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咸不淡的口气,秦雨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云少,您的意思是这合约不签了?”
“当然要签,改成后天。”
“可是云少,裴总已经到了,这……”秦雨还未说完云楚一就把电话掐断。
男人阖上手机,扭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好看的剑眉蹙起。
他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因为白绿皙这个女人把生意都给耽搁了?
白绿皙挣扎着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不是那间冰冷的客房,倒像是四楼的主卧。
“水……”白绿皙无力地呢喃一声。
云楚一已经回到卧室,看到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凑近问她:“你说什么?”
“水…水…”白绿皙干涩的唇瓣泛着无力的白色。
云楚一扶她坐起来,拿了杯水给她,白绿皙想用右手去接却发现右手上打着点滴,只好换成左手。
白绿皙喝完一大杯水后云楚一才说话:“刚才为什么要装晕倒,你就那么想出去吗?”
云楚一垮着一张冷漠的脸,与她迷迷糊糊之际的感觉截然不同,果然这个男人是冷血无情的,自己刚才的不过是错觉。
白绿皙咬了咬唇瓣,诚实道:“是,我是想出去,你不要再关着我好不好?”
此刻她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求,仿佛还有那么点可怜。
云楚一俯身伸手扼住她纤弱的脖颈,语气低沉而凉薄:“我最恨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胆子够大的!”
他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能把白绿皙的脖子捏地死死地,那股子疼痛感钻入她的心。
白绿皙无力地摇着头,眼底渐渐晕起泪水,被卡住的喉咙说不出来。
云楚一收紧指尖的力道,那妖冶眼底挑起来的笑意凉薄万分:“我本以为这几天你能想通,没想到还是这样。”
白绿皙一双细嫩的柔荑攀上他的手臂,无力地拍打着,她干涩的唇瓣扭曲地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手背上的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沁出血丝,回流到透明的输液管里,醒目的红。
当输液管里的血红色越来越浓重,云楚一才意识到自己手下的动作,继而放开了她。
“咳咳咳……”白绿皙猛烈地咳起来,双手重重垂落下,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捂着脖子轻轻地揉搓。
男人站在床边视线泠然扫过一眼她的手背,漠然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白绿皙情绪平复后才开口:“我就是想出去。”
她就是不想再被关起来困在这间没有温度的房间里,冷饿交替她无所谓,可她得留着这条命,因为白语堂还需要她。
“然后呢,你有没有反省过你前段时间的行为?”云楚一眼眸轻垂,适才凛冽的眸光现在稍显柔和。
白绿皙认真地思考过后才答道:“房茜父亲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乱发脾气。”
见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云楚一唇边渐渐绽开一抹笑容,他坐在床沿伸手抚着她半边脸颊:“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绝世,为什么要为别人强出头,你难道不知道后果吗?”
或许到现在云楚一都还没有弄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其实他就是担心她,担心她不会保护自己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受伤。
可他却把这种担心当成是白绿皙不听话的后果,是她的不乖、不听话而引起他情绪上的不满,所以他才会把她关起来。
白绿皙咬着干涩的唇,缓缓吐出几句话:“是cici打电话叫我去绝世,那天是她的生日她想等下班后和我一起庆祝,是我提早去了,幸亏我早到遇到那一幕,不然她还不知道会怎样。”
白绿皙简单而平静地叙述完当晚的情况,眼里闪过片刻的忧伤。
cici也是为了生计才会在绝世那样的地方做陪酒女,就像当初自己会为了那笔可怜的医药费去接近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值得吗?”云楚一听完后,沉沉问了句,她眼里的伤痕被他悉数摄入心底。
白绿皙吸了吸鼻子:“值得,因为我和她是同病相怜。我们的生命、尊严、骄傲,在你们有钱人的眼中自然是微不足道,可我们也是人,同样有人权,我们的身份地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应该被践踏和轻视。”
这样一长串话她都是看着云楚一的眼睛说完的,整个过程不带分毫的停顿和语塞,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与从容。
她吃不准男人听后的反应,可她还是要为自己辩白。
闻言,男人并未做声。
她的意思他明白,可这所谓的骄傲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应该说是他从未给过任何人在他面前拥有骄傲的资本。
沉默良久,云楚一才说:“说完了?那就吃东西吧。”
他的声音刚落下,云楚一就把沈嫂送上来的清粥和小菜拿到床边的矮柜上,白绿皙侧着身子用左手拿过勺子打算吃点东西。
毕竟饿了这么多天,再怎么说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人食五谷杂粮一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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