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的幻想之中走出来。
“哈哈,今日光临寒舍,你我三人可分彼此?”赵克明望了望钟鸣又望了望沈爵,意味深长地笑道。
钟鸣心下一惊,忽地想起了往日之事,沈爵倒是无所顾忌,也是会心一笑。这钟鸣、沈爵和赵克明,代表着官政、商民和江湖之道,三人此刻竟同声笑了起来,却又各怀心念地笑着。
“不分彼此,不分彼此!”钟鸣与沈爵二人皆是笑着附和。
“既是如此,为今日筵席之上的诸位与我等皆不分彼此,请满饮此杯!”赵克明率先端起手中的酒碗,高高举起。
众人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时辰已到,司礼入席!”站在门口一直守着时辰针盘的管家高声吆喝。
“请钟大人入席司礼主持!”赵克明站起身来,侧身让步起手作请。
钟鸣站起身来,带头步入侧厅,众人随后鱼贯而入。
侧厅并不大,长宽三丈六寸四方四柱,中间置放一张黑漆木桌,桌前放一把红色太师椅。钟鸣款款步入桌前,拂起身后衫摆,缓缓坐下,果然自添三分官威。
周遭数十人团团围住,目光焦点尽在这钟鸣身上,钟鸣愈发威严自得。
“请冠!”站一旁侍礼的管家,再次高声吆喝道。
厅外缓缓走来一排七人,领头一人端着一顶黑色帽冠,后面六人依次端着束缎、发簪、帽簪、系带、配珠、缀须,一路列队整齐步入侧厅,一字排开,等待钟鸣。
“三叩三跪!”管家高声唱喝。
“一跪天,二跪地,三跪君王万万岁!”赵麟果然三跪磕头,朝着北方而跪。
“一叩父母大恩,二叩至圣先师,三叩司礼折福束发之恩!”赵麟三个叩首,叩得情真意切。这司礼与人束发,是要伤人发肤的,将来死后是要去地狱受罪抵消罪愆的,所以是折福束发之恩。
赵麟虔诚地跪于桌前,钟鸣轻道一声:“束缎来!”右手拿起托盘里的紫色束缎,左手一把捞起赵麟随意披散的头发,将束缎迅速绕起两圈,打起了一个万年结。迅速拿起发簪别好,上冠,佩珠,一气呵成。
“好了。”钟鸣轻嘘一口气,缓慢气重地说道。
“还请大人封赘几句吉言!”赵克明连忙说道。
“吉言有几句,请你用心记。高官厚禄不可取,做人要把仁义举。富贵荣华不可贪,做人不可随意攀。自从今日束发起,一切罪恶不可取!”钟鸣只得苦笑,这真是莫大的讽刺,不爱高官厚禄,不爱富贵荣华,今日这许多人又怎会聚集一堂。
“礼毕!贵宾入席,上菜咯!”管家一声吆喝,全场兴奋雀跃,当真是饿极了,加之先前的空腹美酒,更加想念这佳肴速上。
鼓乐之声再起,又是一片歌舞嘈杂,人人喜乐的宴会厅堂。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