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资料,看到这个顾问职位给予的参考薪水是每月三万信用点,她立马开心起来,然后到处寻找任季的踪影,想与他分享一番。
当陈黛听到外面传来邻居西西大姐的喝骂跑出门外,就看到了任季和埃希莱德安安稳稳地并排坐在屋顶上。陈黛看了一圈,这一大一小就往下看着,而作为母亲,西西大姐对埃希莱德紧张得不得了:
“埃希,你怎么上去的?不对,我的埃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干过上屋顶这样的坏事!一定是你!你这个乞丐一样的臭小子!敢把我儿子教唆上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想活了!别让我知道你家在哪里,要不我一定提着扫帚打上你们家去!埃希莱德你快下来!天哪要是摔坏了可叫妈妈怎么办呀!”
任季面无表情,埃希莱德有些害怕,又有些得意地抱着哥哥的手臂,小孩子最敏感不过,这回母亲的手怎么也伸不到那么长,他安全得很呢。
“在屋顶怎么了。”根本不为所动,任季用平板的陈述语气说了这一句,然后问奈罗里安:“乞丐?”
“乞丐,以乞讨为生的人类,不能凭劳动或其他所有物交换生存物资,通过向其他人要求得到食物或财物维持生存。”奈罗里安悬停在任季身侧,立刻回答。
“我是乞丐?乞丐?”任季念了几遍,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词语,他抿住唇,想否定,但是却不知怎么说。
陈黛皱了皱眉,瞪了任季一眼,拉住西西大姐的手臂先安抚她:“西西姐,你先别紧张。他们既然上得去就下得来,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你叫我怎么不紧张啊!”安静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秀色的西西大姐狂怒,这个棕色长发、肤色白皙的女人甩开陈黛的手,“在上面的是我儿子!陈黛你知道上面这个混蛋是谁?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她们说你捡回家一个男孩!我简直无法相信,像陈黛你这么乖巧的好孩子,居然捡回来一个半点教养都没有的野孩子!你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为你伤心!”
这跟我奶奶有什么关系!而且不过就是上个屋顶,屋顶离地面最高处只有六米,他们坐的地方只有五米高,算什么危险?把儿子养成弱鸡一样的崽子你很有成就感么!
陈黛忍住气,别过脸对任季道:“你们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保护好埃希莱德。”
任季点点头,小黛的请求是可以接受的。他一手把埃希莱德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另一手和双腿同时在屋顶上撑了一撑,往下一跃,到地时屈了屈腿消去冲力,便稳稳当当地带着埃希莱德下来了。
“呼呼,飞起来了!”埃希莱德兴奋地拍掌。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虽然有些吃惊于任季非人轻巧的动作,西西大姐还是立刻冲过来要打任季,被任季一手捏住了手腕。判断出这个女人有攻击的倾向,任季眼底浮起了一点狠色。
“西西姐,你也看到了,他们下来得很稳当。我对我们家的孩子有信心,他不会让埃希莱德有危险。”陈黛抱过埃希莱德放到地上,看着西西大姐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担心你儿子出来玩有风险,那你时时刻刻把他关在家里好了,但是家里什么尖锐的边角啊、装满水的水桶啊、高高的衣柜顶啊这些都藏好了,可都是巨大的危险啊。也不要让他到我这边来,我对待孩子都是散养的,我觉得孩子不摔摔打打不成材,不要哪天孩子脑袋上磕了个肿包,你就要来把我们家砸了。以后也不要让他出去上学、去旅游、去工作,什么地方都是危险啊,失控的轨车、监察不到位的食物、各种工场,这些都威胁生命呢,还是乖乖呆家里最安全是不是。帮不了你的忙了,再见西西姐。”
陈黛有句话没说,你这样的人养孩子啊,就只能把孩子养成懦弱无能的废物,恐怕一事无成。她拉住任季的手:“蠢货,回去洗个澡吧,我们到学校去。”
“嗯。”任季点点头,不再把乞丐什么的称谓放在心上。
西西大姐的怒气被陈黛说散了一半,她每天家务那么忙,哪有时间照看儿子那么多?本想埃希莱德跟陈黛玩,说不定被多多熏陶下,以后也能考入和平大学去——现在问题变成她自己的问题了?
陈黛和任季不再说话,转身回了家。
西西大姐的气都放到了儿子身上,她愤愤地抱起儿子往家走,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埃希莱德屁股上,埃希莱德大哭:“埃希莱德你这不听话的坏孩子,以后不许上房顶听到没有!不许再跟那个坏蛋玩!以后听妈妈话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