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鸟笼扔了。”
“安哥儿不斗鸡了。”
“安哥儿也不玩蝎子了。”
“安哥儿青楼都少去了。”
安哥儿到底怎么了?众纨绔看看倚在酒楼窗边,无神望着窗外的常安,莫不是一门心思放在大嫂身上,犯了相思病?
“安哥儿,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不是大嫂三朝回门的日子,你怎么还把兄弟们叫出来?”
“怎么?我心情不好还不能出来玩玩啊?”
“不是不是,那不如咱们去玲珑阁吃酒啊?”
“没心情。”
“那不如去赌两把?”
“没精力。”
“还是咱们策马去城外玩玩啊?”
“没兴趣。”
“那。。。咱们去哪里玩啊?”
常安搔搔头看看一众纨绔:“再过几天我就不能跟你们玩了。”
“为什么啊?”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城守校尉那里报到当差了。”常安叹了口气,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自己打不过那个恶婆娘,老爹还一心包庇恶婆娘,给小青小黄大黑报仇,来强的是不行了,只能智取。可是这事又不能问这群纨绔,透露出去自己还不是威严扫地?常安整日在家里想着报复苏慕清的办法,结果那抓耳挠腮的样子惹得常义斌看见他眼烦。常将军一想儿子成亲了,也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成就一番事业,便跟皇上讨了一个城守副尉的官职。
“安哥儿当官了?这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京城治安这么好,城守是个轻松的差事啊。”
“对啊,咱们兄弟照样可以出来玩乐啊。”
常安的难处他们又哪里知道呢?入朝当了官,就代表他常安再没有退路,一辈子都要隐瞒性别的秘密撑下去了。
“走走走,安哥儿当官了,咱们得好好给安哥儿庆祝庆祝!”一群纨绔拉着常安出了酒楼挤进人潮,几个眨眼就融入了繁华喧闹的华都之中。
两天后,秦正邦带着一双儿女告辞要回金陵了,常安倒没想到恶婆娘也出来送行,还拉着表妹秦颜夕轻声聊着天。这两个小妞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府门外告别之后,常安奉父亲的命将舅舅一行人送出了城门。送出去了几里地,秦正邦一拉马:“送人千里终有一别,安儿回吧,莫要再送了。”秦睿也道:“是啊,安表弟,你也送出来很远了,快回去吧,别叫老太君担心。” “好吧,舅舅表哥路上多加小心。”常安点点头调转了马头。跟在后面的马车的车帘被挑了起来,秦颜夕也探出头来。这几日秦颜夕清减了几分,却更显得楚楚动人,常安想到她月下垂泪之景有点内疚,提马来到马车之前轻声道:“表妹,路上小心,多保重。”秦颜夕望了他一会也点了点头:“表哥也多保重。”
双方告别,秦家的队伍驶上了通往金陵的官道。秦颜夕从车窗向外望去,看那立于马上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秦颜夕放下了车帘,如今他有了苏姐姐那般完美的人儿,定会十分幸福吧。那自己呢?自己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等一下!”
正想着心事,隐约间,忽听到后面传来模糊的呼喊声,难道。。。难道是他寻来了?秦颜夕连忙掀起车帘,只见远处一人策马而来,芳心也不禁随着马蹄声剧烈的跳动起来。待到近了才看清来人不是常安,却是常铮,秦颜夕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常铮一牵缰绳,停到秦颜夕的马车前,小脸微红将一个锦袋赛进秦颜夕的手中:“颜表姐,你忘下的东西,给!”秦颜夕看看手中陌生的锦袋,这不是自己的啊?该不会是弄错了吧?还不待自己问什么,常铮一转马头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