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如今是春风得意,这村里的人她都瞧不上了,冬至这般说,倒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李小柱一家子都是穷酸相,也办不好啥事儿。往常让他们做做粗活还行,如今大郎可是考上秀才了,这十里八村儿的也没几个秀才,这般张脸的事儿,哪能交给李小柱和柳氏办?这要是办砸了,不是给大郎抹黑呢吗?
心里这么一合计,杨氏也就熄了让李小柱他们去做饭的心思。这饭菜是要叫镇上的厨子来弄,只是这借桌椅板凳的活计,还是得让李小柱他们做的,不然,就没人手了。如今她可是秀才娘,她当家的是秀才爹,哪儿能做这些粗活?
况且这请厨子也是要银子的,自己家银子不多了,要是能在李小柱家“借”些出来,那就最合她心意了。只是分家时,李小柱他们也没分着啥钱,不知晓如今还有没有。不过二郎和三郎都去村学了,多多少少他们应是还有些家底的。趁着此时李小柱和柳氏都不在,她还是得套套冬至丫头的话,好做准备。
想到这儿,杨氏正了正神色,随即脸上带了笑,拉了冬至的手,开口道:“冬至啊,如今你大郎哥考中秀才了,你们往后也都跟着有好日子过了。等过两年你大些了,我让你大郎哥帮你找个秀才相公,到那时啊,你可就跟着享福喽!”
冬至瞧着她那神态,就知晓她心里在打坏主意。此时,她手上还拿着竹篾,杨氏也不看,就将她握着竹篾的手抓着,那竹篾刺得手生疼。这人,就是要装亲热,也得装得像些,莫非她认为她冬至是这么个好骗的姑娘?
冬至可不是个自己遭罪了,还不作声的人,当下,她便垂了眼眸,轻声指控杨氏:“伯娘,您将我手抓疼了……”
“哎呀冬至,都怪伯娘粗心,竟是没瞧着你手里还握着竹篾,这手刺疼了吧?来来,让伯娘瞧瞧!”冬至说完,杨氏才注意到冬至手里还握着竹篾。瞧着冬至这摸样,不知晓的人还觉着是她欺负了自己侄女。心里这么一想,她赶紧放开了冬至的手,嘴里还安抚着。
冬至放开竹篾,将手摊开,手心已经被刺红了。
“哎呀,这多大点事儿,就红了些,过会儿就好了。”杨氏瞧见冬至的手心,没啥大事儿,也就不在意了。
冬至咬了下下嘴唇,脸上满是委屈,“伯娘,您是我长辈,我没怪你的意思。我这手可不能伤着了,伤着了就不能干活儿了。我不能干活,爹就没工夫编篓子拿去卖了。亏得爹的手艺,咱家还饿不死,我们是勒紧了裤腰带,省下点儿银钱,全交去村学了。哥和三郎读书不易,他们可是连纸笔都没得,只能拿同窗不要了的来用。但凡家里有一点儿闲钱,他们也不至于这般。”
说完这些,冬至抬起头,从原本的伤感,到如今的喜悦,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杨氏,兴奋地说道:“这下好了,大郎哥考中秀才了,往后咱家就会好起来了。大郎哥是个重情义的,他断不会让自己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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