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笺第二行,是见面的工厂地址,以及门排号,没有署名,也没有见面人的特征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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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锦程不会将申璇的字迹认错,在公司看她的文件签名,回家她经常会将白天的工作笔记整理成电子文档,按理这些事可以交给秘书,但她似乎很热衷于做这样的事,以至于经常工作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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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的字迹比现在很多女人的字都好看,而不是只有一个签名好看,她的字应该是从小练过的,白珊从小也练字,但白珊的字迹是乖顺的小楷,申璇的流畅有力的行楷,气势上完全不是同样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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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申璇写字有一个特点,每一个标点前的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她都非常用力,结束的标点也很用力,以至于句号不圆。像个多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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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申璇的字,她略带骄傲的下巴就抬起来,跃然纸上,裴锦程手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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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西了吗?”他从未在申璇面前提过白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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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似乎怔了一下,“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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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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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咬了咬唇,她的眼神全被泪水泡住了,除了可怜,没有其他,“一个小孩,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我没有看到人……我当时,当时就是太想知道你……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你知道的,我一直有点……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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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弯下身,抚着白珊的脸庞,“小珊……”他低呼一声,把额头贴在她的头顶上,在他的眼里,白珊那一点点的小笨是很可爱的,有点迷糊,不谙世事,“可是这封信不能说明什么,现在那个人在警察局什么也不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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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心里是怀疑申璇的,但在白珊的面前,他没有说出来,申璇那么精明的女人,绑架白珊就是为了钱?这个理由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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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低着头,哭得肩膀都筛了起来,“锦程,为什么他们说要毁我的容,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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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裴锦程突然心口一提,“他们不是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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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珊摇头,眼泪是一串被扯散的珠子,散得到处都是,“他们绑我的时候是要毁我的容,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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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看白珊紧张得直发抖,忙抱着她的头,一手捏住她颤着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冰凉,应该是惊吓过度,他温声安慰,“小珊,不怕不怕,我在呢,没有别人,没有,告诉我,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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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瑟缩着,在裴锦程宽厚的怀抱里依旧抖如筛糠,她细细道来的声音又低又颤,“可是……可是,那几个人临时改了主意,他们说,反正雇主只要把我毁容扔在外面,但我手上戴的表和脖子上的钻石看起来是有钱人家,叫我打电话给家里拿钱来赎,并且叫家里人不准报警。只要我家里给了钱,他们就可以赚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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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程,我以为他们拿到钱就会撕票,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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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9不说数据差就一更,亲们就偷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