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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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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保护阎敏,原来并不如表面上所想的那样。那根隐蔽的弦,竟然是将阎敏与郑依南接了起来。

    阎敏与“阎叔叔”闹腾了大半天,也算是尝到了“亲人相聚”的滋味。安羽墨赶紧把那些人打发走,向章俞湾的村民都道了谢,天晚了,她这才带着阎敏去城里的酒店住下。

    “你下次能不能做事情前先说一下,我找得你很辛苦,你知不知道!”

    一进酒店套房,安羽墨甩上门,怒从心头起,就为了找阎敏,她这一天又浪费了,她没时间陪他转悠。

    “难道我还不够事先向你报备?”

    阎敏冷诮地扫她一眼,转身将自己摔在旁边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一横,搭在了一边的茶几处,双臂枕在脑后,眼睛不驯地盯着天花板,浑身都带着赌气的味道。

    “你那算报备?”

    安羽墨想到上次去看他,他被打,然后气急败坏地冲自己大吵大嚷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服气,一脚踢倒面前的茶几,因为防署而泡的那杯苦柚茶倾刻泼了出去,橙黄色的汁液,溅了彼此满身,空气中弥漫着甘辛的味道。

    安羽墨寒着脸厉叱,“你那是威胁!”

    “什么都别说了。你不要再呆在这里,现在、立即给我滚回英国去!”

    今天他来章俞湾,明天去其他市,后天上哪个湖,大后天又去什么城,以后她的日子将会鸡犬不宁,围着他团团转下去!

    “除非你把我绑回去,否则,连门都没有!”

    阎敏双手抱胸,身子一歪,整个面朝沙发内部,连看都不屑看她。

    “你!”

    安羽墨气结,感觉到手机一震,她不由地伸手去掏手机,皱眉看着上面的短信息。

    完后,她扔下手机,走上前,纤细的手臂吃力地把阎敏魁重的身体正过来,强迫他面对着自己,“你手机丢了?”

    “嗯?”

    阎敏一时还不适应,怔忡地瞪着面前的溢着猜忖与犀利的双眸。

    与安羽墨这样面对面的接触,两个人的鼻尖相距连半公分都不到,这令他呼吸一紧,眼前忽地浮现出在机场时,他蛮力亲吻她时的情景。

    “看看你手机,到底丢没丢!”

    安羽墨根本没意识到阎敏的走神,她有些气急败坏地甩开他,接着严词命令。

    阎敏怔了怔,顺从地去口袋摸了下,没找到,之后便确定地点点头,不屑道,“丢就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是捐了!”

    “混蛋!你懂什么!那是郑依南给你发的短信!”

    安羽墨拧着眉头,俏脸阴沉,“他说你主动发短信问他,黑金卡不好用,还要求改换。他回说,这件事情必须找卡主,然后一起去改换。之后,便再没消息了!”

    “哦,又是对这张卡感兴趣的人啊!”

    阎敏不由地冷笑,掏出那张黑卡扔到安羽墨面前,“还你!反正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是拿来玩玩。”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羽墨感觉自己有口难辩。阎敏的手机被偷,一定是阴谋,那个主动拿阎敏手机给郑依南发短信的人,一定是冲着黑金卡来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拐弯抹角地拿我丢了手机问罪,实际上你是想拿回它吧!”

    阎敏冷笑,当即下逐客令,“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安羽墨深叹一口气,拿过卡来,轻轻地蹲到沙发跟前,将卡放到阎敏的手中,语重心长道,“阎敏记住我的话,就算是死,也不要丢掉它。就当是为了我,好么?”

    “又想玩煽情这套把戏。安羽墨你还有完没完?你早干吗去了!”阎敏冷冷地一臂隔开她,力度不大,却将没个准备的安羽墨一把拂在地上。

    看到她狼狈地倒在地上,纤细的身子有些无助,脸上的惶色和刹那流露出的无助,阎敏不由地暗叱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他看到的安羽墨,从始至终都强撼到令人发止的地步。

    从英国漂洋过海,都能听到安羽墨在圣罗蒂卡总部的骄人战绩,节节上升的职位,无所不在的风光。

    她何曾在他面前流露过半分柔色,哪怕是示弱。

    今天,她能被他轻易推倒?

    阎敏心里不住地摇头,不对,她一定是在作戏。在搏取同情!

    她刚才也说了,要把他送走。她一定是硬的不行,再来软的。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看阎敏这副态度,安羽墨知道他心里有了些许松动,于是趁热打铁,谎道,“阎敏,这东西是阎叔叔给我的,他希望你能好好地保存它,可以吗?”

    看到阎敏忽地一怔,安羽墨知道自己成功了,把东西放下后,没有多言,而是转身出了套房门。

    盛哲寒低眸看着被拦截下来的短信,是郑依南已经把与阎敏丢手机的具体情况都告诉了安羽墨,他还让她防备一下,一定是有阴谋。

    最后安羽墨回了郑依南的话,令盛哲寒重视不已:“没关系,如果卡丢了,没有我,谁也休想复制它。”

    “原来是这样。”男人深眸微凝,低喃一声。

    原来卡的主人是安羽墨,而不是郑依南。他差点就犯了方向性错误。

    安羽墨苦心孤诣地保护阎敏,原来保护的并不是阎敏,而是阎敏手上的那张卡。

    盛哲寒不明白了,安羽墨完全可以把卡带在身上,她为什么把东西给阎敏呢?

    第二天,一行人回到X市,安羽墨直接把达尔西给轰走了,只留下了盛哲寒的人。

    她做不到把阎敏送走后,还让人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但是,阎敏呆在她身边一天,她就要让人跟着他!

    安羽墨坐在办公桌前,深觉自己这个做法的正确,中午用餐时,听到小姚急急地闯进来,将一份报纸放到了她的面前,“总经理您看,大新闻!”

    “什么?”

    安羽墨接过报纸来,有些意外里面说的,竟然是一个人跳楼自杀。

    她没有细看,就将报纸扔到一边去了。

    “是周境得诶。”

    小姚懦懦地提醒道,看安羽墨面无更让样子,她以为是自己触到了她的逆鳞,当即弱弱地把报纸给收了回去。

    传得满城风雨的,杜家的天之轿子变成落迫平民之后,身边的人无一追随,只有这个周境得一直不离不弃。

    如今他竟然跳楼自杀了?!

    而且还是在杜天奇自杀之后,这引起了各方面如潮般的猜测。

    “周境得?”

    安羽墨听了这话,猛地一拍桌子,倏地把报纸给夺过来,接着细细地翻看一番,这就看到报纸上刊登的那张照片上,确实是周境得的跳楼自杀后的亡照。

    “怎么会这样……”

    惶然地收了报纸,安羽墨只觉得如梦一场,在章俞湾的时候,她对盛哲寒说过,希望他能善待周境得。

    可是现在,周境得竟然自杀了!他怎么可能自杀?最坏的情况,也是来找自己,自以为是地替杜天奇索命。

    一切都出乎意料,太匪夷所思了。

    “小姚,你帮我看着公司的事务,我去一趟盛氏。”

    小姚一听这话,顿时忧心起来,“总经理你是去找寒少吗?”

    在小姚的心中,安羽墨肯定是要走曼莉的老路了,现在的曼莉被寒少给甩了后,神质都变得不太正常了,难道总经理也要像曼莉一样吗?

    安羽墨没空跟她多言,只是点头,“盛哲寒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她抓开抽屉,将久而未用的车子钥匙给找出来。

    安羽墨飞速飙到了盛氏,一路顺畅,将车子横在停车场中盛哲寒的车子旁边,安羽墨就去了他办公室。

    “你答应过,不会对周境得动粗。”

    门口的秘书还算识趣,看到安羽墨之后,连问都没问,直接去请示寒少,得到指示后,当即把安羽墨带进办公室。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盛哲寒欣长的身躯倚进座椅中,双手托着下额,抬起眼眸,轻轻地看向安羽墨,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只是在问一个承诺的兑现结果。”

    安羽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公式化,目不斜视地双眸一直紧紧锁着盛哲寒俊魅的脸。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没碰他。”

    “那他怎么堕楼而死?”

    刚与周境得在密林中见过一次面,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那人就跑到楼顶去自杀了?

    而且当初看他的时候,浑身都脏兮兮的,而自杀拍下来的照片都上,他的衣服却是洁简有致,显然是经过一番打理的。

    “应该是活够了吧。”

    “你!”安羽墨气结,转而反问道,“难道周境得与杜天奇都一样子,全是活够了?”

    “杜天奇我不知道,但是周境得那种颠狂状态,偶尔玩玩自杀,也属正常。”

    盛哲寒对她越加坚决的质问不屑一顾,转而随声问道,“还说不是在质问我,你现在的样子,与警察何异?我根本没有理由要害周境得嘛。如果你还不信,不如再做一次正义使者,去警方那里告发我?”

    男人话一落,安羽墨脸刷地白了,尴尬了下,别过脸去。

    上次就因为杜天奇的事情,她差一点儿就出不来了。其间还是盛哲寒帮了她,否则她早在里面呆着了。

    这一次,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

    安羽墨无助地在那里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她修养良好,绝不肯摔门而去;可是让她干巴巴地站在盛哲寒面前,像个交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安羽墨心里还是倍感压力。

    盛哲寒眼看自己烧的这把火也差不多了,当即站起身,欣长的身躯走上前抱住她肩膀,劝道,“好了好了,别为无关的人和事伤神了,既然来了,就好好休息休息。”

    男人说着拨通了内线,安羽墨不大一会儿就看到门被打开,萦绕着中药味道的食盒被那个女秘书给端了进来,“总裁,这是您要的东西。”

    说罢,女秘书退了下去。

    安羽墨怔怔地看着那盛着中药的食合,一时之间无力上涌。

    如果不是料定她会来质问他,如果不是掐定了她质问无果后,会有如今这副理亏的心情,这中药,怎会被如此及时地送进来?

    从大老远的黎园送到市繁华区域的盛氏大厦,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却能在一个电话之后被送进来。

    安羽墨轻轻地捧着热乎乎的汤药碗,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攥在手心里面的泥塑,再怎样挣扎、费尽心机,都逃不过身边这个男人的五指。

    她的一切反应,都在这个男人的经营之下而已。

    “乖,把药喝了。你也想英年早逝么,喝完药后,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圣罗蒂卡那里,由我去说。”

    看到她脸色惨白,盛哲寒仿佛早料到般,语气更加柔和,甚至安抚着她对抗不已的背脊。那样的动作仿佛是在给某种动物顺毛……

    安羽墨倍觉得耻辱。

    她闭着眼睛,将那难闻难咽的苦浓汤汁吞了下去,盛哲寒看她喝完,忙将一杯蜜水递到跟前,劝慰着让她饮了一口,便将在自己办公桌不远处的那个长形的真皮沙发给收拾出来,让人拿了毛毯来,软硬兼施地让安羽墨过去休息。

    “我真不困。”

    安羽墨做垂死挣扎。

    “你喝了药后,一直都会很困。上次在车里,你不是都睡着了?”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淡淡地提起上次她故意装睡的事实,话中余音,却是深远异常。

    安羽墨当即便没了反驳的余地,如今算是体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楚。

    为了逃避单独面对盛哲寒,她喝了药后就装睡,如今却成了他拿捏自己的痛处。

    她索性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装睡!

    药物的作用下,没多会儿,她便浅浅地入了眠。

    盛哲寒静静地凝望着对面沙发中,渐渐陷入睡梦中的女子,邪气地扯动唇角。

    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永远这样呆在自己左右该多好!

    如果有魔法的话,真想把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者是随手可看到的东西,随他带在身边,一刻不分开。

    男人轻轻地抚抚自己手边的那只金笔,不自觉地摇摇头,将金笔扔到一边,暗暗叹道,如果你能被我随手都能抓住,该多好!

    安羽墨觉得右臂间一阵扎疼,她惊得尖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做噩了?”

    盛哲寒轻抚着她光洁的额头,上面点点湿汗,显然她吓得不轻,到现在身子还在轻轻颤抖。

    把纤瘦的她轻拢进怀中,男人大掌轻抚着她起伏不定的身子,“别怕,有我呢,没人敢欺负你。”

    “周境得,我梦见周境得了……”

    安羽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瞳中冒出来的全是惧色,她急急地说着,仿佛忘记了这个时候抱着她的人,之前还对她软硬逼施。

    她反手拥住这个炙势的男性身躯,不断地说着,“周境得还是穿着一身白大褂,他把我约进茶馆,他把茶馆的门反锁了,我怎么都打不开……我眼睁睁看着他将手中的针管的药推进我的伤口上,好疼……盛哲寒好疼……”

    她松开他,仿佛证明一般,慌里慌张地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洁的右臂,将那才长出嫩肉的伤口推到他面前,证明似地让他看,“你看你看,很疼,是周境得在这上面打了针,这里还流着血,他生生地把针尖刺了进去了……”

    “安安,没事了。这里已经好了。乖。别想了,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做不了什么的。没事了……”

    盛哲寒一遍遍安抚着她,大掌轻触着她右臂的伤口,那里早已经好了,可是那疤痕仍然是留了下来。

    望着这疤痕,盛哲寒目光阴鸷,欺负了他的女人,个个都别想好过!

    那个噩梦让安羽墨连车子都不敢开了,盛哲寒更乐于此,反而劝她别去上班,先请几天假,跟在自己身边。

    意外的是,安羽墨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还顺从地答应下来。

    盛哲寒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能将她放在身边,男人简直心花怒放。

    晚上的黎园,每个地方都得掌灯,一片灯火通明。

    安羽墨因为那天梦见周境得,心里面留下了阴影,而且周境得生前对她折磨的事情,都因为他的死,而被无限地放大。

    晚上连卧室的灯,都必须开着。

    盛哲寒也乐意见到她这样,这样子,每天入睡前,自己都能一吻香泽,非但如此,安羽墨睡着之后,会主动抱着他。

    男人感觉像吃了蜜糖一样,每天所期待的就是晚上回到黎园入睡的那些时候,终于可以将她占为己有。同时对有些心痛,他的安安到底受到怎样的威胁,连那个人死了,都不能让她安心。

    她独自一人,都面临了些什么。

    每天上班,安羽墨都坐着盛哲寒的车子去盛氏上班,男人处理了一番公事之后,便带她出去游览一番。

    傅阳看在眼里,心里面觉得奇怪,堂堂的圣罗蒂卡的总经理,不去上班,反而跟着少爷一起来上班,她真的有那么闲吗?

    “少爷……”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出去,傅阳想提醒一句。

    盛哲寒当即将安羽墨在安放一边,男人则走到一边听傅阳回报,“什么事?”

    “周境得那间藏得隐秘得实验室,我们找到了。”

    “那就收回来。”盛哲寒横他一眼,这种小事情,还要对他说?

    “杜家那边已经下了话,说要收回本该属于杜家的东西。周境得那间实验室,每一处都是由杜家出钱建造的。”

    傅阳说着,看看不远处的安羽墨,压低声音又道,“里面的一些诡异的医疗药液等,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傅阳接着续道,“少爷,杜博诚希望能与您见一面。”

    盛哲寒听了不由挑眉,随即点头答应。

    男人想了想,又对傅阳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好阎敏。杜博诚一直在盯着他,一定要将人给我看住!不能受半点伤!”

    杜博诚一直围着阎敏转悠,安羽墨也对阎敏异乎寻常的关怀。虽然他查到那张黑卡是属于安羽墨所有,但是阎敏身上依然有着令人解不开的迷。

    “少爷放心吧。”

    “去查了那张黑卡了么?”听到傅阳办事如此利落,盛哲寒满意地点头,想了想又问道。

    “这个要久一些。国外那边对个人隐私的保密功夫,做得极为精密。”

    傅阳把约见的地方说了下,接着率先下楼。

    安羽墨看他们似乎有事情,她也没半点避讳,盛哲寒去哪,她硬是跟到哪去。

    “安安,我要去见杜博诚,你也去?”

    盛哲寒并不觉得安羽墨愿意见杜博诚,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杜董事长?也好,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这一次见他,正好问问,杜家的继承人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安羽墨脸上带着讥嘲的笑意,跟着盛哲寒而去。

    双方约在Queen国际的顶层的包厢里面,他们到的时候,杜博诚早在那里等候了,安羽墨扫了一眼始终跟随在侧的缪安,杜博诚几乎寸步不离地带着这个人,看来这个人知道杜博诚差不多所有的事情了?

    她心里面暗自想着,这缪安这等于是个活的“秘密储藏室”。

    如果把人弄到手,那么解决杜家,就指日可待了啊!

    “安安,来这儿坐。”

    眼看着安羽墨对着缪安发呆,盛哲寒捏住她的小手,微一用力,使她感觉到疼痛后回神。

    双方入座后,安羽墨看到两方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言,显然是因为她在场的关系。

    借故上厕所,安羽墨退了出去,同时身后形影不离地跟着人。

    “炙寒,周境得的那间实验室理应属于杜家,你现在拿去了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盛哲寒要那个实验室干什么,里面重要的实验数据,都是属于杜家的,难道说盛氏也想要涉足到高端医学领域?

    “不过是好奇罢了。”盛哲寒淡声回道,周境得前前后后拿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来戏弄他的女人,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了。

    “你与冉雅的事情我暂时不管,但这间实验室,你却不能再私自行事。”杜博诚做最后的让步。

    “是吗?”盛哲寒欣长的身躯微微后倚,散发着强大的凛冽气场,“那就把实验室折合成钱好了。就当是我买下的。”

    男人话罢,接着有人送上支票,推到杜博诚面前。

    “你!”

    杜博诚怒气上涌,死死地瞪着那对他来讲,极具侮辱性的支票,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将那纸当场撕成碎片!

    安羽墨在卫生间里面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服,顺道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脸颊,红润了很多,都是那中药的功劳。

    “你这么高枕无忧地在这儿悠闲,圣罗蒂卡的那些员工,都知道么?”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记妖娆的女音,带着熟悉的挑剔和针尖似地讽刺。

    安羽墨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她懒懒地抬起头,在镜子中望向身后的女子,不动声色地启唇还击,“你能进来,你前未婚夫的那些保镖知道么?”

    这几天安羽墨一直跟在盛哲寒的身边,无论走到哪,那个男人都不会让保镖离开自己半分,好像周境得的死,并没有使他松口气,反而更加令他不安起来。

    她想不通那男人的心思,不过留在他的身边,总归是好的。至少她也能玩个“潜伏”什么的。

    令安羽墨没想到的是,杜冉雅竟然丝毫不气,反而继续问道,“你手中有四千多克拉的纯净钻石这事,炙寒知道么?”

    安羽墨听后,脸色剧变,刹那间便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清灵的双眸,通过镜子,只是狠狠地瞪着对方。

    她这个动作一下子换来杜冉雅的哈哈大笑!安羽墨显然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拿这个来对付她吧。

    “安羽墨,你大概是最了解我爸爸要再给杜家添一子嗣的事情吧?”

    杜冉雅说着,优雅地走近她,扭过头来,望着安羽墨的侧脸一阵冷笑,“如果你不知道,报纸上的那些胡说八道又是怎么来的呢?”

    看到安羽墨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唇,杜冉雅神情更加猖獗,“我说你何必那么刻薄呢?说到底,我们也是同一个父亲,共同让杜家更好,那是我们的责任。你说,你这总给杜家拆后台的举动,到底算怎么回事?还不让人笑话了去!”

    “你说你总想把我置于死地,还想让人押着我做杀害杜天奇的伪证,最后被盛哲寒给退婚,你说你这是何苦?你这算怎么回事?同根相煎,你这也又是何苦!”安羽墨冷笑着反唇相讥。

    杜冉雅听了话后,脸色一变,冷冷一哼转移话题,“杜家还缺一个替我们寻找钻石的人,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盛哲寒,相信我们会更快找到钻石!”

    她说着转身就走,安羽墨一听,心中大急,厉声拦住她,“你想得到什么!”

    “很简单,让炙寒放弃周境得的实验室。”

    “为什么?”

    安羽墨不解,同一时刻她迅速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周境得的死大概也许是盛哲寒干的,否则盛哲寒又怎么那么容易得到周境得的实验室?

    只是盛哲寒想做什么,他这样做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周境得的实验室?

    “我说你怎么变傻了呢!”

    杜冉雅一副你蠢到无药可救的模样,“如果不是爸爸为了研究再为杜家承结香火,又怎么可能会那样想得到实验室呢。里面可是有无价的研究成果,这些可不能让炙寒得了去。呵呵,虽然我心里面爱他,不过,这是两码事。”

    你爱他,他也不会娶你!

    安羽墨在心里恨恨地对道,杜冉雅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样,不急不缓地在她身边围着打量着。

    “我本来呢,是想让你做点事,让炙寒恨死你,然后觉得我好。不过现在想来,倒不用那么幼稚了,因为你一定会用不平常的手段,让炙寒放弃实验室吧?”

    “呵呵,就算你不肯配合我们,钻石一旦曝光,炙寒也会自然而然地站到我们这一边哦!”

    “话说安羽墨,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留在炙寒身边,陪吃、陪喝、陪睡、外加陪聊的,我说社会底层最下贱的女人,都比不上你这‘大公无私’的,你还真是没承传我们杜家高贵的血统呢!与你那个妈,还真像!”

    杜冉雅在一派自鸣得意中,撒花退场。

    进退维谷,无论她怎样选择,都不可能留住盛哲寒。

    那个男人注定是要站在她对面的!

    安羽墨双手握拳,死死地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心头升起难以抑制的愤慨。

    盛哲寒看时间不短了,可安羽墨还没回来,不由地让傅阳赶紧去看看,他担心那女人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到时候遁厕所而逃,这并不是好玩的。

    人还没去,安羽墨就自动回来了,坐定后保持着淡笑对盛哲寒道,“寒少,我想单独与杜董事长谈谈,可以吗?”

    盛哲寒没料到安羽墨会存这心思,在他的猜测中,安羽墨绝计不可能愿意独自面对杜博诚的。

    她对自己的母亲有多爱,就会对杜博诚有多恨。

    可是如今,他似乎猜错了。

    “甜心,我在外面等着你。”

    盛哲寒突然变得宽容无比,在安羽墨额角印上一吻后,起身带着人离开。

    包厢里面陆续走出去杜博诚的人,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是你杀了杜天奇。”

    回答他的是杜博诚微微的淡笑,带着儒雅厚重的君子之风。

    “周境得也是你杀的。”

    安羽墨与他对视,又问道。

    “冉雅都跟你说了?”杜博诚冷不丁地问道,内容竟与安羽墨所问的,截然相反。

    “就算你真那么做,我也不会插手你那间实验室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回答?”杜博诚严肃而自持的脸上依然无波。

    安羽墨沉默以对,半晌后听到杜博诚叹息似地说道,“小墨,你怎么也算是爸爸的女儿……”

    “杜董事长,请不要拿‘爸爸’这样的字眼来恶心我好么。”

    安羽墨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身子倏地站起来,声色平稳却难掩愤懑,“为了生儿子,你牺牲了多少人!连杜天奇那样无辜的人都要因你而死!你有什么资格用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来为杜家添丁?就算你真能给杜家延续香火,那孩子也必遭万千诅咒!”

    “安羽墨!”

    杜博诚再难维持君子风度,铁青着脸,啪地一拍桌子,当初本来还想着,按父亲的说法,把这个丫头给带回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道好歹!

    “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不是我的女儿,那么我也没必要留情了!”

    杜博诚长臂陡然将她抓个正着,把安羽墨的衣领子整个提到跟前,她纤瘦的身子,陡然整个落在杜博诚的钳制之下!

    “安羽墨,我绝不会就此罢休,除非你把东西交出来!凭我,根本不配!”

    “你终于说实话了。”

    安羽墨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东西是我妈妈的,永远不会属于你,作梦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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