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伯备来茶水,以他的多年经验,每当倾尊逮住冥君,不闹上一阵子绝对绝对消停不了。
果不其然的,秦夜央实在疲于应付,青着脸色抓住萧雨儿,然后猛的就往湖里丢。萧雨儿沾到湖水的一瞬间,一巴掌在水面上,如若拍在平地般,眨眼之间翻腾起来,舞出挽纱卷往秦夜央腰上,再接一个用力,拉近秦夜央,秦夜央顺势迎上,两人就在水面干起架来。
以往平如镜面的湖朋,倾刻之间就惨不忍睹,水花激烈的迸射四方,拍岸疾浪更是一波未平又一波又起,哗啦啦的直作响,还有以水化的两条水龙死死咬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
浮台上,大长老结了层光壁挡水花,桃伯满好茶,玛朵端上一杯,边品茶的清香,边等着干架的两人拼光力气。
“老朽再去添壶水来。”这已是添第三回了。
待桃伯回到浮台,矮桌边坐着筋疲力尽的两人,不等桃伯满茶,秦夜央抓过茶壶就给自己满上一杯,等不及的想喝,又被烫了个龇牙咧嘴。
萧雨儿擦着汗,没多余的力气再闹腾,便道:“玛朵,说正事儿吧。”
玛朵把苏素淳告诉她的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秦夜央听完,眉子就皱了起来,道:“素淳半要半抢的拿走了龙玉金冠上的珍珠,虽然九公主的眼睛是素淳治好的,但强取冠上珍珠,等同羞辱了龙王。”
“有这事?”玛朵问道。
秦夜央看看玛朵,心里衡量后,决定暂时不说缘由,便一语带过,道:“很久以前的事了,回头有空我再一一告诉你。如今龙王肯定不会大开方便之门,我们一进到海水之下就会被龙王发现,要编个什理由糊弄过去才行。”
“这好办,就说我和要你成亲,请龙王几日后来喝喜酒。”萧雨儿道,句句话都在打着如意算盘。
秦夜央哼个鼻音,故意道:“那还不如我去找龙王提亲,九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现在眼睛也好了,没有半点瑕疵可挑,龙王之女配我这冥府之君,也算是门当户对。”
萧雨儿一点不急,耐心极好的道:“成啊,我不反对,我们将来也差个人在身边伺候洗脚水。”
“你是你,我是我,我不妨告诉你,就算我孤独一世,也不会跟你共眠而眠。”
“我看未必呀,师弟药室里多的是春/药,迷药。”
“就差一味老鼠药,要不你早成死老鼠了。”
“你说啥?”萧雨儿气的拍桌。
秦夜央怒目以对,电光火石间,眼看又要干架,玛朵赶紧拉话回主题,道:“我们索性直说去取女娲石,冉画衣是知道的,这事迟早瞒不住龙王。与其等龙王来为难我们,不如一去就跟龙王清楚,或许还能有个余地。”
“这…”大长老凝重的摇了摇头,道:“有太多人畏惧苏上,但这是建立在苏上无人能及的强大之上,现在苏上沉睡不醒,仙身受损,连凡人都能一刀刺伤苏上,我实在不敢想,若张扬了出去会成什么样子。”
“可是,我们守口如瓶,冉画衣也不会随了我们的愿,素淳提醒过要提防冉画衣。”玛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