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鲜血不断地从他手上滴下来,流着血的手悬空放在了塑料盒翻转过来的盖子上,不一会儿,盖子里就流满了一层浅浅的血液。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纱布,撒了点小瓶里的粉末在自己手心里,用纱布紧紧的缠了两圈,鲜血从纱布了浸了一些出来之后,居然就不再流血了。
我眼睛大睁,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粉末是什么,只见靳勒又拿起细长的毛笔,接连画了二十七张符。
其中有十八张的图案都是和我在棺材里看到的一样,剩下九张却是另外一种,图案很是怪异,像是一个不认识的古字,但是旁边又有很多的线条或者是斑点。
做完这些,他脸色很是苍白,整个人都在喘着气。
“没事吧,靳勒哥哥。”
我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旁边的四伯递来水杯,我打开交给靳勒,他喝了几口,又休息了一会儿,拿起地上的小瓶子向我说道:“一会儿我说够了,你就把这个粉末撒到伤口上,这是我们家家传的止血粉,叫涸红粉,用它覆盖住伤口,一会儿就止血结痂了。”
说罢他把手掌上的纱布扯下来,只见原本被竹刀割开的地方已经没有流血了,结上了浅浅的红棕色的痂。我吐了吐舌头看着他的掌心,不敢相信那样其貌不扬的粉末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地上的竹刀问道:“现在就开始么?”
靳勒摇摇头,抓过我准备往自己掌心划去的竹刀说道:“先杀鸡,用鸡血祭过祖先,再放你的血。”
说完他抓过旁边的一只公鸡,用竹刀在它的脖子上一划,鸡血喷薄而出,他挽过鸡头连同脖子抓在一起,朝着第一座坟墓走去。
等到沿着祖坟转了大半圈,鸡血已经流尽,靳勒又抓过另一只活鸡,割破喉咙沿着把剩下的半圈一起洒满鸡血,做完这些,他拿起地上的竹刀递给我,说道:“开始吧。”
我接过竹刀,挽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摊开掌心。
竹刀刀刃极是锋利,轻轻一划,便在我手心开了一条小口,尖锐的疼痛从伤口上传来,我吸了一口气,咬牙往下割去。
“傻丫头,够了!”
靳勒拉住我的右手,只见鲜血从伤口里不停冒出来,我浑身打了个冷颤,看着大股的血从我手心里流下来,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散了一半。
靳勒拿过干净的塑料盒子放到我手腕下,血大股大股流出来滴到下面的盒子里。靳勒抓过流尽了血的死鸡,把我的手掌放在了它身体的上方,血流下去,顺着它的羽毛滴到了地上。
等到它全身都淋满了我的血,靳勒再次把我的手放到塑料盒子上。
一分多钟之后,塑料盒子里全是我的鲜血,我只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坐在地上,酸软无力,口渴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