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哭骂到伤心处,不停地在自己的****上抓挠和拍打象疯了一样,一改先前温柔娇情的神态。
云天龙咋见绿荷突然这样激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闭一下眼睛,“哎!可能自己失礼在先。”
就赶忙走过去,为她披好素纱,并俯下身子把她抱到了锦床上,道谦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了,都是我的过错,怪我太粗陋了,啊啊,请姑娘谅解,谅解!”
绿荷见云天龙一脸惶恐地道谦,便止住了哭泣,回过脸俏怨地望着他:“哎,算了,也许公子嫌绿荷身子脏,这也许是我的命苦吧。”
云天龙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只是我、我已有妻子,我、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儿。其实说真的,绿荷姑娘貌比天仙,能这样对天龙,天龙早就感激受用不尽了,唉,要怪,只怪我们相识的地方不对!”
“呜呜呜”没想到云天龙这番话一说,绿荷又凄哭起来:“我命好苦啊,要不是家道败落,我绿荷何必遭受这些下贱的罪苦呀!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人生有何意义,有何希望啊?”
云天龙见绿荷哭述的十分伤悲,心里不禁一软,“是啊!能在这种地方茍生的女子,哪个没有一本伤心的故事呢?何况象绿荷这样眉目秀清很有大家闺秀风范的美人儿,谁个无缘无故、衣食无忧的愿意来做这出卖自己身体的营生呢!”
一时间,云天龙的心里也痛楚起来,同情心和自责感一齐堵满胸口。
我怎么能再伤害她呢?她的心里一定要比黄莲还苦哩!
悲怜之下,云天龙慢慢坐在床沿上,伸手拉住绿荷的一只玉手,轻抚了下说:“绿荷姑娘,相识也是一种缘份,说心里话,并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的爱早已有所属了,在我的眼里,你是个好姑娘,我绝无轻视之意,不如这样吧,如不嬚弃,我们就认作干兄妹吧。”
云天龙说到这儿,眼里流露出一种真诚,静静地望着泪痕满面的绿荷。
绿荷此时已止住了抽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地注视着云天龙,一直没有作声。
云天龙见绿荷不回答,心里一沉,便随口揶揄道:“当然,你、你不愿意也就算了!”
“不,我愿意,我十万个愿意!”谁知绿荷竟一跃而起,又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喊了两声:“哥、哥哥!”
接下来,又哭泣道:“要是我早有个象你一样的哥哥的话,绿荷也就不会跳进这样的火坑,受这般的屈侮了啊……”
云天龙这下搂住了绿荷,任由她伏在自己的肩头发泄情绪。
良久,绿荷才平静了下来,用手绢擦了下眼泪,破啼为笑道:“哥,我想给你弹一首曲子,好不好?”
“好、好!妹妹的琴声一定很优美!”云天龙赞了一句,就起身走向窗口,端起一杯茶,背对着绿茶坐了下来。
绿荷会意,便赶快穿戴好衣裙,对着镜子刻意打扮了一番,还烧上了三支名重的藏香。
这才静静移动金莲,坐在了九尾琴案前,望着云天龙细唤了声:“哥哥,小妹献丑了!”便葱指一伸,抚向琴丝。
顿时,清扬的琴乐就满屋流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