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和直健到来,急忙迎了上去,拱手拜道。
“你说这靠谱么?若是被大王知道了,咱们可要被扣帽子了。”在直健的一顿怂恿下,郭申还是来到了御马轩,这会儿看到香主老者来迎,也拱手道:“哪里哪里,阁老倒是受苦了。”
“如今是个戴罪之身,哪里还敢当阁老二字,郭将军笑话了。”香主老者不知郭申、直健二人之意,匍匐在地,这人一脸气冲冲过来,他倒还不怕,有人笑言笑语,反倒会让他觉得大祸临头。
郭申连忙扶起香主老者,问道:“起来吧,如今有一项重任要交给你,听说你曾经周游列国,可是真事?”
香主老者听罢,看了眼四周正在喂饲料的马夫们,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将军随我进内堂,好看茶伺候。”
郭申点了点头,这老家伙,还知道是要商量机密。
“若说周游列国,罪民倒是真的去过不少国家,当年还年轻,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股子冲劲呢?除却南方的罗浮国,这西到秦、东到齐国,北到辽国,是都去过。”
香主老者奉茶毕,一脸唏嘘地道,“只不过时过境迁,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
“那阁老可曾去过高丽国?”
郭申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
香主老者刚准备给自己倒杯茶,听到这里,手中握着的茶壶一紧。
“但说无妨。”郭申似乎是发现香主老者脸色有异,放下茶杯,大大方方地道。
“那还是二十年前…”香主老者坐定,放松口气,道,“那时候我刚不惑之年,到了燕国,乘坐一渔船出海,却不期季风有异,一路向东,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若说这陌生,人相也与我中土人差别不大,只不过…”
讲到这里,香主老者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不过什么?”直健心直口快的问道。
“哈哈!”香主老者又道,“说来惭愧,罪民当年还在高丽国住了些日子,是因为那方土地虽然贫瘠,但是年轻女人却极其貌美。”
“却又是何故?”直健简直受不了香主老者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卖个关子,可把他急的,郭申朝着他使了眼色,叫他安生点。
香主老者倒也不理会直健的无礼,道:“这高丽国擅长易容之术,甚至成为一大产业,将些铅汞勾兑,瘦脸、奉胸、提臀,可这毕竟非长久之计,一旦用这易容术的女人年老,其色衰程度,简直骇人,这种背自然之事,为天地所不容。”
就是郭申也一脸不解,忙问道:“阁老与我们讲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香主老者拱手道:“郭将军,正因为如此,那方水土养育的人,性格才极其极端,他们仰慕中土,是因为中土的修真术,而如果一旦得了我们的修真术,他们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但是有一点好,他们只要有便宜可占,就愿意卖命,虽非长久之策,却可解近忧也。”
“还请阁老能够远赴高丽国,为我大隋分忧。”
郭申听罢,拱手道,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抒说这高丽国必不甘久居人下,原来是有原因的。
香主老者听罢,一脸感激涕零地道:“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