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心里不停地在大叫:“冲上去,把她夺过来,带着她远走高飞!”但不知为何,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脚却象当年月饼事件时那样,在地上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辛培华高声叫道:“新人行婚礼,一拜天地!”
徐林宗和沐兰湘弯下腰,向着黑石身后的张三丰的画像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徐林宗和沐兰湘向着黑石纳头深深一拜,黑石的脸上终于难得地现出一丝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此时李沧行的心,却是在滴着血。
“夫妻对拜!”
徐林宗和沐兰湘互相对着对方转过了身子,李沧行瞪大了眼睛,沐兰湘的选择,就看这一下了,拜了下去,今生她就是徐林宗的人,不可能再有任何转机了。他在心里不停地吼着:“不要拜,千万不要拜!”
徐林宗迟疑了一下,弯下了腰,而沐兰湘却还是怔怔地立在原地,李沧行能看得出她的娇躯在微微地发抖,显然是在作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辛培华再次高声叫道:“夫妻对拜!”
沐兰湘的身子晃了晃,还是弯腰拜了下去!
这一瞬间,李沧行只觉得耳边电闪雷鸣,眼前天崩地裂,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复存在,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这一刻都破灭了,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希望。
李沧行的身子晃了晃,险些要跌倒,身边的一个华服公子差点被他撞到,鄙夷地一闪,骂道:“走路不看眼睛吗!”
李沧行抬起头,木然地看了这人一眼,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空洞,没有一点生气,加上两天没合眼的血丝,把这人也吓得生生收回了接下来的一串脏话。
在一片在场宾客的道喜声中。李沧行一个人木木地向着外走,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洞,此刻的他,只是一具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
玄武大殿上的喜宴已经开始,一如当年的中秋之宴,各路宾客们纷纷入座,而李沧行却在这时候渐行渐远,没有人关心一个乞丐的缺席。整个武当的广场上也不会有人对他的离去有什么意见。
出了山门。李沧行继续木然地走着。甚至连自己走错了路,木木地走向后山思过崖,而不是前山的下山通道,都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脑子里,现在已经一片空白,有路就走,一直走到悬崖绝壁,万丈深渊,把自己摔下去,一了百了,这才是他现在所希望的归宿。
一道粉色的身影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混合了少女身上的幽香。带着一阵旋风,奔向了武当玄武大殿的方向,如果李沧行这时候是正常状态的话,一定会惊异于此人的武功之高,身法之快。
可是李沧行已经对此没有任何兴趣。继续木然地向前走去,这个世界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无论碰到何人,去到何处,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四个黄衣的汉子在李沧行身后轻手轻脚地跟着,离他大约五六十步,时不时地隐身于草丛之中,正是当天在山下玉堂春酒楼有过过节的那金刀镖局的金刀四杰。
脖子上贴着狗皮膏药,还留着几道指印的魏一扬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现在还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排行老二的邱人杰皱了皱眉头,对着正在沉思的张起明说道:“大哥,您真的确定这家伙就是那天在玉堂春里羞辱四弟的人吗?”
张起明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那天我看到裴文渊后来回到镇子上,弄了套乞丐的衣服,又买了些包子,就觉得古怪,一路跟了过去,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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