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金顶着熊猫眼和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开门,困的恨不得用火柴棍儿撑起眼皮,以至于看见陈南浔那小子的脸都还觉得在做梦。
陈南浔肩上扛着手脚乱打乱踢的顾淮南,头皮险些被她揪下来,他嘴上正骂着,门就开了,余金金穿着小吊带三角裤睡眼惺忪出现在他面前。
他顿时忘了疼,左侧眉一挑,桃花眼眯着,嘴角翘了起来。“金金,这么早就睡了啊?”
“……”三秒钟之后,余金金尖叫着冲回房间去。陈南浔耸耸肩,跨进来随手关上门,把肩上的女人卸下来。顾淮南屁股一沾着沙发立即给了陈南浔一记飞脚,可惜被他躲了开。
陈南浔顺手把边上一米高的维尼熊冲着她压下去,抵挡这女人的残暴举动。
“金金啊,我上次放你这的药酒呢?你放哪儿了?”
“陈南浔你个混蛋!不要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到我这里来!没钱开房野战去!别脏了我的屋子!”余金金换好衣服,梳着头发出来,一脸怒容。
陈南浔一边用维尼熊和顾淮南肉搏,一边冲余金金抛媚眼。“吃醋了啊?”
“吃你妹的醋!我加一个星期的班了,就没睡过几个小时!”
“听你的声音就知道没事,去,帮我把药酒拿来。”
顾淮南差点被他闷死,两条小腿乱蹬,一下踹到他大腿内侧。陈南浔恐怕被踹没了下半生的性福,松了手躲到一边去。“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陈南浔你活腻了!”顾淮南丢开维尼熊,撑起身子累得呼呼喘气。
“南南?”余金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陈南浔带回来的女人是谁,眼睛都要瞪出来。脑子一胀,怒气倏地涌上来,扑过去狠戳顾淮南的头。“你这死女人你才活腻了!你还知道回来!”
这一下正巧戳到先前撞伤的地方,顾淮南痛苦的呻吟一声,索性躺着不起来了。
陈南浔原本带着女人晚餐,被顾淮南这么一闹,晚餐变成了泡面加鸡蛋,还得他亲自下厨。他捧着大碗吃面,眼睛滴溜溜的在俩叽叽喳喳的女人身上来回打转。顾淮南和余金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骂聊的好投入,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偶尔插句话也没人理他。
陈南浔彻底成了透明的,他把面碗往池子里里扔,摸出烟和火儿来,打火机啪的一按,余金金凌厉的小眼神唰的看过来。“掐了!”
“干嘛?你家禁烟区啊?”
“之前不是,现在是了,二十四小时的。”
陈南浔嗤之以鼻,瞄了眼额头、膝盖和脚踝都包扎过的顾淮南,不情不愿的把烟按灭。“你俩聊完了吗?”
“你怎么还不走?”余金金不耐烦的开始下逐客令,转头眼泪汪汪的拉着顾淮南。“今天一定要跟我睡,我都想死你了臭丫头。”
陈南浔挺吃味,“咱俩也个把月没见了,你怎么不想跟我睡?”
“滚。”这回开口的是顾淮南,“找你的小野猫去,让女人在楼底下一直等着不太好吧。”
“又不是我女人,等去吧。”陈南浔撇撇嘴,随后神色一正。“南南,那今儿晚上这姓叶的男人是谁?我就不明白了,你跟他之间能有什么旧情?”
他语气很不屑,就像叶锡尚的那句话戳到他爆点了似的。顾淮南是他和陈南承带着混出来的,她心里打小就陈南承一个男人这是谁都知道的,哪会和别的男人有所谓的旧情?就今晚看来,叶锡尚是认识顾淮南的,但却没有熟悉到能够分辨的出她和顾淮西的区别。否则那姓叶的看上去非等闲之辈,又怎会被顾淮南这样糊弄过去?
“你是我的谁?是不是我和哪个男人亲了抱了摸了睡了,都得向你浔少汇报?”顾淮南看都不看他,“金金,让他滚蛋,看见他我就恶心。”
尤其陈南浔那张和他哥相似的脸,她见了就忍不住要爆豆。
余金金给他使眼色,但没用,过来抻着他的胳膊。“快走,别耽误我们休息。”
余金金那点力气对陈南浔来说犹如小狗咬裤脚,他纹丝不动任她拽,想着顾淮南的话,眸光一黯。“不要告诉我,你们……睡过了。”
顾淮南杏眼一挑,挑衅的看过去。“如果是呢?如果是在五年前呢?在我与陈南承还没分手的时候我就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要怎样?替你哥骂我不忠?”
余金金一愣,陈南浔嚯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她带个趔趄。“不可能,五年前你爱我哥爱的死去活来。”
顾淮南像被人刺了一刀,冷笑。“就凭陈南承做的那些事,还有什么不可能?浔少把我想的太简单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陈家兄弟混的女人,廉耻都被狗吃了。”
陈南浔绷着表情,下意识的反握住余金金抓着自己的手用力一攥,余金金当下叫出来,痛的踢他。“要死了你!这么大劲儿!”
陈南浔低头瞅了一眼,头顶乌云骤然散开,松了力道,心疼的牵起她小手臂放到唇下轻轻一吻。“以前你可是喜欢让我用力点。”
余金金脸一红,爆了粗口,抽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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