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此情此景,她感到分外无力,手足无措的感觉涌上心头。
云楚一朝屋里奄奄一息的火堆指了指:“先去把火光扑灭,然后再把门和窗子上的锁解开。”
白绿皙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吩咐照做,用剩余还没燃烧过的木柴掩灭那零星的火光。接着走到窗前,她并没有直接开锁,而是回头问男人:“你不是说外面有动静么,为什么还要把锁解掉?”
云楚一站起来,头上传来的晕眩感越来越沉重:“你照做,别问那么多,那个锁的锁扣在右边,按一下就能解开。”
“可是这样我们不是很危险?”白绿皙自然明白,能对云楚一下手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
“想活命就少废话,照做就是。”云楚一提着一口戾气,冷声吼道。
白绿皙最后还是照做,把窗子和门的锁都解开,然后乖乖回到男人身边。
此时的云楚一,已经把烤干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
门外的动静似乎离这座小木屋越来越近,云楚一见屋子里那堆已经燃尽的火柴不再释放出白烟,才拉着白绿皙躲到床底下的暗道里,阖上盖子的那一刹那,屋子的门被踏平。
一大波黑衣人手里举着狙击枪冲进来,为首的男子蒙着面,看不清他的脸。
“给我搜!”一声令下,其余的黑衣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忙碌起来。
白绿皙看不到地面上的情形,但是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音,似乎那群人在找什么东西。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巨大的声响时,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云楚一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其余的呜咽堵回嘴里。他从身后抱紧她,还能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不安地颤抖。
刚才那一声巨响,应该是床被劈开的声音,就在他们头顶,所以觉得那阵声音是那么摄人心魄。
这个暗道的顶盖,是跟地面一模一样的,就连接缝的地方都无法轻易识别。这是当初云楚一特意名人改造成这样的,就是为以防万一,不想还真有用上它的这天。
白绿皙睁大双眼,心中的恐惧一波盖过一波,正在翻滚着往上窜。紧张的十指无意中绞在一块,关节都泛出阵阵酸意。
当再次靠近他的人,他的世界时,就注定无法享受平凡和安宁,叫她如何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不,她绝对不容许让芊芊也走进这样的世界,孩子需要健康平安的成长,无疑跟着云楚一这样的生活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大哥,这屋里没人。”
“不可能,他们若是在海上逃生,必定会来这里,再给我仔细勘察。”
“是!”
这间小屋子,就那么点大,唯一一个像样点的摆设就是那张小木床,已经被摧毁,哪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人的。
“大哥,已经仔细搜过,确实没有人在这里,而且这屋子没有后门,若是要逃走只能从前门。我们进来的时候,唯一的入口都没有被堵住的痕迹,可见这屋里就算有人也已经走了。”
“那这里的柴堆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我不信。”
“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烟灰已经泛白,想必是有人不久前来过但是看样子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似乎是在思考和分析黑衣小弟的话,良久才听到黑衣人大哥的声音:“我们走!”
听完这段对话,白绿皙长长松了一口气,手指无力地拔下云楚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们出去吧。”呼吸平稳后,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
云楚一在黑暗中摇摇头:“等会。”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云楚一才把白绿皙带到地面上,因为刚在在地下暗道里的缘故,两人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上一层薄灰。
见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白绿皙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抚摸两下脸颊企图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这下倒是惹得云楚一轻笑出声。
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脸上的薄灰被碾成两条脏污。
这让回白绿皙更加不明所以,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得更为认真,甚至还在笑,必须要问个清楚:“怎么?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他伸手替她揩去脸上已经被晕开的灰色痕迹,唇边勾着淡淡的笑意:“好了,刚才像小花猫。”
这回,白绿皙自己都笑了:“是嘛。”说着她伸手在男人的俊脸刻意捞几把:“瞧,你才是小花猫。”
见她露出毫无心机、毫无压力的笑容,云楚一心底一怔,就连肩上的疼痛都暂时抛开。他轻轻抱住白绿皙,呵在她耳边的气息异常炙热:“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