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露

以这样……”被两个人拦着的达比也停了下来，她只是一脸绝望地望着凌莫。

    “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们了，”凌莫放下茶杯，转过身面对着达比，他冷眼撇了一眼地上的凌诺，冷哼一声继续说：“折达比，我没有跟你说过么？你是凌一的，谁也抢不走。”

    “凌一……”

    达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张眼的时候望向二楼的阳台。她凄惨地笑了起来，退后两步一下摔在了地上，她静静地看着扯着嘴角微微笑着看她的秦一柯。伤感夹杂着愧疚填满了整个心房，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达比扯起嘴角看着秦一柯笑了起来。

    我已经分不清我爱的是谁，我分不清对凌一是爱还是愧疚了。

    “达比姐！”

    躺在一边紧紧抱着身子的凌诺原本是静静地看着达比跟秦一柯的对视，他自嘲地扯着嘴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直到达比笑得一脸灿烂，身子慢慢变得颤抖起来。那是她心脏呼吸不过来的症状啊！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自己满身的伤，爬起来用尽全力跑向达比。

    “达比姐！”凌诺一把捞起正要倒下去的达比急急地喊她。

    “达比！”

    “……”

    凌莫看到达比摇摇晃晃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秦一柯奋力向达比爬过去，冷哼了一声。握了握手掌，大步朝达比的方向迈了过去。

    “达比姐张嘴啊！拜托你吃药好不好！”凌诺把药放在达比的嘴边，可是达比怎么也不愿意张开嘴吞下那几颗小小的药片。

    “张嘴！”凌莫站到两人面前，他一身冷冽的居高临下地盯着达比冷冷开口。

    达比微笑着看进凌莫的眼，她看了一眼秦一柯的方向，换上决绝的眼神对上凌莫。而盈眶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来。

    “收起你那该死的委屈表情！”凌莫上前一步蹲下接过达比，他冷着一张脸大手狠狠地捏上达比的下巴，眉头微蹙大吼：“把药给我吃了！”

    达比的身子一阵轻颤，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面色憋得通红如同缺水的鱼，她虚弱地吸了几口气咳嗽起来，她定定地盯着凌莫，模糊地说：“放过秦一柯……”

    “达比……吃药……达比……”

    秦一柯每动一下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他直直盯着达比越是着急越是没有力气动一下。他张张嘴说出的话小声得如同梦呓，在感受到达比的目光后，他终是支起身子慢慢挪了过去。

    “折达比！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凌莫大声打断达比的话，他捏着达比的牙关强迫她张嘴，待凌诺把药塞进达比嘴巴后，他冷声说：“给我咽下去！”

    达比一边笑一边将药顶了出来，舌头卷着药到舌下后，她满眼决绝地说：“放过秦一柯……”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凌莫一拳砸在地上，他瞪着达比急红了双眼大吼。

    “凌莫……”达比已经是越来越虚弱了，她口里吐出的话已经听不清声音，她一只手抓着凌莫的衣服，咳嗽几声继续说：“凌莫，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死掉……”

    达比看向已经爬到她面前的秦一柯，任由秦一柯握着她的手。秦一柯大声吼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但是，她看到秦一柯肿破流血的眼睛溢满水雾后，她终是扯起嘴角露出微微一笑。

    秦一柯，对不起啊。我没有力气去争取了，好累好累。

    就此死去，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皆大欢喜了呢？达比逐渐模糊的意识里这样想着，遥遥望向凌一的房间，达比的眼睛突然涌出更多的泪水。凌一，对不起，不能再看你最后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