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王慎有气短,故意说:“什么怎么办,她要嫁谁是她自己的事,怎么同我扯到一起了?”
“真的吗?”安娘妙目一转:“你以前不是就派吕师去孔家求过婚,三媒六聘都下了,现在就差一纸婚书。怎么,堂堂王道思还想抵赖不成?”
王慎大窘:“吕本中当时想孔彦舟求婚,那是为了扰乱敌人军心,分裂孔家军,事实证明此计甚妙。这事我本不知道,后来孔彦舟不是不肯吗?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不可废。既然没有父母之命,那这桩婚事就是无效的。此事我以前也同你说过,怎么今日又拿出来埋汰我了?”
说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热还是紧张,王慎竟冒出一头汗来。
安娘爱怜地掏出手巾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却不肯放过,继续调侃:“如果孔彦舟和二小姐的娘答应了,你岂不是要顺水推舟?咯咯……”
她掩着小嘴笑了一气,又低声道:“大哥勿虑,这军中有个传言,孔贤和孔琳非孔老贼的亲生子女。否则,孔贼被大哥正法之后,他们怎么不去收殓尸骨?再加上二小姐的母亲已经被孔贼害了,这父母之命自然也谈上。所谓:长兄当父,这桩婚事大哥若是有意,可找人去向孔贤将军提亲,想来他自然是肯的。”
王慎被她逗得心中苦恼,道:“妹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怎么能再娶他人?”
安娘:“还说不能,这人都接进府中了。”
“啊,原来你是为此事多心啊!”王慎摇了摇头:“打开蕲春城之后,那孔贤孔伯远已先我一步将他妹妹们和孔家女眷送到我府中,我一时不慎,竟着了他的道儿。妹子,既然你今天提到此事,大家索性就将话说开了。我今生今世是非你不娶的。王慎这就去寻孔琳,将此事跟她说个明白,然后送她出府,另找地方安置。否则,老住在我府上,瓜田李下,却是说不清楚了。”
刚起身,安娘却一把拉住的他的手,摇了摇头:“大哥不要去。”
“此事是你提起的,我现在要去让孔琳走,你却拦我,究竟是何道理?”
安娘叹息:“孔二小姐和孔家的事情我也知道,她也是可怜的人儿。听人说,她一心要嫁你,现在赶她走,于心何忍?再说了,孔贤孔伯远如今是你麾下大将,若是听到此事,还不反了?道思,我的王大哥,大局为重啊!如今的形势何等险恶,咱们泗州外有强敌,军中粮秣短缺,再经不起折腾了。一动不如一静,反正孔二小姐现在正在服丧,就算要嫁人也得三年以后,先拖上一拖,等到形势好转日子安稳了再说。你我之间的婚事,也不急于一时。”
王慎一想,是这个道理,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声:“大丈夫,有的时候还真是行不得快意之事,只委屈妹子你了。”
安娘:“大哥,我是个苦命的乡下丫头,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这泗州军就是你我,是应祥和上万袍泽的家,自然要竭力维持。”
见王慎一脸感动,要伸手过来抱自己,她却突然一笑:“其实,孔二小姐真真是国色天香我见尤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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