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钰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
北箢叹道:“我知道你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把她当作花舞!你可别忘了你要做什么!”
清脆的瓷碗摔裂声再次响起,那白糯的米粥滩在毯子上,子钰脸色甚是不好,眼睛看着北箢,一言不发。
兮宥在里头听见了外头这青瓷脆裂的声音,皱了皱眉,玉环看了看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瞧瞧,兮宥却好似已经看透她在想什么,道:“不必出去瞧了。”
玉环便又是耷拉在了那里,看了一眼玉莹吐了吐舌头。
北箢面上淡定到不行,又给他盛了一碗粥来,道:“若你不介意,我今儿就把她带走。”说着,将那一碗粥放到他的面前:“她到底也不是你王府的人。”
子钰攥紧的手终于松了一些,想了半日,终是端起了那碗粥,吃了起来。吃完了,才道:“我去告诉她,你明儿再来接了她走吧。”
北箢叹气,他终是舍不得。可舍不得又如何?他还是放她入宫了。
子钰走到兮宥的屋子里,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兮宥却说话了:“我今儿就可以跟着她走。”
“你听到了?”子钰脱口而出,兮宥看了他一眼,道:“没有。不过你此前同我说过,她又是今儿来的,也说了她就是舞坊的馆主,我便明白她来的意思了。”
子钰想了想,道:“你可以再住一晚,突然间走,未免太仓促了一些。”
兮宥苦笑道:“我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来这里的,能得王爷照拂已是荣幸,再不敢多拿什么。”
子钰心里头突然不痛快,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嗯”了一声:“北箢还没走,你若是想走了,去寻她便好。”
兮宥脚步跟上了他:“我随你一道去便好了。”心中却是有着大大的失落:他果真是凉薄。
北箢见二人一道出来,有心惊讶,心底也有些可惜:俩人站在一块儿倒真是璧人一对儿,只可惜……
兮宥笑着走过来:“我今儿便跟北箢姑娘走。”
北箢带着些意味地看了子钰一眼,子钰将脸别向了一旁。北箢笑道:“好!你说说,你可曾学过什么舞?我也好看着如何教你。”
“学过凤舞九天。”
北箢听罢,又是一愣。
这凤舞九天是极其难学的一种舞,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跳的好,官宦世家的女子也有许多是想要学的,奈何这舞难学,而舞的精髓是情,自小养在闺阁中的女子,哪里经历过什么情爱?待嫁了人,便也不会来习舞了,怎能体会到这舞的精髓所在?
子钰也是一愣,但想到了她去过江南,便又释然了。毕竟,江南那女人是个京城舞娘出身,又是此前有名的舞娘,会这样的舞也不稀奇。
北箢笑着应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便拉着她想要走。兮宥再是朝子钰道了谢,便轻移莲步跟在了北箢的身后。子钰看着,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