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试探着说道:“我见你方才接了申冲一脚,竟也似将‘见龙卸甲’神功修习到第三层,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不过方才你却未完全将申冲一脚之力卸去,你脏腑所受的冲击应该不小吧,不必硬撑了!”
“哈哈,既你识得此功法,想必你也了解此功法第三层之威能,莫说我的修为远胜过申冲,就是我修为不及申冲,凭借‘见龙卸甲’第三层功法,也足够接下这一腿了!”明西霸气坦然地说道。
“那也倒是,今夜我已现出真身,这分舵算是废了,我也要回南海请罪了,想必你不会拦我吧?”黄员外似问非问,谁也听不出这话究竟是询问,还是请示,或者是敬告。
明西也不知道,但也必须回答,“可以,你我武艺伯仲之间,我留不住你。”
“直率,佩服,佩服。”黄员外抱拳表示钦敬。
“你这一回南海,再到中原也不知何时,我也有几个问题请教。”明西说道。
“只要不涉及岛上的秘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员外好像也是个坦率的人,至少此刻就是。
“以你的身份,你所知道的独龙岛上的事情,我应该也知道,所以我不问你独龙岛的事情。”明西说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黄员外问道。
“我是一个捕快,最想知道的只有真相,申冲杀死老张头这件案子的真相。”明西道。
“申冲虽然是我的属下,但此事我并不知情,你可以自己问申冲。”黄员外说完,示意申冲作答。
“镇子上的老张头不是我杀的!”申冲摇头坚决否认。
“但你一定参与了,我要听实话,不然谁也保不了你!”明西声音并不洪亮,但谁也不敢质疑这话的份量。
黄员外也不敢质疑,因为明西同样是黄员外不敢小觑的对手。
黄员外接过话头,说道:“我相信申冲不会说假话,申冲把你所知的全部说出来,我们好早日回岛!”
明西并未答话,等待申冲给出一个可信的说法。
“那一日,因李元青白日里来到府上挑衅,深夜我便追索到县城悦来客栈,想要给这李元青略施惩戒,谁想我潜入客房之后,李元青竟还坐着喝酒,一个年轻人竟能醉酒到如此境地,目光呆滞、手舞足蹈,口角淌出酒涎,似发疯一般地自呓自语。”申冲仔细地回忆当夜的情景。
“见此情景我又怎下得去手,好歹我也是成名已久江湖前辈!”说到此处,申冲老脸不由一红。
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不过当时我想这小子白天也太过可恶,便助其一臂之力让其更疯狂,我用点穴手在这小子发际往上一寸的上星穴注入了一丝内劲,点穴过后我便走了,其余之事一概与我无关。”
“那案发现场怎会有李元青的佩刀?”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鹏开口问道。
“这我并不知道,我在李元青房间里的时候,这小子的佩刀仍在房间里,我不曾拿过他的佩刀。”申冲说道。
“在你之前或者之后是否有其他人进过李元青的房间?”张鹏如审讯一般继续问道。
“我不是你手里的犯人,你没有资格这么问我!”申冲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江湖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对于一个蓝衣捕快,申冲不能接受这样的语气,这是一个强者的自尊。
张鹏被申冲这一呛,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不过当时,我进屋内闻到一股浓浓的摄魂香,应该是盛产于湖北襄樊一带的龙涎香,应该是另有其人暗中动了手脚!”申冲看着明西,似是故意讨好一般地说出这个线索。
“若果真如此,那一切就毫无意义了!”明西失望地说道。
“可还有其他事?”黄员外问道。
“悉随尊便!”明西答道。
“告辞,若有缘,南海再见!”黄员外抱拳告辞。
“一定会再见的,为期不远,三十年之约将至,南海一定会成为海平面的烟云!”明西若有所指,虚无飘渺地说道。
“哈哈,但愿吧,不过亦然只是愿望,你我这等也不过是盘中棋子罢了,根本左右不了命运和棋局。”说完,黄员外带着申冲飘然而去,消失去黑夜之中。
张鹏默默走过近前,轻声问道:“小师叔!”
明西抬手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这胖子好生厉害!”
看来明西的确没有将申冲一腿之力全然卸下,只是炸开了地下的石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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