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吃饭,饿晕了一个才发现。”
“这叫臭味相投,哈哈哈。你也别管那么多,人饿了自然知道要吃饭的,饿不死。”普里埃凑在恩提密斯身边,笑嘻嘻道:“恩迪,回去给我做点儿咸布丁吧,我好久没吃到了。”
“看在你今天出工出力还算辛勤的份上,回去就给你做。”恩提密斯涂着烟熏妆的两只眼斜了斜普里埃,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噢,亲爱的恩迪,你简直是我眼中最美丽最性感的女士!”普里埃眨巴着他的灰色眼睛,拼命对恩提密斯放出最强的赞美电波。
“行了,你都快六十岁了就稳重一点吧。”恩提密斯很是受不了地把普里埃的脸蛋推到一旁,倒是露出十分愉悦的笑容。
和平大学的毕业典礼流程是非常繁琐的,每年的毕业生按照学院分成十几波来,每一波学生所对应的教授都要发表简短的演说,说明学生几年里杰出的成就和对彼的期许,演说完之后将精心制作的金属质能力证书颁发给那一名毕业生,于此同时,和大需要在其官网站点上更新这名毕业生的信息,上传这段录影,以资社会考证。完成了这一步,一名学生才能算真正从这所学府毕业,成为这所学府所承认的人才。
仪式在整个礼堂中央的演说平台上进行,每一波会分别有两辆悬浮车将相应的教授和毕业生从上层平台运送到演说台上,在整个礼堂所有观众的注目下完成仪式。和平大学派出了一男一女两名司仪,在流程中间为教授和学生们做些提醒,也为观众们报道流程动向。如果观众认为自己位置太远看不清楚,还可以在座椅扶手上激活一个小型转播屏幕,可以实时、近距离地看到演说台上正在进行的过程。
今年有学生毕业的教授们普遍表现得很高兴,而学生们就兴奋、快乐、紧张的都有,甚至有一名男性毕业生因为太过紧张,从悬浮平台上迈下来的时候直接扑到了演说台上。足有三千多的观众们一阵善意大笑,他紧张得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没站起来,等同伴们将他扶起来,这学生脸蛋通红,衣服全皱了,座席上的观众们又是一阵十分一致的轻轻抽气,为这名男生紧张起来。观礼的普遍都是蒙斯特公民中相对有教养的,因而整个典礼的气氛十分温馨美好。
“看,终于到我们小黛了!”普里埃十分兴奋地喊了声。恩提密斯和任季都被惊动,齐齐抬头往演说台的方向看。
陈黛从一共十名的学生里走到前面,站在她的教授格拉多斯身边。因为每一位学生的仪式只有一分半钟的时长,所以格拉多斯的演说辞经过了拣选又拣选,每一句都是他认真考虑过,对陈黛这名学生最有用的赞赏和推荐。
“陈黛女士从八六零零年从我学习以来,表现出极其优秀的学术天赋,仅两学年的时间,与我共同完成了四个子项课题的研究,这样勤奋、聪慧的学生是我平生仅见,我对她非常喜爱,也对陈黛女士的以后还有更多的期望。从这里毕业只是陈黛一个新的起步点,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优雅、温和、聪慧的女士以后会成为极其优秀的……”
陈黛立在三千多人的面前并无半丝怯色,对老师滔滔不绝的盛赞她也并不羞涩,只是从容站着,面带微笑。陈黛是自信的,这是她投入了所有天赋和精力去钻研的领域,所投入的产出也符合她对自己的认识,每一份成果都是她努力过后实打实换回来的,经得起推敲。陈黛对自己的认识清透无比,也极其单纯,她只是有事情想做、能做、就去做,尽力到最好。旁的事她不愿花心思,也花不起,陈黛深知自己拥有的太少了,要达到一个目标,就必定要付出几乎所有来努力。
“陈黛,这是你的大学毕业证书,好好保存。”格拉多斯将手里握着的五寸长三寸宽、薄纸样的金色证书打开,秀在众人面前。证书内里两面镌刻了陈黛入学、毕业的年份、修习的专业、修得的学分、得到的学位,这份金属质证书经过和平大学最尖端的技术制造,有优秀的不可仿制性。
这样重要的时刻,即使是向来从容的陈黛也不由有些心境波荡,她伸出的双手微微颤抖。格拉多斯教授发现了,他微微一笑,将证书交到陈黛手里,为她把手掌合拢起来。“谢谢,格拉多斯老师,这两年来在你的指导下我学习了非常非常多的知识,成长了许多。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仍然希望可以回到你手下继续学习,你是我最尊敬最喜爱的老师。谢谢你!”陈黛怀抱着证书重重对格拉多斯鞠躬。
学习是这个社会的人们也如此重视的事,并不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断变强的重要性。任季抿紧嘴唇,默默决定,到更有力量的时候他也需要真正地进入一所大学去,学习真正人类目前最高深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