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妍立马反驳她的说辞:“你就是太执着,甚至是偏执,你需要的是一个家不是什么爱情,何况我哥哥又不是不爱你,我想他都做到现在这份上,也不在意你爱不爱他了,只要你们母女能真正接受他与他携手度过余生,我想那才是他最希望的。”
一份感情,到底要被摆到多么卑微的姿态时,才能说出不在乎对方爱不爱自己的话。方才,就几分钟前,郭景桓就说过,他不介意白绿皙是否爱他。
这兄妹俩的话,白绿皙还真是无力反驳,面对自己的沉默,郭景妍还是一如既往的摇着头离开她的房间。
晚上白绿皙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记忆被退回到当初她与云楚一打算结婚的时候,男人温柔缱绻的呢喃声回旋在耳畔,他的吻好像还残留在自己唇边,鼻息间依然还能感受他的气息,是那么近在咫尺,可又仿若远在天涯。
瞬间,记忆的片段再度变换成那场大火,旺盛的火焰燃烧地高涨而热烈,雄厚的火光冲天袭卷一切,被火光包围住的自己浑身感觉不到灼烧和疼痛。这火焰的温度冰冷的都能冻结她的心…
白绿皙挣扎着醒来,额头上还冒着细细的汗,她打开床头的灯走到梳妆台前面。
忍不住抬手抚着眉心,那颗痣已经没了,当年那场大火把那颗痣给烧没了,眉心因此残留着一道疤。
前两年芊芊懂事后说她眉心那道疤不好看,她才去做的整形。
四年时光,烧去的岂止一颗痣,留下的又岂止一道已经褪去的疤。
郭景桓果然信守诺言,在加拿大多陪她们呆上好几天,直到一周后公司的电话接二连三打过来才不得不回去。
白绿皙带着芊芊还有郭景妍一块去送他,芊芊窝在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桓叔叔,不要走。”
郭景桓没辙,看看时间都要登机了他还没入关,只好捏一把芊芊的小脸蛋:“桓叔叔答应你,很快会再过来看你,在你上学的时候给你送一份大大的礼物,好不好?”
芊芊歪着脑袋,说:“好。”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想是什么样的礼物。
“来妈咪抱抱,桓叔叔要回去工作,过段时间再来看芊芊。”白绿皙顺手把女儿从郭景桓怀里抱回来:“景桓,你快进去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芊芊要乖乖听妈咪的话。”郭景桓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小人儿一眼。
“哥,好好照顾自己。”郭景妍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声。
而郭景桓并未回头,背对着大家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们放心。
几天后白绿皙接到香港寄过来的信件,说白语堂的所在的墓园面临重建和维护,要暂时把墓地迁徙,需要家属过去一趟。
白绿皙手里握着信,陷入深思。
这几年她都躲着不出去,连父亲的忌日都未去过香港,更别说别的日子。
因为她知道云楚一一直都在找她,郭景桓曾说过,他秉承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宗旨,发誓定要将她找到。
现在白语堂的墓地面临暂时的迁徙,她已经很不孝,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他,总不能连这回都不过去,还有芊芊,都没有正式去拜祭过外公。
郭景妍看到白绿皙正在发呆,走过去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她一副半开玩笑的口吻:“我哥才走没几天,就开始想他啦?”
白绿皙笑不出来,只是把手里的信递给她:“你看看,帮我拿个主意。”
郭景妍一看信上的内容,顿时也觉得矛盾,这要如何抉择?
她不免轻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或许已经放弃了找你的念头,你抽个空回趟香港吧,别让自己有遗憾。”
亲人走的时候做子女的都不在身边,死后再不相见,真的说不过去。
白绿皙的父亲去世时,作为女儿没有陪在他身边已是遗憾,难道现在要挪个墓地也不去吗?这种失去亲人的痛,郭景妍有同样的体会。
“绿皙,那你妈妈呢?”郭景妍以前倒是没有很正面问过白绿皙这样问题,她一直都认为白绿皙应该是从小丧母。
白绿皙一听到她问自己母亲的消息,那双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眸再也提不起神采:“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和我爸,去了哪如今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事实上她是知道的,她的妈妈就是楚丽菲,那个高贵优雅仪态端庄的贵妇人,她对她的印象很好,难怪自己父亲会喜欢她。
可她不能认,认了他就会失去母亲失去一个美好的家庭。
郭景妍听后忍不住唏嘘,只‘哦’了声便没再问下去。
原来她跟自己一样,都已经失去父母,可她要比白绿皙幸运一点,她还有个哥哥相伴,显然境况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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