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也陀刚从一边满脸灰土地爬起身来,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站在了对面。
来人面容沉重地怒视着他:“哪里来的瘪三?竟然到此作恶!真是瞎了尔等狗眼!”
韦也陀偷眼一瞧,有点心虚地问:“你是何人?你,你是?”
“你这个外来狗,你不配问我,拿命来!”来人一挥手,一股霸道的掌力,直扑韦也陀的天灵盖。
“爹爹打,打死这个狗贼!他、他杀了我姑姑!”云烟红一见来人,哭喊着说。
“什么?”云天龙心里一疼,脸上已没了表情,只暗把内力直往双掌之上贯注:“不碎了你的魂魄才怪!”一声暴喝,擎天一掌朝韦秃驴划去。
韦也陀哪里知晓云天龙的厉害,也不避让,还把脖子上的那串黄灿灿的佛珠,舞得呜呜怪叫着妄想震慑其心志后,出其不意痛下杀手,可是他这次再故伎重演显然是自欺欺人了。
云天龙连古魔都敢追杀何惧一个天竺僧人的顶点道法!
韦也陀的焚音佛珠,鼓荡起难听的怪音后,云天龙心里一愤,好卑鄙的恶僧,竟然把高古慈悲的焚音修练成了杀人的魔音,难怪如此狂躁地踏入东土来为非作歹,好!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华夏精武的威力!
心里只这么一想,内力又复加了三成,只听“劈一啪一啪!”的一声震天的劈雷,韦也陀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了,唯一能见证刚才还有过这个人的是一颗已经快成焦饼的佛珠。
魏前程惊得浑身抖个不停,直往冷无常身后钻。
冷无常望着师父已经腿软的跪了下去。
“师父,弟子不肖,弟子该死!是我害死了师姑!你杀了我吧!”说着,冷无常已伏地悲恸。
云天龙只瞪了他一眼就扭头朝雪桃的遗体走去,脚步是那样的滞重,虽然相距不过丈余,可是他却走了近两盏茶的时间。
他从烟红的怀里接过雪桃那渐渐僵硬的身体时,再也无法忍耐了,仰天悲嚎:“天啦!你可真不长眼呀!为什么又让我的师妹离我而去?”
一串长哭后,又自责自骂道:“都我怪,都怪我!都怪我这个师兄不称职,我,我太无能!太不是东西!呜呼啊!师父走了,师弟走了,现在小师妹也走了,苍天啊!你干脆连我也收了干净呀……”
燕苍山、云烟红包括冷无常在内从来都没见过师父有如此伤心过,俱皆恐慌和悲伤。
本来就悲恸的心情,现经师父这么一刺激,更加伤悲,他们一齐又出声痛哭起来。
魏前程和其余十多名锦衣卫这时渐渐放下心来,直往药神坛外围的雪松林里退去。
云天龙一边自责一边步履踉跄地向后院走去,燕苍山和云烟红,还有冷无常也紧紧跟上。
可是,刚进前庭,云天龙就摞下话来:“尔等一个也不要跟来!”
三人只好驻足。
谁也不敢不听!
云天龙抱着师妹进了练丹房,又缓缓地拐进了内洞的修道厅里,在那挂流水的温玉竖壁下,他用手撩了一把清纯得再也不能清纯的水珠,轻轻地给雪桃擦试了一把脸。
看着师妹的惨白媚容,他的心里又一阵酸楚,扑籁籁地一大串眼泪又滴在了雪桃的清丽脸胧上。
“师妹,我的好师妹,师哥我对不起你啊,师哥懂你、知你,从小咱们一起长大,从小我就喜欢你的,可是,我也知道,笑天也很喜欢你的,所以,我就只好让笑天去喜欢你了,因为,我是哥,是哥哥呀!是哥哥就应该让着弟弟、妹妹,当哥哥就应该更加地关心爱护弟弟、妹妹的,可是你总是任性、老是倔,就是转不开心思,不去给笑天机会,落得笑天至今还心存遗憾着。
你应该能理解笑天对你的痴情了,对,笑天走的那天,我分明已经看到了你对他的眷恋,好,这就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真情,是爱。
师妹,你等着,过几天我一定把你送到师父和笑天身边去。”云天龙在滴水玉壁旁,像个妇人般在心里絮叨了好长时间。
可见悲伤可以把人的心志揽乱,可以把一个刚勇的男人揉捏成脆弱的女人一般。
云烟红被云天龙喝退了回来后,便一理云鬓又用剑指着冷无常臭骂:“不要脸的东西,亏师姑对你还那般好!真是个狼心狗肺的野兽呀!竟然引贼入山,惨杀师长!天理难容!今天不让你留点东西咋行!”云烟红越骂越气翠莹剑一探就刺了过去。
冷无常正被她骂得浑身都不自在着哩,因为他还能再解释什么?如何解释?要是他不带锦衣卫和韦也陀上山,师姑如何能死?还有自己已退下了天山,现在又为何再回山?唉,唉!师妹骂,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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