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道:“这庙是闻鸡祠……”
闻鸡祠?这是什么名字?莫名其妙。文飞再看庙中的神像,却似乎是一尊手拿宝剑的大将,只是时日太久,神像上金漆剥落,lu出泥偶木胎来,却是看太不清楚。那神像上面,一丝神光不绝如缕,黯淡之极,开起来随时都会断绝。再看那香案之上,更是绝少有香灰痕迹。
一个破旧的陶制香炉之中,那尘土都把香灰给掩盖住了。看来那香火当真是不一般的稀少……
就有一个道官训斥道:“朝廷早有法度,禁止这些yin祀。你这破庙之中供奉的到底是哪位邪神,教主当下,还不赶紧说明了!”
那庙祝,似乎有些老年痴呆,耳朵又背。似乎就没有听清楚那道官再叫些什么,只是道:“这是闻鸡祠……”
“闻鸡祠,闻鸭死都不行!”那道官原本在文飞面前还想表现一二,这时候见到这糟老头子根本不理他,顿时大怒。伸手就把这老庙祝给推倒在地上,喝道:“砸了你这yin祀!”
“住手!”跟着文飞一路而来的冯太申喝道。一边说,一边扶起了这庙祝。他是那些逼迫文飞不让文飞出城的老道人之一,只是文飞非要出城。这冯太申就自告奋勇,要来一路保护文飞这个教主。
他扶起了庙祝,打了个稽首,然后怒斥那道官道:“看你这模样,如何像是一个修道之人?岂不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么?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若是被你这般推到,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那道官顿时被训斥的满脸通红,有些不服气。如今道门兴盛,他们这些人在东京城之中气焰大张,可以说是相当的横行无忌。哪里管得了这么一个糟老头死活?林灵素对于这些管的也是相当宽松。
文飞也瞧不过眼了,他这人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君子之流。但是这般欺负这种七老八十的之辈,也觉得太过了,就冷喝道:“你这个道士,是怎么做的?还不赶紧向老人家赔罪?回去之后给我抄写《道德经》抄一千遍。”
那道官顿时脸色变得发白,他敢和冯太申犟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和文飞这个教主,天师炸刺的。只能不甘心的道:“教主,这里肯定是yin祀。我等道人,除魔卫道。见到这等yin祀邪神,岂能容他?”
那庙祝似乎真的耳聋,翻来覆去的只是道:“这里是闻鸡祠……”
这名字还真是够怪的了,捣毁yin祀的发令,是大宋朝一直以来都有。从理论上来说,凡是不属于国家祀典之中的神灵,都属于yin祀。yin,在古代并不是后世的那个意思,而是没有节制,太多,太滥……
但是现在文飞既然有着编排三界圣位的资格,自然有着裁定那些神灵是yin祀那些可以进入国家祀典成为正祀。
他皱眉看了一眼,也见着庙宇荒废成这般模样,想来不用多说,也知道是yin祀了。凡是载入国家祀典的,都有官员代表朝廷祭祀,绝对不可能荒废成这个样子。
冯太申进了这庙中走了一遭,就见这庙里太过破败。很多地方都有着lu雨的迹象。也只有这般yin祀,会被民间莫名其妙的祭祀起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的抛弃。像是这等神灵,没有上百年的香火积累,便算是成为鬼神也是不易。
冯太申叹息一声,退出这小庙。忽然看见一处木板上似乎,还刻有什么字迹,仔细看来,却是似乎“中流击楫”四个大字。从来圣贤皆学问,未有神仙不读书。
像是冯太申这般的高真道士,从小不止读过无数的丹经道书,便是经史子集这些都读过不少。他见到这四个字,再想起“闻鸡祠”这个古怪的名字,忽然间恍然大悟。叫了出来:“这是祖逖祖士稚的祠堂……”
祖逖,闻鸡起舞?难怪这个祭祀祖逖的祠堂叫做闻鸡祠。文飞心中还在想。那道官已然叫道:“祖逖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有入于国家祀典!”
文飞听了,莫名其妙的就有股火气给升了起来,喝道:“谁入国家祀典,这是本教主的事情,用得着你多嘴?”
那道官犹自有些不服气,却被文飞劈头盖脸的骂道:“本天师才是道教教主,编排三界圣位。一言之下,正神可以打入yin祀,yin祀可以升入正神。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那道士顿时出了一惊,这时候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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