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高中女生,一同被反锁着。
叶汶额头的伤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她看着夏晗好久不做声,透过铁皮处的缝隙,说:“我们已经出了国境线。”
赵涛她们干什么勾当她和叶汶心里明白,同在一起的高中男生已经不知道被运送去了哪里。
那四个女生正在低低的哭,手腕处脚腕都是红痕。
“叶汶,我们……”夏晗还是不敢说出来。看着叶汶脸上两行清泪,夏晗将头埋在膝盖内,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钟隽能不能找到她,即便是找到了,她又已经变成什么模样儿?
“夏晗,过来看着,如果真的能逃出来,好歹认的路怎么走!”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她们被运送到了柬埔寨,在一辆大卡车上,一个黝黑肥胖的男人用当地语言交流,带走了两个高中女生,接着她们就被运送到一件废旧的工厂。
废旧工厂的前门很窄小,有四五个男人看守,门口一个盒子,满满溢出了安全套,其中一个光头注意到叶汶一直在观察四周,直接讲一个麻质带子套在了她头上。
她们听不懂当地语言,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判断上些许,跟夏晗在一起的只剩下两个高中女生了,她们将夏晗和叶汶的手攥的紧紧,一刻都不敢松开。
进入工厂后分别两排像卫生间阁间似的长廊,挂着简陋的帘子,夏晗低着头瞄了两眼,阁间窄小,铺着简单的床板,每个阁间都有女人,有东方女人的长相、还有西方女人的长相。
走几步就看见阁间有男人,光裸着湿汗肮脏的上身,将女人的腿盘在他们腰侧,动作大的尽是床板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一地用过的安全套。
一路走来,尽是腐烂的气息。
她们四个被送进了楼上一间算是空旷的房间,然后有带着口罩的女人进来,带着注射器。
两个高中女生已经吓的哭了出来。
“夏晗,怎么办,那是毒品。”
霖州出现高中男生的尸体时,a市警局就开始了行动。
夏晗迟迟没有联系过他,这已经让钟隽担心了。直到夏晗的手机被排查出来。两辆吉普失踪的学生和司机家人也已经报案,基本上确定的失踪人数。
市局大队的人很快前往了事发地点。
“赵涛在我们离开后,就已经被霖州政府释放。头儿,逮捕那天夏晗在场,赵涛认得夏晗。”
夏晗的手机记录全是打给他的,想到这,他就自责万分。
汪智人也已经到了霖州,已经将霖州翻了个身底朝天,终究是没有发现夏晗和高中女生。
他暗沉着脸,一分一毫都不敢往坏处想。
霖州处一直有市局的线人,他们的犯罪途径大致上已经清楚。
“去柬埔寨。”钟隽说,“马上!”
逮捕赵涛后他查过他们的犯案记录,霖州失踪的女童,大部分会被运往柬埔寨,那里有完整的交易链条和拍卖场所。
汪智向上头提交报告后,当天市局的主干人马就前往了柬埔寨。
这一截车厢全是市局的人马,钟隽单独在一处,望着眼前飞闪而过的苍凉风景。感觉身体如同沉在潮湿阴冷的水潭一般寒冷无力,眼睛已经红了。
大家都知道,遇难的夏晗是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还有那些高中生,在霖州找到的那名高中生尸体,身上重要脏器已经被取走,身体只被简单的缝合,其他的还要等尸检报告。
汪智看钟隽那悲哀的身影,默默的上前,拍了拍钟隽的肩,说:“你放心,一定会找到她。”
“我不敢想,她现在正在煎熬什么,汪队,如果我们不吵架,她就不会出事!”
“其他什么都别想,还有两个小时就到达,一切来得及。”
她要是出事,他该怎么办!钟隽痛苦的拔着头发,手臂上青筋叠起,口腔满是铁锈味。
霍北泽和倪昊在霖州停留了一会儿,这场特大的失踪案a市新闻媒体已经报了出来,失踪人员也一一整理公布,电视新闻轮番播出。
霍北泽带着倪昊进入地下赌场,一路上工作人员恭恭敬敬的唤着霍北泽老板,此时背投电视轮番的播放失踪人员的证件照片。突然一闪,让霍北泽定住了,那是叶汶!
那个他朝思暮想,却死都不敢联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