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小白老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出了这么扫兴的事,要不等会我再安排一局?”
“不了,得赶公交车呢。”
“那明天?”
“那个,还要上学。”
“噢……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以后多多光临啊。”
禹小白连连摆手,“这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也是快毕业以后要找工作的人。”
似乎都知道在指哪方面,尽管高中结业和找工作两件事貌似并不能联系到一起,这般莫名的强调更显虚张声势。张煜潮却毫不灰心,露出很懂的表情,“诶别这么说嘛,最近我们买了两家夜店,环境特别好,有空常来。”
“哦这样……”
多次拒绝别人的好意实乃非正人君子所为,几番推就,禹小白只好勉为其难地表面应下。
而叶冰涵在旁边嫌弃地扔出白眼。
十几米外的一座光芒四射的大厦将附近的地面映照得连影子都没有,叶冰涵还是浮想起了酒吧昏暗空间里撩拨心弦的力量,那股仿佛打破平日束缚、在狭小闭塞壳子里钻破出来的快感使她心醉不已,如今慢慢消退,宛若被辉煌的霓虹消融,她暗握拳头,微小的查克拉早早挥霍一空,酸酸麻麻的余韵是前所未有的活着的实感。
大叔和男孩的对话结束了,叶冰涵被禹小白扯着回家,走出几步外的路上,就有了念叨埋怨她莽撞的势头,她反手就是叫了两辆的士让对方闭嘴。
“煜哥。”
一刻钟后,二风过来向张煜潮汇报事情都安排解决了。
张头头松开了两颗衬衫纽扣,迎着风望着空无一人的CBD外的普通街区,越往外越是平凡的风景与背后的吵吵闹闹形成鲜明对比。
“那位禹先生走了吧?”二风看清路面,试着问道。
“嗯。”张煜潮点头,仍是眺望着远处,配合历经风雨的面孔颇有一股深沉的惆怅。
作为小弟,是要适时开口为大哥分忧铺垫的,二风见此不得已叹了口气,说道:“煜哥你既然这么在意对方,怎么不多多拉拢示好呢?”
“不一样的。”
“……”
“不一样的,像对方这样的人,不和我们一路,总会一直离开。”张煜潮摇头说,记起禹小白的背影消失在城市的重重影子。
他看得到,那夜光里渐行渐远的意味。
***
月份翻篇后,天气渐渐转冷,海水滋养的温柔土地连着天气也会温柔,但整片大陆的东南仍是在缓慢坚定地覆上白霜。
人们穿上厚衣,禹小白白驹过隙地度完了最后的假期,等待下一次冰块解冻前,他应该是名脱离高中的成人了。
岛国,东京。
这里过年的气氛同样不输太多,特别是舶来品的圣诞节,张灯结彩,禹小白在日历上看到这个节日,就会想起纯夏的到来。
以及那座高耸入云的天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