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这样美好干净的名字配上这大咧爷们儿的作为,可是她们系的景观啊,清风的妈妈对她的要求很严格,上一次清风六级没有考过,清风的妈妈为此一个月没有理女儿。
夏晗亲眼见到清风一遍遍的给妈妈打电话,而那边清风的妈妈始终拒接的场景,她看了眼睛忍不住泛酸,这世上子女有什么过错父母原谅不了啊!
钢琴八级完全是被逼着考过的,以至于现在的清风连碰都不碰钢琴一下,上一次文学艺术学院的一次汇演,临时邀请了清风,清风宁死不屈,连导员都单独劝清风去弹一首,清风都不为所动。
她说:这辈子都不会碰钢琴一下了。
夏晗理解,她小时候也曾被妈妈逼着去学画画,可是那时候夏晗那么小一点,背着大大的画板,坐在高板凳上,连小脚都不能着地呢,长长一节课下来,手上,小花裙上都是水粉颜料,连画笔抓的都困难,夏学东心疼女儿,经常偷偷的把女儿带出来,在公园玩上一节课的时间,在堂而皇之的回家。
回到家,妈妈蹲下来摸摸她的脸,看着脸上手上都干干净净的女儿笑着说:“晗晗真乖。”小小的手牵着爸爸的大手,抬眼机灵的朝爸爸一笑,然后跑上楼,等着哥哥放学回来陪她玩。
她的童年就是这样的温暖惬意,可是再也没有了。
之后是父母的针锋相对,爸爸出了轨,妈妈把自己关在卧室低低的哭,爸爸坐在客厅烟一根接着一根,夏晗是个敏感的性子,她见到爸爸妈妈吵架时撕烂的一张照片被狠狠的丢进纸篓,就好奇了,小姑娘偷偷的把那撕烂的碎片捡了起来,拼拼凑凑间她看见了照片上爸爸的脸,而爸爸揽着的女人,不是妈妈……
那个年纪的她根本不懂,后来长大,她才明白是爸爸犯了错。
和妈妈一起离开的那天a市下着大雪,那天早晨夏晗高兴极了,因为夏靳答应她,只要下雪了就带她去堆雪人,她兴奋的穿好了衣服,还破天荒的自己梳了辫子,不过还是松松散散的,乖乖的坐在楼下等哥哥出来。
夏靳下楼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小手,一直说着夏晗不太懂的话,哥哥为什么对她说以后要记得打电话过来,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有爸爸、妈妈、你和我,不是每天都见面吗?干嘛要打电话。
夏靳干净的脸上表情那样隐忍,眼眶也红红的,这样死寂沉闷让夏晗也哭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夏靳食言没有带她去堆雪人吧。
夏晗跟着妈妈来到了另外一个家,很大,很……那时候她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是觉得这里和原来的家太不同了,浴室比爸爸那里的客厅都要大,也不用再和哥哥抢洗手间了,外公很沉默,但抱着她的手那样温暖,还有舅舅,她疑惑,为什么舅舅不像妈妈那样称呼外公为“爸爸”呢?而且舅舅看起来很年轻,很像教哥哥一起踢足球的那个大哥哥。
夏晗不喜欢这里,想回家,想爸爸和哥哥,她没敢跟妈妈说,一次夏晗偷偷的告诉了黎政。
那天学校正好周末,黎政偷偷的把夏晗带回了a市,只短短逗留了一天时间,就又赶回了纽约,她哭着喊着抱着哥哥也没用,回去后黎政哄她,只要她听话,他就待回a市看爸爸和哥哥。
那时候夏晗小,得到了舅舅的承诺,红着眼睛扑进了舅舅怀里,小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黎政那件纯色衬衣上。
后来妈妈过世,外公的年纪也大了,夏晗就由黎政抚养长大,顾瑜是舅舅的女朋友,她一直等着叫顾瑜舅妈的那一刻,只是现在还没等来。
黎政忙起来没日没夜,大部分都是顾瑜在照顾她,十二三岁正是女孩子发育的年纪,胸脯发涨的夏晗望着顾瑜一对鼓鼓好看的胸发愣,“tiffany,它能不能长到和你一样大?”
那时候她也不害羞,指了指自己胸前那可怜的小团子,又戳了戳顾瑜鼓鼓的胸说。
“当然了,只要你好好吃饭,不挑食就可以。”
深夜寂静,难得夏晗这样依赖她,顾瑜抱住她,两个人没说话。
良久夏晗才含含糊糊小声说:“我好想妈妈。”
“你会一直陪着我吧?”她感情太脆弱了,敏感的发育时期没有妈妈的照顾,夏晗经不住任何人对她的一丁点好。
“小脑袋都在想什么啊。”顾瑜故作沉思,然后拿出电话,“晗晗乖,快打电话让你舅舅回来,这样我每天都陪着你。”
电话那头轻软又半带呻吟似的女声响起来,夏晗没敢说话,过了一会儿,黎政才拿了电话低低的说:“晗晗。”
“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忙吗?”
“tiffany在吗?”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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