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特别好啊,欧先生!”说出这句话苑苑竟然有一点儿咬牙切齿。
“你跟他传绯闻,你让我怎么劝你,劝你冷漠点儿,直接好像嫌弃他的样子?”
“你真狠心,你骗我说没什么大事儿,然后竟然让我假装非常的难过,他都那样儿了!我怎么能不难过,那些记者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欧光耀只觉得热血上涌,他还没有被什么女人这样的用力的痛斥过。
“你够了,不就是让你做戏了吗?你也说了,他的样子本来就够你伤心的了,那不是很好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苑苑的心“咚”地一声儿跌进了冰窟窿。
欧光耀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儿重了,现在不是时候发脾气,苑苑是他现在手上唯一的吸金石。
“宝贝儿,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不好。”
苑苑抬起头望着欧光耀,眼神里面散发出不美好的光芒。
“欧光耀,你告诉我,有一天我躺在那儿,你会不会昭告天下,说你们公司不会放弃我,你不会放弃我。”
欧光耀完全的怔住了,这个女孩儿怎么突然好像要吃人了似的,她这算是什么表情,这算是什么鬼想法,可是,现在要怎么去答复她。
“你怎么会伤成那个样子,我在,你就不会受伤。”
似乎是极不满意这个答案,苑苑仍旧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就这样的看着。
“我会。”欧光耀几乎是投降了,如果他答出其他的答案一定会被五马分尸。
“哼。”
苑苑的眼睛空的吓人,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冷很冷。
医院的走廊上几乎没了人,如果不是胡安放寒假,他都要走了吧,这个大周一的,大家赶过来都已经很不容易。行李箱拉过的声音,每踏过一块地砖就会“咔啦”的响一声,很有节奏的声响,似乎是觉得太响了,箱子被提起来,不是很轻易的提起来,胡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好像是自己要提一个很重的箱子似的,箱子太沉以至于他提起来的时候要吸一口气,所以现在的胡安好像很憋得慌,他无法喘气了,争口气就郁结在胸口处,难受极了。
“啪啦”又是很轻的一声儿,却还是掩饰不了箱子不是好好落地的,而是不慎跌落的,而这个原因怎么想都是自己。
“胡安。”
很轻的一声喊,胡安就忍不住想掉眼泪,转身就想走,或者说想掩饰来不及擦拭的泪水,但是他失算了,眼泪没有流下来,因为今天哭得实在是太多,一个大男人,本身就没有什么落泪的准备。“你找笑儿吧,他睡了,就是那间病房,你可以透过玻璃看一看。”
后面的声音没有了,箫音小心翼翼的走到笑儿的病房门口,里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黑乎乎的一团,跟白色一条一条的绷带。几乎全身都是管子,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云彩稍稍离开了一点儿,月亮露出来,月光柔柔的洒在章靥的床上,一片触目惊心就这样尽收眼底。
“为什么?”
“意外。”
“那你呢?为什么?”
“我,怎么了?”
箫音从身后抱住了胡安,“我……”几乎再没有说话,直到泪水就浸湿了胡安的衣服,“我就这一件儿毛衣了,你哭湿了,不好洗。”
箫音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的脆弱,她本以为一个打拼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别人的关怀跟鼓励,她本以为自己一个人生活就早就忘记了别人的肩膀是多么的宽厚跟温暖,他本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好好的,可是却不能幸福,因为没有爱人牵挂不幸福,不牵挂爱人也不幸福。
电话打了,不通,微信留言了,不回。
章靥在醒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做的两件事都是这样的失败,也许他真的错了,这是他自己作下的孽,现在,自己最需要人关怀和帮助的时候,不是爱人相伴,因为他对于自己的爱人一直是欺骗,欺骗,再欺骗。
他好傻,为什么要给小草儿打电话发短信。
手中握着验孕棒,两个多月没有来的小草儿几乎是疯掉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未婚先孕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一次,在父亲将章靥赶走的那天晚上,就那一次,中招了。
她在慌乱中去了医院,她需要更专业的判断,她还不能这么早就有孩子吧。
手机在慌忙之中落在了桌子上,而进屋的常德明看见了这一切,他到了医院看到章靥,心里面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