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即将穿过101国道,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了。等我意识过来自己已是在道路正中央,大雪弥漫整个世界。本来已经黑了的天空,在大雪的映照下,偶尔有车辆急急驶来又急急驶去。道路两边无一户人家居住,这里是郊区。好冷!我试着起来,手上一痛,抬起右手低眸,一条血线正往外涌。地上结冰了,可能是摔倒,手摁到冰棱,刺破的。不一会儿,雪花落在伤口处,血凝固了。也不觉得有那么疼了,兴许冻得麻木了,我这样想来。
忽然,有光刺过来。我抬头远处一道明亮的车灯光,穿过层层大雪向我驶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一急,想赶快跑到对面去。不然会成为这国道上的冤魂,第二天就会上头条报纸,某某大学一女生夜晚在国道上漫步雪景被撞死。那不是亏大了,我这年轻的生命暂时还不想就这么去了。不想我一提劲,却又摔倒了。疼!我的腿。此时此刻,车以渐近。我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它犹如饿狼一般向我扑来。难道我今天真的会死在这寒冷的郊外,无人知晓。近了近了,一米,半米……我慢慢闭上眼睛,等着它将我吞噬……次日,当我睁开眼,周身除了白色,亦还是白色。我死了吗?我幼稚的想着,突然手上吃痛,我抬手,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还有股淡淡的药味。我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昨天被冰棱刺破流血了吗。再看另一只胳膊针尖刺入,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入体内。谁救了我?我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医院,我还没有死。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位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听到声音,我抬头向来声望去。
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护士刚好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药盘,向我走来。
“为什么?”我拧紧眉头,定在那里。
“你的腿骨折了。”
“骨折?”我倒吸一口气,吃惊的问。
“来,好好躺着,我给你换药。”她将盛着药的药盘放下,扶我从新躺下。
我静静地躺着,她将我手上的白色纱布一圈一圈剪开,又上了一些黄色的粉末,从新包扎,又调整了下输液管。
我看着她忙来忙去的,便用极轻的语言问:“我的腿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就是骨折。院长已经给你把腿骨接好了,你只要乖乖躺下,骨骼长好,你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笑吟吟地说。
“哦。”我点头,忽然又一激灵,朝着她问:“那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还在疑惑你跟穆晨轩是什么关系呢。”
“穆晨轩?”听到那个救我的人的名字,我既惊讶又好奇。顿了一下,“他是谁?”
护士给我拉拉被子掖好被角,直起腰来疑惑的问:“你不认识他?”
我摇头,不说话。
“那就怪了。”她还在迷茫,也没多说什么,端着药盘又出去了。
我睡睡醒醒,不知过了几个世纪。又有护士进来,但不是刚才的那个。比刚才那个年长些,换了药又出去了。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我在心里纳闷。拔掉针头自己去呢,还是喊人。又开始犹豫了,靳敏啊靳敏,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拔了又不会死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伸手扯掉针头,血顺着针眼冒出来。不管了,偷偷溜进厕所,回到病房,到没惹人注意。腿不怎么疼,我换下自己的衣服,匆匆出了医院。
天已经放晴,阵阵寒风刮过,远处的白雪依旧在。什么鬼天气!我骂了一句。拉紧衣襟,朝站牌走去。
回到学校,人已经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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