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www.Pinwenba.com”秋凝茵起身去洗了手,将一只虾夹到盘子里,将它的壳仔细地剥掉,摘掉它的头部,将新鲜的虾身放到他的碗里。
“就这样?”南宫杰看着碗里孤零零的虾,有些不满。
秋凝茵只能用筷子将虾夹起来,递到他的嘴边,“这样满意吗?大少爷!”
“这还差不多。”南宫杰说着,慢慢咀嚼口中的美味。
“蟹肉喜欢吗?”秋凝茵主动问道。她知道,挖蟹黄这种事一定又落到她头上,果然,南宫杰问道,“蟹黄呢?”
“在这。”秋凝茵替他把蟹黄挖出来,舀了一勺递到他面前,“好不好吃?”
“还行。”南宫杰说道。
一顿夜宵下来,秋凝茵几乎没吃到东西,全喂给南宫杰了。
吃完夜宵休息了一段时间,南宫杰去洗澡了,秋凝茵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坐在床上等着他,没有他的命令她不敢睡,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南宫杰还是没出来,她困得有些昏昏欲睡。
南宫杰出来时,见她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半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东倒西歪,他笑了笑,“小家伙,困了吧?”
秋凝茵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洗好了?”
“嗯。”南宫杰边朝她走来,边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她的睡衣根本就是情趣类型,性感惹火得让他身体发热。
“过来。”他刚坐到床上,秋凝茵立刻条件反射地站起身,飞快地逃开了,“我去刷牙洗脸。”
南宫杰轻笑一声,在床上等她。
秋凝茵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羞红的脸。
“干嘛,不怕闷死?”南宫杰一把将被子拉下,他侧过身子,和她对着睡,“你的睫毛很长。”
秋凝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将脑袋埋入他的怀里,小声地开口,“杰……”
“嗯。”南宫杰顺势揽过她。
秋凝茵本来想跟他请求,求他放过文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了勇气。难得南宫杰今晚放过她,她不能得寸进尺,否则,连现在短暂的安浩还会被剥夺,她眨了眨眼,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
“怎么了?”南宫杰低头问她。
秋凝茵摇了摇头,“没事……”
“说吧,说不定我心情好,可以答应你的请求。”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他会满足她的。她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什么,所求之事也是为了别人,从来不是自己,这样的女人,多少让人有些心疼。
秋凝茵抬起眼帘,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才鼓起勇气,“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你说说看。”南宫杰忽然来了兴致。
“我,我,哎,算了……”秋凝茵实在没有胆量,本身就不太舒服,还是早点睡吧。
“说吧,不生气。”南宫杰直接赦免她。
秋凝茵像是得到一个莫大的恩赐,抬起的双眸带着闪亮的光,“真的吗?嗯,是这样的,我想说,能不能不要让浩接那部新戏?”
南宫杰眸光一冷,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秋凝茵吓得一个哆嗦,立刻不敢说了。
“你希望怎样?”
“我,我不敢希望……”秋凝茵战战兢兢,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说!”
“我,我不想让浩拍那部戏,能不能别让他拍了。”秋凝茵鼓起勇气说出来。
“你是不想看到他跳崖的一幕吧?怕我加害他?”南宫杰俊眸轻挑,“又或者,怕他看到我们在这里?”
“不,不是的……”秋凝茵惊讶于他的觉察力,急忙否认。
“还说不是?”南宫杰的语气冰冷得骇人。
“是,是,可是,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也只是担心他的安全,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别生气了,你刚才说不会生我的气的。”
“我就气!”南宫杰怒不可遏。
“杰……”秋凝茵吓了一跳,刚才好不容易来的困意立刻烟消云散。
“你竟敢为他求情?”又是文浩,总有一天他要剥了那小子的皮!
“没有,我没有……”秋凝茵吓得快哭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怎么说气就气了?
“不准哭!”见她的模样,南宫杰只能作罢,“算了,睡觉。”
“嗯……”秋凝茵蜷缩在他的怀里,有些胆怯地眨了眨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杰的体温渐渐回升,他将她搂在怀里,声音轻柔,“我会考虑的。”
“谢谢……”秋凝茵忽然被他的转变吓得发愣。
“你说什么?”南宫杰的语气又一次冰冷。
“我,我,跟你道个谢……”秋凝茵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他了。
“谁允许你这么客气的?”
“你,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秋凝茵只觉得气氛压抑,自从跟这个恶魔在一起,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整天提心吊胆的。
“这样才乖。”南宫杰又一次恢复正常,过了会,他开口,“既然这段时间都没法……你怎么也得补偿我吧?”
“补偿?”秋凝茵懵了,他要她补偿他什么?
“你是不是该主动点?”南宫杰抛砖引玉地问道。
秋凝茵有些不明所以,“你是说,现在吗?”我的老天,现在都几点了!
“有问题吗?”他挑挑眉。
“没……”她哪敢有异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南宫杰有些不悦,“怎么,还不开始?”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忽然让她去取悦他,她根本不会啊!
“你知道的。”南宫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想我平时怎么做。”
秋凝茵脸红得像番茄,她轻咬下唇,竟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咬咬牙,做好上战场的准备,算了!死就死吧!她闭上眼,索性心一横,仰起头吻他。
她柔软的唇瓣就像花朵,淡淡的芳香让他欲罢不能,虽然是很轻很生涩的动作,但是在南宫杰感受来,确实让人满意的表现。他被她的温柔挑起了欲望,好几次都想要她。
不行!她来月事了。他一直提醒自己。
“好了。”秋凝茵胡乱吻了一阵,离开他的柔唇,脸发烫得厉害。
“没让你停下来,不准停!”南宫杰还没好好享受够。
“还要继续吗?”秋凝茵有些惊讶,她已经很困了,可是怕他会强行要她,索性还是再讨好他吧。
“你说呢?”抚摸着她的脸庞,南宫杰的双眸带着一丝宠溺。
秋凝茵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怎么求他一件事这么难啊啊啊!她快崩溃了,下次肯定不求他了!
秋凝茵想着,再次吻上他的唇,简单地碰了碰……
无尽的黑夜吞噬着这两个身影,秋凝茵在一片轻柔的抚摸下渐渐睡去。她长而翘的睫毛不再忽闪忽闪地眨着,而是随着呼吸一起入睡。
南宫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性感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想到以后还能继续品尝她的味道,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就很开心。她带给他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只要想到今后能继续占有她,折磨她,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深。
第二天醒来,秋凝茵还在睡梦中。
南宫杰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秋凝茵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奇怪,昨晚明明没要她,今天怎么这幅德行了?
“怎么了?”关切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来,南宫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然有些发烫。
秋凝茵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她紧闭的双眼和两鬓处的汗珠让人觉得情况不对。
掏出手机,南宫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阿欣,让医生立刻过来!”
“少爷,我们这次没带家庭医生,是要请小岛上的吗?”阿欣不解地问道。
“随便,要快!”南宫杰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小人苍白的小脸,如果昨晚要她了,她今天是不是起不来了?
“哪里不舒服了?”南宫杰坐在床边,俯身轻问。
秋凝茵似乎没有听见,她挣扎在梦魇中,痛苦不堪地皱着眉,似乎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
“杰……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来,南宫杰不解,“你在说什么?”
他侧过耳朵,仔细一听,她喊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杰……”秋凝茵艰难地喊着。
南宫杰心中一愣,这女人在危难关头也会想到他吗?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越来越重要?想到这,南宫杰嘴角的笑容刚刚扬起不久,却因为她下一句话僵持住了。
“不要……杰……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恶魔……禽兽……”秋凝茵愤愤地骂着,似乎对南宫杰咬牙切齿。
南宫杰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眼前的女人还在继续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禽兽不如……别碰我……”
南宫杰俊眉一皱,浑身散发阴冷的气场。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是因为这样才喊他的名字?可恶!一把扯过她,他恼怒,“给我醒来!”
秋凝茵迷迷糊糊地睡着,并没有睁开眼帘。
“秋凝茵!”一声怒斥,南宫杰的怒气已经冲破空气。
秋凝茵吓了一跳,被他的怒吼吓得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当她看到一脸恼怒的南宫杰,一脸茫然,“你醒了?”
“还好我醒了,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宫杰双眸燃着一把愤怒的火焰。
秋凝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有些胆怯,“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秋凝茵摇了摇小脑袋,此时的她有些不舒服,“杰,我头疼。”
“活该!”谁让她骂他!
秋凝茵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一大清早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她有些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不一会儿,医生带着一个医药箱来了。
“请问哪位是病人?”穿着怪异的白大褂医生说着生硬的中文,让人听着浑身更难受……
“她!”南宫杰冷冷地说道。
医生替秋凝茵诊断了会,不一会儿就得出结论,“这位小姐是着凉了,喝几服药就好。”
“医生开的应该不是中药吧?”阿欣忍不住问道。
“我是中国人,病人也来自中国,当然喝中药了!”医生边说边奋笔疾书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地写着药材,交到阿欣的手中。
尼玛!写着的是什么玩意!怎么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是中国人?”南宫杰挑挑眉。
“那是,我一直为我是中国人感到骄傲和光荣!”医生顿时不无感慨。
估计全中国都以你耻吧,说着这么蹩脚的中文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南宫杰无语。
“神医,你写的……我看不明白……”阿欣实在不想让这位医生丢脸,可是她一个字都看不明白,到时候怎么跟药店的人沟通!
“你有没有读过书!”医生顿时有些不满,“我这叫行书,这可是张旭的笔法!”
“张旭写的不是草书吗?”阿欣有些不解,“行书的创始人是后汉颍川刘德升……”
“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还没说完!我刚才说的是‘这可是张旭的笔法,显然是不可能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医生辩解道。
阿欣无语,她实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传说中的江湖骗子了……
“废话少说,你跟她一起去抓药,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就滚去地狱写你的行书吧!”南宫杰冷眸一眯,吓得他们立刻俯身。
这男人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
抓了药,认真地煎好,阿欣将一碗味道极怪的中药端上来,“少爷,药来了。”
“怎么是这个味道?”南宫杰闻着味道怪怪的。
“我也觉得奇怪。”阿欣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警惕地说,“那个医生不会是打着医生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吧。”
“他敢?看我不灭了他!”南宫杰愤怒。
“我,我说说而已……”
“让他进来!”
“是!”
将医生请了进来,岂料他刚踏进门就喋喋不休起来,满口都是蹩脚的中文,“七问,偶什么时候口以肥去?都过了这么囧了人是死是活真的不能赖我啊……”
南宫杰将药端过去,一拳揍在他的肚皮上,医生立刻痛得哇哇大叫,“哎呦我的妈呀……”
南宫杰顺势捏住他脸颊的两侧,将整碗药灌入他的口中。他转头看了阿欣一眼,吩咐道,“两小时后没事,重新煎服药来。”
“是!”阿欣吓得战战兢兢,急忙将嗷嗷大叫的医生拖了出去……
三个小时后,阿欣将中药煎好,重新端了进来,“少爷,事实证明药没事……”
“嗯。”南宫杰将药碗端过来,坐在床边。
“那个,少爷……”阿欣欲言又止。
“怎么了?”南宫杰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个医生好吵,要让他回去吗……”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嗯。”南宫杰默许。
阿欣退了下去。
南宫杰将秋凝茵抱起来,让她靠在靠枕上,“醒醒,吃药了。”
他推了推她,没过几下,秋凝茵就睁开疲乏的双眼,睡眼惺忪地醒来。
“这是什么?”刚闻到这股呛鼻的味道她就作呕。
“感冒药,喝下去。”他本来想喂她,后来仔细一想,这个女人配吗?她根本不配得到他南宫杰的亲自伺候。在他眼里,她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答应自然是否定的。
“能不能不喝?”这男人该不会借此机会毒死她吧?
“你敢?”俊眸一眯,浑身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秋凝茵吓得哆嗦一下,“我,我这就喝……”死就死吧,怕什么!她一股脑全部咽了下去。
苦涩的感觉充斥着她整个口腔,大脑,身体,她快被这股味道熏晕了。
“吃吧。”替她剥开一颗糖,南宫杰递到她面前。
秋凝茵顿时错愕。这个恶魔竟然会剥糖给她吃?可是苦涩的感觉容不得她多想,几乎没有犹豫,她伸手接过,直接送进嘴里。
“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南宫杰将枕头放平,让她整个人躺了下去。
“嗯。”秋凝茵点点头。
南宫杰替她盖好被子,正想离开,秋凝茵忽然抓住他的衣袖,“糖,太甜了,我有点渴。”
“你刚喝药,不能喝水。”南宫杰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拒绝。
“可是,我真的很渴。”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感冒了身体缺水,此时的她只想喝一杯温水解解渴。
“等着。”南宫杰去秋下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见她爬上来咕噜噜一口喝完,南宫杰确定,她真的很渴!
“睡吧。”他将杯子放到一边,准备替她盖上被子。
“我好像睡很久了。”秋凝茵有些排斥。
“我刚回来,也累了,你陪我睡会。”
秋凝茵有些犹豫,却还是点点头。
南宫杰换了身睡衣,躺在她的身边,顺势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吻,“还难受吗?”
“你别碰我,会传染的……”秋凝茵挣扎着想推开他。
“没事。”南宫杰一点都不介意,“什么时候不舒服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秋凝茵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身体健康是小事吗?”南宫杰忽然有些生气。
秋凝茵吓了一跳,急忙开口,“我下次,会告诉你的……”
“还敢有下次?”这女人活腻了吧!
“不,不敢了,尽量,不会有下次……”秋凝茵说得心惊胆战,都感冒了还这么提心吊胆的……
“嗯,这才乖,睡吧。”南宫杰再次吻了吻她,将她搂紧一点,闭上眼。
他们睡了一下午,下午四点多,南宫杰先醒来,他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发现她的额头不烫了,可是他自己好像感冒了,大脑有些昏沉。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被传染到了?
秋凝茵动了动身子,刚翻了个身,似乎感觉到气场不对,她从梦中醒来,看到南宫杰正盯着她看,有些不自然,“你醒了?”
“嗯。”南宫杰应答的时候,有微微的鼻音,真感冒了。
“我还有点困。”秋凝茵眨了眨无神的眼皮。
“你继续睡,有什么事叫我。”南宫杰安抚她入睡,等到她再次进入梦乡,他才起来,替她盖好被子,关上门。
从书房将文件收拾过来,南宫杰坐在床边,一边守候着她,一边翻着手中的文件。每天都有重要文件从公司传真过来,每天早上八点,他总能把昨天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处理完重新传真过去,公司在他的操纵下依旧风生水起。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时不时翻文件的声音,南宫杰查阅完一份又一份企划书,抬起眼帘,秋凝茵睡得正香。
看到她睡时还不忘攥紧脖子上的项链,南宫杰的视线忽然被吸引。
这项链很熟悉,该不会是?
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他的目光温顺下来,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吻,这一吻倒将她吻醒了。
秋凝茵的脸上有淡淡的粉红,她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不喜欢它……”南宫杰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她脖子上戴着的正是‘海洋之心’。
“嗯,喜欢。”秋凝茵的声音温柔下来,“只是太贵了,平时不敢戴。”
海洋之心这么贵重的礼物,无论被谁看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可不想那么高调,虽然这条项链很好看,但是不属于她。
“你戴着很好看。”南宫杰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以后不准取下来。”
“可是……”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有人发现的。”反正她接下来都是在这里度过。
“嗯。”秋凝茵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
南宫杰见她这么听话,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难得她这么听话,让他心情大好,他一遍又一遍低头吻着她,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
秋凝茵有些尴尬地推开他,“你,你在这里工作?”她的视线注意到散乱在一旁的文件,大大小小都快堆成一座山了。
“这些都是公司的文件?”她忍不住问道。
“嗯。”南宫杰低头轻声应答。
秋凝茵抬起脸庞,无意间碰到他的下巴,她有些迟疑,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你怎么发烧了?”
“嗯。”南宫杰抱着她没有说话。
“不要紧吧?”秋凝茵忽然有些心虚,该不会是她传染给他的吧?
“没事。”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你好像,有点烫……”秋凝茵抽回手,心里忐忑不安。
“陪我睡一觉吧,我有点累。”刚才看太多文件了,此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只想和她安静地待一会儿。
“嗯,好。”秋凝茵挪出半边床,南宫杰顺势躺下,两人不知不觉都进入梦乡。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南宫杰俊浩的眉头渐渐锁住,透露出一股严杰的气息。他挣扎在梦魇里,时不时有女人哭喊的声音和巨大的碰撞声响。
“小杰,你要小心文伯伯,他不是好人。”
“小杰,快走……”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两辆巨大的卡车从两侧撞了过来,将他坐的车子挤压到一起。剧烈的碰撞让他惊慌,父母浑身是血,用依依不舍地眼神看着他……
“你要小心文伯伯,他不是好人……”
梦魇般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巨大的惊吓让南宫杰猛地从梦境中醒来。周围是熟悉的摆设,他躺在床上,浑身是汗。
又做了这样的噩梦,南宫杰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一直活着痛苦的深渊里,出不来也进不去。
文天,也就是文浩的父亲,当年和南宫杰的父亲南宫夜是好朋友,他们合伙开了一家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只是后来,南宫杰的母亲发现了文天表面上以经营公司为由,实际上偷偷通过公司的运输渠道贩毒,她害怕地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南宫夜。南宫夜决定将文天开除公司,于是,双方起了争执。
文天为了继续扩大自己的毒品运输,起了歹心,想杀了南宫一家,当时的南宫杰只有六岁,在他百般期望下,南宫夫妇终于答应抽出一天的时间陪他去海洋馆玩,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文天已经让人在南宫一家坐的车上动了手脚,又让替南宫夜开车的司机提前喝下高浓度的伏特加,故意伪造成酒后驾驶的意外。
他们派出杀手在车祸现场杀了南宫夜和南宫夫人,本来想对南宫杰下手,好在南宫夜之前就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他已经向自己的母亲,南宫老夫人求助,南宫杰奶奶的手下出现及时,救了南宫杰一命。
南宫杰自从车祸后就神秘消失,有人说他还活着,生活在法国,可是文天找了他十几年都没找到。长大后的南宫杰同样制造了一起车祸,礼尚往来报复了文浩的父母。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儿子了。文浩父母死后,公司被查封。而南宫杰在奶奶的帮助下东山再起,有了今天的局势。
如果没有奶奶,当年的他早就死了吧。
南宫杰想到这,心里忽然涌起无尽悲凉。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南宫杰才想起上次带秋凝茵去的薰衣草花田,那里正是21年前的车祸现场,如今那里已经成花海了,不知道九泉之下的父母闻到这样的花香,会不会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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