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懂,我从来没有赢过。”
“知道为什么输吗?”我问道。
“为什么?”
“从小到大,你猜拳的顺序都是一样的。”我没好气地说道:“第一次你一定出布,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石头,每次都一样啊老大。”
杜宾舔了一下嘴唇,我继续说道:“如果你是用猜拳来做生意,杜氏集团早就破产了吧?”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杜宾闷闷不乐道。
“早点告诉你,我怎么能赢?”我笑着拍他的肩:“交给你了,好好打扫,我先去洗澡。”
这个时候冒出洗澡两个字,气氛马上尴尬起来,杜宾猛地吸了一口气,面色潮红,别扭地转身:“我先去洗澡……不,我先去洗碗。”
杜宾在我面前永远是可爱的大男孩,这一点永远不变,我笑着走上楼梯,每走一步,笑容就浅一些,待走到房间,我一屁股坐到床上,凤皇,你究竟在哪里?
浴室的喷头打开,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水流让头脑越来越清晰,身子靠着墙,无力地下滑,说好不再推开彼此,为什么要反悔呢?我怎么可以忘记你,去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若兰,你还好吗?”杜宾的声音传来:“二十分钟了。”
时间过去得真快,我应了一声:“知道了,我没事。”
穿上浴袍走了去,杜宾靠在墙上等着,看到我,大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怕我晕过去吗?”我伸手抚着自己的头发:“我会坚强。”
杜宾伸手摸着湿透的头发,进去取来吹风:“我替你吹干。”
会所的一夜袭来,我躺在浴缸中,凤皇替我吹着头发,笨拙的动作几次烫到头皮,那种感觉却无比幸福,那一夜,刻骨铭心,我伸手接过吹风:“我自己来吧。”
杜宾却不松手:“我来吧。相信我的技术。”
坐在那里,杜宾的手指拂过我的长发,电吹风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话,杜宾的动作比凤皇轻柔得多,我的心却平静,头发的水分一点点消失,头发变得飘扬,杜宾满意地抚弄了一下,舒了一口气:“痛吗?”
“没有,手艺很好。”我轻声说道:“做金融的男人呢,心思果然细腻。”
杜宾轻声说道:“好梦,我先出去了。”
“晚安。”
杜宾走到门口,缓缓地说道:“不要做梦。”
“什么?”
“如果做梦,一定会有他吧?”杜宾双手放进口袋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那个家伙很不讲理,连你的梦境也要霸占,晚安。”
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双手叠加在一起,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毫无血色,杜宾的温柔的确抵销了些许悲伤,当我独自呆在这房间,凤皇的一切涌上心头,会所的一夜恍若昨天,我们彼此坦诚相见,他亲手解开我身上所有的束缚,空气变得火热,我吻着他的唇,他的耳垂,他的锁骨,他的肋骨,宣布大家彼此所属的一夜,曾以为是永久。
我终于躺在床上,魔都的夏天就要离开了,这个夏天意义非凡,无法安然入眠,我重新起床,站在窗边,看到窗外皎洁的月亮,便推开窗户,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祸,关于影墨,谈不上恨她吧,换作另外一个女人,或许是更激烈的手段,影墨伤的不是我的身体,伤到了凤皇的痛处,放大了我们之间的障碍。
我正沉思的时候,外面的树影中多了一个人形的影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我心中一震,大声地叫道:“凤皇,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