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扬唇笑了笑:“我不去,怎么知道太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慈宁宫。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着皇后,冷笑:“如今手段愈发厉害了,连哀家的亲皇孙都算计上了!”
皇后虽说心中害怕,但脊背依旧是挺直,脸上的神情这样坚定:“臣妾为了方氏与周氏的荣耀才放的手,臣妾无罪!”
周、方两家自开国伊始便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发展到如今已经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后为着周家也不能拿她如何,气的扬起手臂便往皇后脸上呼去,皇后躲也未躲,生生受了太后这一巴掌,太后胸口起伏的厉害,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若要算计,便得是天衣无缝!可你居然这样蠢笨,连是让人借刀杀人了也浑人不知!”
皇后这才猛地一抬头,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太后?”
太后缓了缓,才道:“你以为真是安嫔替荣妃背了谋害的罪名?你以为真是芜常在的衣袖扰了送菜宫女的心神误害了苓妃?枉你身为皇后,生着一双眼睛,却是连六宫之事也看的不通透!”
皇后的身子摇了摇,太后在宫中能成为这中宫唯一的皇太后,自然也是经历过残酷的后宫斗争的,能看透她并不讶异,但这件事做的很是隐秘,还会有谁是知道的?原以为是闵贵人怨恨苓妃的出身吟哦日故意加害,如此看来,竟是另有其人?
猛地,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皇帝?思及此,身子更是无端地抖了起来。
太后只叹她是个扶不起的,那会子便也不开口,由着她害怕去。正这档口,门外来人传报:“启禀太后,懿嫔娘娘到了。”
听到了“懿嫔”二字,皇后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太后,只见太后摇头,道:“你且去里头听着吧,听罢了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皇后有些发愣,知道玥笼与太后身旁的言福前来搀扶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往里头走去。
待皇后的身影消失在了里头,太后方才扬一扬下巴:“让她进来吧。”
兮宥甚少前来慈宁宫,跟着众位妃嫔前来请过几次安,后来便再也没有来过了。这样一传召,哪有心里不害怕的?
“参见太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总是如此,私下两两相见的时候总是再不见传言中的乖张性子,知识这一番动作,却是万寿节当日半分醉酒的模样都没有了。太后扬了扬手让她起来,叹道:“你这孩子,明明是个恭谦有礼的,为何总是在那些个人前不收敛,徒惹这些歌名声,也招来了自己一身的灾祸。”
兮宥低首,道:“太后乃是宫中唯一人,任谁在太后面前都不过是蝼蚁一直,臣妾又怎么敢在太后面前造次?”
太后扶着自己的手,语气完全没变,冷静的道:“是么?你在哀家面前可是演了一场好戏呢。”
兮宥依旧是敛着眉眼:“太后说什么?臣妾可听不懂。当日表演的妃嫔,怕是只有芜常在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