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
“敏敏。”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站在河堤上,眼泪像掘了堤的河水哗哗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对你的母亲心存怨恨。”身后传来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在我面前站定。伸手递来纸巾。我没有接,眼睛始终没有看他。他走近,拭去我的泪。看我还是无动于衷。他挑眉,试探性地说:“可是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爸爸的死是另有原因,这一切与你妈妈也许真的无关。你信吗?”
我刷的一下扭过头,眼里噙着泪,愤怒道:“潘云飞,潘教官!我们家的事,何时要你来说教!”
“你!不可理喻。”他生气的,上去一把抓住我的双肩,使劲摇,“你为什么不心疼一下自己,为什么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抓的我肩膀疼。我抬头与他对视,深色的眼珠子,一眼望不到尽头。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一秒一秒地过去了。
我将脸扭向一边,不再与他对视。
“小敏。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突然唤,声音温柔的犹如二月拂来的春风一般。差一点就被他蛊惑,我一激灵,挣脱开,“废话!我当然记得你。潘、教、官!”最后三个字我特意一字一顿叫的声音很大。
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低下头,“对不起,我要去训练了。”准备离开。
“已经结束了,不用去了。”淡淡的话语传入耳里,脚下一滞。我低着头,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哦,我回宿舍了。”声音小的足以我一个人能听见,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心乱如麻。潘云飞的一番话,却是说到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我伪装自己,早已心力交瘁。有其他的那句爸爸的死或许有其他原因,始终旋绕心头。
难道爸爸的死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既然与那个女人无关,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点都不解释。不,不可能。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恨她不守妇道,恨她的背叛。永远都不可原谅。
真的累了,眼皮沉沉的,慢慢瞌上,渐渐陷入黑暗。
我又回到了儿时的古塘。叔叔做了一桌子的美味餐,外面斜风细雨。
“叔叔。”
“怎么了,敏儿。今天是敏儿的生日。叔叔给敏儿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恩?”
“我想妈妈了,叔叔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看敏儿,是不是不要敏儿了。”眨着眼睛,委屈地问。
叔叔蹲下来,摸着我的头,说:“敏儿乖,快了。快回来了。敏儿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还是九岁的样子。我正在厅堂写作业。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我。“小敏”我穿过院子去看,打开大门。“谁呀。”
“是我。你不记得了吗?”阳光斜斜地掠过他的头顶,金色的头发,发出一圈圈光晕。碎碎地刘海遮住了他的眉。
“潘小飞?”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恩,是我。”
“找我有事吗?”我问。
他挠挠头,傻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你昨天在道馆怎么没有看到你。”
“昨天,我过生日。叔叔不许我去的。我跟教练请过假的,你不知道吗。”
“昨天是你生日吗?”他嘴角浅笑,狐疑的问。
“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想给你说我喜欢你。”说完跑了。
留下我傻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天午后,莫名地接到许久不联系的娇娇的电话。“喂,找谁啊!”电话是齐悦接的。
她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性格大大咧咧,说话有些粗鲁,从不经过大脑思考,经常惹来麻烦。
“找谁的。”方苓端着一杯茶凑上去,问。只因她最近恋爱了,以为是男朋友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