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丞相却是将脸一板,上前一步,对着叶拓正声道:“叶大将军,老夫敬你年轻有为,疆场骁勇,战功赫赫!但两国交战不是小事,我天越英勇男儿的性命,不能为了一介妇人如此鲁莽草率!”说完,霍丞相一甩袖子,转身对着上座的越烨躬身道,“陛下,老臣恳请陛下批准,令大将军叶拓择日休妻!”
霍丞相此言一出,原本静默下来的文官们又开始喧哗了。
“对呀,我们天越儿郎保家卫国,不怕打仗,但是也不能为了个女人打仗吧?传出去,陛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大将军的名声又要不要了?”文官甲撇撇嘴,楞声道。
“就是,我天越儿郎的血肉性命,是断断不能葬送在一介妇人手上的!”文官乙义正言辞的道。
“大将军英明神武,乃国之栋梁,岂能因一妇人毁了一世英名?”文官丙两手背负,面色郑重的道。
“依我看,此女祸国,合该诛之!”文官丁眉眼一横,大义凌然的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文官怔了怔,旋即附和道:“不错不错,明君在上,断不能容此妖女祸国!当诛之!”
大殿上的叫嚣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却不再是嚷嚷着让叶拓休妻,而是变成了“诛妖女,安天下”。这样激愤的气氛最能鼓动人心。不少原本中立的官员也被身边这些大声叫嚣的同僚们给影响的小声喊了起来。
隐在人群中央的越寒见了这意料之外的一幕,不禁眉头紧锁,脸上略有不快。他是想给叶拓添堵不假,也想着若是能拆散他们、将那李青竹给撵出去最好!可是,他不曾想过要了李青竹的性命啊!依睿儿对那女人的依赖,她若是不在了,睿儿必定接受不了!
越烨坐在龙椅上,神情莫测的看着底下吵吵嚷嚷的大臣,心里大为恼火!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底下的人群狠狠地砸了下去。上好的官窑青瓷在地上碎开的声音,着实悦耳。听在天越重臣的耳中,却无异于旱地惊雷。陛下怒了!
以霍丞相为首的文官们,见越烨发怒,忙颤抖着跪拜在地,俯身叩首,嘴里喊道:“臣无状,陛下息怒!”
越烨冷笑一声,道:“尔等俱是国之重臣,却视朝堂如菜市口,在此作这泼妇状,可曾将朕放在眼里?!”越烨将目光转向底下的文官丁,也就是最开始大声嚷嚷着“妖女祸国,当诛之”的那一个,冷声道,“敢借朕手杀人,你好大的胆呢!来人,将其重责五十大板,押下大牢,择日处斩!”
文官丁一听,顿时萎顿在地,冷汗涔涔,人事不知。殿外的禁卫军却是毫不留情,拖起来就往外走去。
跪拜在地的文官们,心中俱是惶恐不安,身子哆嗦的厉害。此时若不是还在上朝,他们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刚刚怎么就魔怔了呢?!这妖女祸国也是能随便说的?!若上无昏君,妖女从何而来,以何祸国?!他们这么说,可不是在隐晦的讨伐自家陛下么?!
沉默了片刻,越烨看向殿中直身而立的叶拓,冷声道:“叶卿,关于此事,依你看,当作何处置?!”小青竹的名声,经此一事,算是全毁了。朕倒要看看,你顶不顶得住这悠悠之口,依旧对她疼爱如昔?!
叶拓闻言,抬头直视着越烨,朗声道:“陛下,叶拓在此请战,即日赶赴边关!他若战,拓定不叫玄国犯我天越分毫!”目光冷冷地扫过殿中的重臣,叶拓冷笑几声,嘲讽道,“你们当真以为,没有我妻,玄国就安分了么?!本将可不信,你们看不出玄国的狼子野心!既是还要靠着本将为你们守得一方平安,就莫要挑战本将的底线!吾妻,不是你们能中伤的!”
就算他家小娘子真是妖女,真的祸国,他也定会护她周全!为她,他甘愿奔赴边关,甘愿血战疆场!只他在一日,便护她一日。
越烨敛眉,掩住眸中的满意。他轻拍龙案,赞道:“这才是朕的大将军,是朕倚重的栋梁之才!卿有此担当,我天越无忧矣!”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小都护不住,还谈何保家卫国?!
“请战之事,朕准了!不过,”越烨捋须笑笑,道,“倒不用走得这么急。你新婚不久,先将家里安顿好再说!”
叶拓听了,对着越烨躬身道:“臣,谢陛下体恤!”
大将军府。
李青竹晨起之后,梳洗完毕,便吩咐小葵将自己得用的人都给喊到了主卧旁边的小花厅里。自到了大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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