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发人来,自然便是花不痴没错。
花不痴一听烟红在哭喊“爹爹”,心里一惊“难道是兄弟出事了?”
当即,如飞奔来。
见云天龙双目紧闭,面色如霜,口唇黑紫。
花不痴不由叫苦:“我兄弟伤的太重了!快快给我抬进炼药房里。”
说罢,两手一抄,自便抱起云天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炼药房。
。。。。。。
云烟红和燕苍山也随后跑了进去。
这时,花不痴已解开胸襟,赤臂亮膊地给云天龙开始输入真气。
燕苍山心急如焚的在前厅药柜里翻找丹药。
云烟红因怀里抱着虎儿,只是焦虑地守在修养洞的洞口。
虎子这时已止了哭闹,一双黑眸子左顾右盼,不知家里这是发生了何事?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已放亮好一阵了,洞里才传出花不痴的喘息:“烟儿,你们进来吧。”
花不痴声音显得沧桑而疲惫,听得人心里异常凝重。
燕苍山扶着云烟红快步走进了“涵养洞”。
只见花不痴累的斜靠在那面滴水玉壁之上,头发更加枯白的厉害,而父亲仍然是面无生色。
云烟红不由疑虑道:“花伯伯,父亲他?他?”。
花不痴抬起无神的眼,苦笑了一下:“烟儿,快给你爹服下“续命追魂丹”三粒,记住用黑水泉的水服,过三刻,他便会小有醒转。”
云烟红心里大喜:“多谢伯伯搭救!多谢!”
说着,就要跪拜。
花不痴摆手道:“乖侄女,快去盛水。苍山,赶紧拿药,抓紧时间。”
刚才,花不痴可是使出了全身解数,用了半生真力才基本调理一下云天龙体内的错乱经脉,若不再及时给药加以维护,那些才被梳理的穴道、脉络又会溃散,难以收拾,大有前功尽弃之嫌哩!
云烟红和燕苍山如今皆是武药绝学之士,一经花不痴提醒,就赶紧分头行事,很快就给云天龙服下了丹药三粒,大家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一点。
虎子已跳下了烟红的怀抱,拍着小手跑过去,依偎在花不痴的怀里,一边捋他的花白胡子,一边怯生生地问:“爷爷,爷爷,这个黑胡子爷爷是谁呀?”
花不痴一乐:“乖孩子哦!哎呀!就是哩,这个家伙呀,这一走就是三四年,呵,害得我不能出外周游不说,还害得连外孙都不认得他哩,哈哈哈!”
花不痴就是花不痴,在再大的是非面前,也不改乐观的性子。
他这一笑,一下子就把刚才令人紧张的气氛给稀释了不少。
云烟红也笑了,走过去拉起儿子的小手对他讲:“儿啊!这个黑胡子爷爷就是我常给你讲的外公呀!”
可是虎子一摇头,撇嘴道:“才不信哩,外公是大英雄,才不像这个黑胡子哩!哈!”
“哈哈哈”花不痴当先大笑起来:“这孙子,有趣,有趣哩!”
燕苍山瞪了虎子一眼:“胡说,他就是你外公,去,去叫醒你外公!”
云烟红也凑过去,对儿子解释:“乖儿子,去,去,快去叫醒外公,他醒了,病愈了你再看,外公可威风哩!”
虎子这才极不情愿地过去揪着云天龙的长胡子,稚声唤道:“外公,外公,黑胡子,黑胡子,黑胡子外公......”
半时辰过去了,云天龙果真“哼哼”了两声,睁开了双眼。
云烟红高兴的又流下了泪水,扑过去直喊:“爹,爹爹,爹啊,你可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