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罢,倒是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毕竟这么个车夫,大家都不太熟。
回到住处,杨戬又沉浸到修炼当中,这几天来,他的封地不断在发展着,各位贤士各司其职,他这个主公倒是闲了来。
把每个人放到各自可以胜任的位置,总好过自己在一旁瞎指挥,一个事物的发展,应该给予充分的自由。
就比如自己的小宇宙,各点、线、面慢慢地趋向真实,这都是自由发展,而不是自己在从中这这那那的,这就是无为而治,最多在出现问题的时候给予适当的修正。
是时夜深,窗外“簌簌”地下起了小雨,一下子把他的修炼给打断了。
一股浮躁的情绪,油然而生,他虽然各方面都成长了不少,但是时间太短了,身心太累了,原本现在他,还应该在家里读读书,放放牛,轻松而且惬意,而现在他却要背负常人所不能背负之事。
现在有了一些小成就,让他动力不再,这大好的生活,为什么就不好好享受呢?
他的心思,被这小雨带飞了,前路兴奋而又迷茫,太多的未知路,他索性披衣出门,任由小雨落下,洒在他的双颊,淋湿他的发梢。
“青阳夜半,雨落心浮乱。
一纸文书与谁看?墙壁许多藤蔓。
旧日风橪霖滂,愁尽荆楚儿郎。
许是岭南胜景,晨起漫看梨棠。”
若非是在这北方做诸侯,他真的只想做个书生,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谁与谁又何干?
“好一首《清平乐》!”
另一个房间里,一个人缓缓走出,拍了拍掌,笑道。
杨戬侧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那个车夫,于是也笑道:“这么晚,吴先生也没睡。”
“心中也浮乱得很,哪里睡得着?你也是个南方人,为何不博取功名,却到这北方来做个诸侯?”
吴穆杰随口问道,“临北府属湖广行省,湖广行省以前却正是楚地,那陈厚德,是你们的知府吧。”
临北府前些时走失几个人口,这小子恐怕就是其中的一个。
杨戬听罢,眉间一皱,他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哈,毕竟是年轻人心性,傲了些,不过也好,哪个年轻人没有气傲过?只不过想那陈厚德,十年前,中进士出身,他才二十出头啊,他就不气傲?只是他后来这行事急切了些,现在官都没得做了。”
吴穆杰听杨戬说要杀他,倒也不为意,至少在晋国,敢说能杀他的人就没有几个。
杨戬听罢,低头缄默不语,他想起了那个突然白发的男子,若非他,自己还在杨家村,仿佛冥冥中这一切都有定数,可又那么捉摸不定。
“其实我本来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么多,只不过今天看你的治下现在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还照着罗浮国搞起了三省六部制,虽然现在还简陋,你是个有野心的人。”
一个一行省之巡抚,本来是和北方一个小士族没有什么交际的,他官拜巡抚之前,也曾担任过春闱考官,各种各样的年轻英才,多得不可计数,但也后来也大多都泯然众人了,毕竟官职越大,职务数量也就越少,其中多少明里暗里的竞争,光靠才智是不够的。
就比如三皇子和陈厚德,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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