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的设计,胡安的心好像被温柔的东西轻轻的碰了一下,几丝甜蜜让人回味无穷。
当一切总算是归于平静之时,急得火烧眉毛的大概就只有常德明了。
“凌雁秋,女儿究竟是不是在你哪儿?”
“什么?你还没有找到?你怎么不告诉我!”
愤怒的语气直接差点儿引爆了电话线。
却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改变了,“常老师,是我,我是海一。”
常德明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开门,听见说是海一上来了,才挪了挪步子,看见常老师在打电话,海一用唇形告诉他“小草儿找到了。”
惊得常德明差点儿把手机给摔了,“你说什么?”
“小草儿去香港找海子了,他们倆已经汇合了,但是小草儿跟海子说千万不能透露他的行踪,海子知道你们会担心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儿。”
常德明急得站起来,“海一,你你你把海子的地址给我,我去找她!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很担心啊。”
“您先坐下,等我给您分析啊。”
“我还能坐得住吗?”
“你等等,别激动,别激动啊。”
“我是说,您想啊,现在我们好歹还知道小草儿在哪儿,可是然后呢?”
常德明缓缓的倒在了椅子上,海一接着说,“然后我们火急火燎的去了,去了之后给小草儿弄得一着急,跑了,何必呢。海子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孩子了,他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我侧面可以帮他一下,你最好就不要出面了好不好?”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现在给海子打一个电话,假装找人,让小草儿知道海子站在她那边儿。”
章靥算是个孤儿,经纪公司也不愿意就这样一天天的烧钱养着他,不过因为把柄在,凌雁秋的治疗资金没有断,他用这些仅剩下的东西在维护着自己的恢复,肉开始慢慢的长出来,但是外面还没有完全脱落的皮肤挡着,每日每夜,无时不刻不在承受着万千蛇虫鼠蚁在身上肆虐的罪。
报应吧,这就是一个狠毒之人的报应吧。
虽然皮肤烂的很严重,但是好在腿部伤的并不重,在护士跟医生的照顾之下,他总算能勉强站起来走走,往往窗外,却也仅仅是望一望,因为皮肤要恢复,所以不能接触紫外线,前些日子有纱布遮着还算是能够渡过,现在,白天连窗帘都不敢拉开,厚厚的窗帘布遮盖着一个少年人的梦想。但是他的梦想正好也是阴暗的吧,所以这是不是命运在某一刻无奈的暗合。
常德明偶尔会过来,过来看看他的儿子,却也不敢进去,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的折磨着,却都不敢轻易的结束这样的日子。
“章靥,你确认你的计划真的要实施吗?”
阴郁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隐秘诡谲的笑容,章靥好像真的疯了,他是魔,一个养不大的小鬼儿。
黄德元跟凌雁秋联手继续开拓着影视圈的事业,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离开谁都照样运作,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星,再大的光环又将如何。
小树儿到了杰特的造型室,“杰特,躲一躲。”
“什么躲一躲?”
“阿西那小子有问题,他是黄德元的人,开始我还以为他要投诚了,谁知道今天我才发现他一直还是保持着偷拍的习惯。”
“偷……偷拍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觉得他后面的实力肯定不是这么点儿,你想你跟一个人得是什么样的交情,才能让他当你的卧底,去睡凌雁秋这种事儿也能忍,然后被打入冷宫,演绎事业发展不下去了也能忍,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付出太大了。”
眼睛瞪的像牛眼那么大,平时一直都很淡定的小树儿现在几乎是疯了,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总算尝到了自以为是养虎为患的恶报。
“可是,我躲到哪里去。”淡淡的甩出这样一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静。
小树儿也平静下来,“我们,能躲到哪儿去。”
筱筱在搬动杂志社里面整理出来的一堆垃圾,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一张陈年旧照,估计已经要十多年了吧,“诶,这个是您吗?”
问着报社四十多岁的一个记者,那个记者看了看笑了,“这个太早了,我当时刚刚入行,一个大陆来的剧组在拍戏,也不懂咱们这边的记者行业,我跟他们拍得很好。”
照片里面,常德明跟杰特竟然挨着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入画,带一些错愕与羞涩。
翌日,几乎所有的大媒体都收到了这样一份爆料,里面的料不仅猛,还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常德明旧爱是男人,杰特苦守十年未成婚。”烫手的料,却也是赚钱的重点,发与不发,能不能赶上这波新的娱乐潮流,在道德跟名利面前,选择似乎变得简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