点紧张,“怎么?”
“县主受了很大的刺激,肝肺皆伤,我说不好她什么时候能清醒,不过县主越早清醒越好,迟了只怕是对记忆有损。”
“怎么才能让我的孙媳清醒?”
“多同她说说话许是有用,我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太医留下了药方飘然而去。
他顺便给庆林长公主送了消息,王家的事情不好说,可昭容县主有性命之忧的消息不告诉长公主的话,万一昭容县主撒手人寰,他承受不住庆林长公主的报复。
宁家,宁欣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二表嫂昏迷不醒?”
“老奴拼死给您报信,以后是不敢再回王家了。”
柳妈妈悲伤的说道:“她回府就撞破了赵表小姐和二少爷的私情,也不知怎么就昏了,太医说是气得,孩子也没保住,二奶奶实在是可怜...”
宁欣很是吃惊,王家不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吧,薛珍出府是为了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