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耿愺嘟着红肿的香肠嘴笑得腼腆,“那是那是,家父少林寺还俗出来的,咱小时候学的还是挺认真的。”
“不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你肯定都只能跟着我们走了。”黑虎侧头示意麻二娃,“手铐拷上。”
一听说要上手铐,耿愺立即从车里扑了出来五体投地外加抱住了黑虎的大腿,“大哥,诶大哥啊!别介,我能入伙你们吗?你看,我身手胆量都不错,反正男朋友把我蹬了我爹回少林了我娘早归西,我一看你熊眉虎目蜂腰猿背霸气外露啊,大哥,收我当小妹如何?”
耿愺目光闪闪眉目含情,一身谄媚市井俗气萦绕直上,再加上那因为贴了胶带而过敏肿大两倍的香肠嘴,熏瞎了这帮绑匪的狗眼。
外号老鼠同时长了一双眯眯眼小蒜鼻的男人在后面打量耿愺,只要忽略那张香肠嘴的话,这姑娘剑眉浓黑大眼晶亮身躯修长,虽然不是那种温柔可人有酥胸有臀峰的尤物,但好歹是个女人啊。那俗话不是说了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这姑娘真的跟那男人没关系,反正都卷进来了,加进来给打打杂也没多大关系吧。只要看住别逃了就成。
于是老鼠忘记了不久前耿愺斗犬一样的凶悍劲,出声帮忙,“大哥,我觉得可以,让这姑娘去照顾那个公子哥不是正好吗,那公子哥别给病死了,咱们才吃不了兜着走。”
耿愺一天,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我刚刚摸了他估计都高烧40度了,再不想点办法他都要歇菜了,你们赎金没拿到就撕票也不太好吧?”
黑虎眯着眼睛打量耿愺,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弯,最后点了点头。他们四兄弟坐到树下开始吃干粮,也扔了一小袋压缩饼干给耿愺。
耿愺边吃边打量着周围,这是条很荒废的道路,水泥路面坑坑洼洼的,两边杂草丛生,并且很明显的还是条盘山公路。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旮旯,一晚上的时间难不成绑匪几个就把他们从火车站给拖到了大山沟?
也不是没可能……耿愺吃了压缩饼干,开始尽自己的职责——照顾那个浑身上下都翻着菜汤馊味的肉票公子哥来。
“大哥,有帕子吗?”
“没有。”
“大哥,有纯净水吗?”
“行李箱旁边。”
“大哥,有卫生纸吗?”
“……纯净水旁边。”
“大哥……”
“你有完没完?!”黑虎吼了回去,“赶紧收拾好了,该滚蛋了。”
勉强喂了点水和压缩饼干面面给昏昏沉沉的男人吃,耿愺解开他的衣服,正在给他擦身体降温,啧啧,这公子哥皮肤又白又滑的,竟然还有线条分明的肌肉,肯定是健身房里保养出来的吧?哎呦这胸口肚子上青青紫紫的,啧啧啧,肯定是被这几个绑匪揍了吧?太不争气了……不对,这四个人有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别说牛逼闪闪的枪支弹药了。
“那啥,大哥,有退烧药没?我怕他真的因为发烧导致器官衰竭死了怎么办?”耿愺把公子哥放平在车厢里,脱下他的外套给垫成了个枕头。
黑虎一脚踹飞了块石头,“少废话,走人!”
把耿愺赶回后车厢里,黑虎果断插锁栓,开车离开。
开玩笑,当他有多蠢,去买药的过程中不知道出多少意外呢,还是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弄出省,丢到买家手里好了。
开开走走停停,一天一夜之后,耿愺发现他们已经从c省跑到了s省,一路上全是走的半废弃的小路,歪歪扭扭翻山越岭的。这一天一夜里,耿愺看着这位相貌精致的昏迷帅哥实在是于心不忍,更是考虑到有枪有路线的绑匪大费周章肯定是要下一盘很大的棋。于是她拿出家传经脉推拿手法,耗着她十几年也没有练出来多少的内息给这位肉票帅哥揉穴通脉,期望他能早点退烧跟她一起逃出生天。
这个过程,高赣南虽然意识模糊,不代表他没有思维。
他记得自己是跟父母吵了架,甩开保镖径直去刚认识的新朋友买的新别墅里疯玩,喝酒喝多了,醒过来就被关在了行李箱里。本来他是想弄出点动静,要么呼救要么找绑匪谈判的,结果四个绑匪不分青红皂白拖出来就给他一顿好揍,然后继续塞进行李箱里就走。也不知道他喝醉那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其他东西,总之痛出一身冷汗后,他就发烧了。
发烧就发烧吧,之后他因为呼救把个没关系的女人连累进来算是他运气背吧。可是这个香肠嘴惊人的姑娘怎么老是吃他豆腐啊?先是脱了他衣服给擦身体,好吧这个可以忍,毕竟他也有洁癖,浑身酸臭他也要恶心死了。那这大晚上的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是怎么回事?从头顶摸到后颈,沿着脊椎摸到……!
“唔!嗯……放手……你敢……嗯……猥亵我……我……嗯……”因为发烧而四肢无力的高赣南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耿愺这两只大吃豆腐的手,只能柔弱傲娇地呻了个吟。
耿愺默然无语地看着脸红红的高赣南,心里奔跑过一只穿着红色比基尼的草泥马。
士可杀不可辱,英俊肉票高赣南扭动着要翻身,他才不要被香肠女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