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诸位刚才吃惊的人们,这时看到这么神异的晶石,又一次惊异非常。
纷纷叹惊:”这是什么宝石?这么神奇?这么漂亮!”
云烟红正在气头上,哪里把他那颗什么闪光石放在眼里,接过去就把娥眉一竖,冲冷无常骂了句,“谁稀罕你的破东西!”扬手使劲地扔出了窗外。
冷无常此时被弄得无趣而神伤。当然,这是他自找的,毕竟是他损坏人家东西在先呀!
家传玉珮碎了,燕苍山能愿意?
就在冷无常站在那里接受众人指责而奇怪的目光之时,燕苍山大骂一声:“混蛋东西!赔我玉珮来!”挥拳朝冷无常脸颊打去。
冷无常听到风声,急忙伸去隔挡,同时,一拧身右掌飞出向燕苍山的手腕切去。
宴席顿时大乱,酒水飞溅,碗盘碎裂,狼藉一片,客人都大惊失色。
云天龙大怒,暴喝一声就哗的冲了过去,冲过去的瞬间,在二个顽徒脸上各自掴了三个响亮的耳巴:“你们疯了吗?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此时的冷无常比谁都感到委屈,眼泪早己扑簌簌夺眶而出,听师傅生气的喊声,抹了一把眼泪就拨退跑出了宴会厅。
云烟红的十岁生日经他们这般一闹,到此只能无趣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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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苍山和云烟红气鼓鼓地各自回了房间。
云天龙心中的思虑可就多了,真是养儿难教啊!这带徒弟也真是不容易的很!十几岁的娃儿们正是变性的时候,这个思想意识问题可不能忽视啊,同门师兄弟闹成这个样子,咋行?
云天龙想着想着就从内堂出去,想找几个徒弟们谈谈心,化解化解他们心里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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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不久,虽然是夏天,但是在高高天山上,即是在药神坛所处的八卦峰小福地,夜晚也是很冷的。
风从雪峰上吹来,云天龙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把内息在体内加了一圏滚动,寒意顿消,不过他还是不自主地拢了一下衣领。
药神坛的建筑布局其实很简单,因为在长年冰天雪地的天山上,就是想搞出什么高超的建筑艺术来,那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药神坛创建不久,且云天龙是个不喜奢豪之人。
大体布局是这样的,八卦坪名如其形,是个八愣形的平坦之地。坪的边上,是大约半里宽的雪松防风带,当然它们是和山下满山松树是相连接的。
雪松防护带后面就是一圏栽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药圃和药田,这些药草田云天龙都按外宽内窄的梯形修整成形的,从里向外望去,八个大方面的药田呈放射状的向外沿延伸而去,很是好看。
药田的内沿里,也可说就是八卦坪的中央之处就是药神坛的三进石脊木架的房舍。这些房舍并不高大,缺少恢宏和华丽,但是却十分的紧凑实用。
前面是徒弟和药工的住宿区,内堂便是云天龙和爱女的居住区,内堂的左偏房是伙房和宴会厅,右偏房是云烟红的姑姑雪桃的宿房。
后一进便是云天龙炼丹制药的作坊,此处是禁地,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云天龙向前进走去,见燕苍山和其他药工的房间里都亮着灯,惟独冷无常的房间是黑灯瞎火的。
他估计是这小子还在怄气,不愿点灯,就喊了两声“无常”,可是里面没人应声。
“嗯?”
云天龙摆了摆头,微笑着心道:“这小子还在怄我气哩!”便推门走了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云天龙一迈步就走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云天龙一瞧,哪有冷无常的影子,心下奇怪:“跑哪去了?晚上这冷的天,这小子,唉!”
云天龙没见到冷无常就返身出来,朝药田方向望去,他试图凭神识去判断冷无常躲到哪里去了。
他清楚以冷无常的孤僻性格和此时的心情,自是不会凑到哪个药工的宿舍去的,那么,他只有一个去处,药田或雪松林。
药田在月光下像匹匹银缎,有风吹来,药草枝叶舞动,如波浪般起伏,就象有万千处子在轻摇裙袂,十分令人怡养心神,而此刻,云天龙的心里却有些担忧,有点沉重。
他敛气调运神识已在前方药田里查巡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人的活动波动。
“那么这小子到哪里去了?难道这个小子躲进了雪松林?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云天龙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