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青竹大喜,两眼发亮地盯着自家爹爹。见李云起冲她含笑点头,李青竹乐得立马就冲过去,搂着她爹的脖子,“吧唧”一声在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跑回越烟容身边,摇着她的手兴奋道:“娘,娘,爹他同意了哎。洵山这就归我了?是不是?”
“是是是,洵山归你了。”越烟容哄着自家闺女道。也不知道她闺女看中洵山哪儿了,非得要来做嫁妆。这朝廷规定,除军营不能有大量人马非法驻扎在山上。违者,以响马盗匪处置。难不成,她还能在上面自己动手耕田种粮?就算是用做别的,没有人手也不行啊!
李青竹有些晕乎乎的,她咧着嘴跟自家爹娘道别后就往房里去了。她得好好盘算盘算她这嫁妆的用处……
帝都。烬王府。
花园凉亭里,越寒一手抱着叶睿,一手拿着桂花糕喂他吃。对面,是板着一张冷峻的面孔,浑身却略带愁绪的叶拓。越寒微抬了抬眼,淡淡地道:“明日就要成亲了,作为准新郎官,这么没有喜气可不好。不吉利。”煞气冲四方,诸事不顺啊!
叶拓直视着越寒,良久,才道:“阿寒,你不看我们之间多年的兄弟情谊,不看柔儿的面子,也该想想睿儿。你若是因为青竹的事恼了我,过几天我带她过来给你赔罪。那件事确是她过分了,我先代她向你陪个不是。”
越寒捏着桂花糕的手一紧,点点碎屑飘落在桌上。他淡淡地道:“不必了,我没事。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没必要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不是?再说了,日后睿儿在将军府里还得承她多多照看。至于柔儿,你以后亦不要多提。女人都是心眼小的,又爱多想。柔儿已经去了,就让她在下面过得清净点儿吧!”敢那么暗算他,李青竹真是好胆!
叶拓怔了怔,深邃的眸子有些飘忽出神。越寒看了他一眼,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他低下头宠溺的揉了揉叶睿的脑袋,又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才温和地道:“好了,睿儿,已是吃了三块了。不能再吃了。”
叶睿嘟着小嘴撒娇道:“舅舅,睿儿还想吃。再给睿儿吃一块,好不好?就一块儿。”叶睿伸着白白嫩嫩的食指,一脸讨好的看着越寒。嗯,舅舅府上的桂花糕比小葵姐姐做的好吃多了……
越寒笑着摇摇头,捏捏他的小脸,很是坚决的道:“不行。吃多了牙疼。不能再吃了。”说完,越寒抓了把干果放在叶睿面前道,“好了,睿儿乖,吃这个吧。”说着,越寒就捏开一颗,塞到了叶睿嘴里。
叶睿眨眨星星眼,冲着越寒咧嘴笑笑,糯糯的道:“好,舅舅也吃。”小手拿着一颗杏仁,高高的举着。
越寒接过来,笑着道:“睿儿长大了,知道心疼舅舅了。”说话时,越寒特特看了对面的叶拓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满足自豪跟骄傲。隐隐地,还带着几分显摆跟怅然。
叶拓剑眉微蹙,一脸的沉思。终于,他抬头看着越寒,坚定地道:“阿寒,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这件事由自己亲口说,总比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要好的多啊!
越寒漫不经心地道:“有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叶拓要说什么,这继室都要娶了,还能有他这个元配的大舅子什么事?
叶拓敲了敲桌子,开口道:“我不打算让青竹去拜祭柔儿。”顿了顿,叶拓又接着道,“约莫九月,我大概就会回帝都了。到时候,他们母子两个,就托你多多照看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最相信的兄弟!叶拓直视着越寒,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与信任。
越寒的脸色变了变,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哦?”越寒故作诧异,“怎么,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不打算让人家李姑娘入你叶家祠堂?阿拓,这么做可不行哪。”越寒敲敲桌子,努力地压下脑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念头。
叶拓将目光投向远方,握了握拳,静静地道:“不是。我是想,就不让青竹给柔儿执……”
“够了!”越寒狠狠地一拍桌子,剑眉横挑,浑身散发着怒气。“行了,别说了!叶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越寒冷冷地瞪着叶拓,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叶拓,你竟是这般无情!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说的就是你!柔儿生前你待她不好,死了,你还要这般打她的脸!真当我烬王府怕了你这大将军么?!
“哇哇哇……”窝在越寒怀里的叶睿小包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小身子扭了扭,从越寒怀里爬下去,奔着亲爹就去了。叶拓一把将叶睿捞在怀里,大掌笨拙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和声安慰道:“乖,睿儿,不哭。爹爹在,不怕。”
越寒的心猛地抽了抽,瞳仁缩了缩,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嘲讽。到底是亲父子啊。三年都割不断这骨血相连的亲情。是不是有一天他跟叶拓站在对立面了,睿儿他还是会像今天这样,投向他亲爹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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