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中餐都是我做的,其他时间没事我就帮贝亚特做点心,或者帮老园丁霍伯特修剪树木。日子过得很平静,但实在太清闲了,我宁愿忙碌一点,那样我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幸好有一天我在二楼我的房间门口看见了一只猫,我认得这是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室友家境富裕,有一次将家里的爱猫bili带到学校来,那只猫虽然被关在猫笼里,但他优雅的身子和高贵的气质完全把我们这些人类给比下去了,我伸手去摸它的时候它侧了一下身躲开了,我只好诽诽地缩回手。室友说这是苏格兰折耳猫。花了8000元买来的,折耳比不折耳贵两千块呢。那时我们都被这价格吓了一大跳。
现在我眼前这只巧克力色的折耳猫正懒洋洋地窝在门边的毛毯上,半阖着眼,当我在它身边蹲下时它只是抬眼瞄了我一下就又呈半睡眠状态了。
我突然对它产生了喜爱之情,虽然它跟bili一样高贵冷艳,但至少它没有排斥我,所以我觉得要爱抚一下它。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头,它没有反抗,我大喜,又轻轻地摸了两下,它还是没拒绝,反而略享受地眯起了眼。哈哈,真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好喵啊。
我居然一点也没意识到我竟然在讨好一只猫……囧。
伊迪斯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她告诉我海利是主人带过来的猫,平时由她来打理,可是她每天打扫的任务颇重,照顾猫就有点力不从心。于是我热情地承担起了照顾海利的义务,伊迪斯为此还很感谢我。
我每天有空就给海利梳毛,刷牙,每隔三天洗一次澡。海利专门有自己的窝,离我房间不远,也更方便我照顾它了,它除了跟主人在一起或被主人抱出去玩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跟我呆在一块儿。
有一次我抱海利从花园回来,正穿过大厅的时候它忽然轻轻地“喵呜”了一声,纵身从我怀里跳了出去。我正要追过去,听到身后贝亚特说:“是主人回来了,他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了,去拜访了隔壁镇的一个大户。”
我远远望过去,旋转楼梯上的一个身影吃力地弯下腰去,用左手把海利抱了起来,然后右手拄着单拐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楼上走去。
看着那抹瘦高的背影我喃喃:“看起来挺年轻的呀。”只可惜腿脚不太好。
贝亚特的耳朵真好,她听到了我的话,有些责怪的说:“当然,主人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呢。”
我怪叫了一声:“不到三十?我以为兰卡斯特先生至少有四十岁!”
贝亚特的声音比我还尖锐:“怎么可能!你说的是老兰卡斯特先生吧?就是主人的父亲,他倒是有五十多岁了。”
我吐了吐舌头,你又没有告诉过我,难道我天生就该知道吗?
第二次看见兰卡斯特先生是在楼梯口的雕花窗台上。从窗口望出去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坪,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泽。兰卡斯特先生正从远处走来,这一次他拄了双拐,看的出右腿很僵硬,走起来很慢,似乎颇费力气。
贝亚特端着盘子路过也看见了,叹了口气说:“主人又在练习走路了,劳伦斯医生告诫过他至少得过半个月才能频繁走动的。看来主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是一个爱运动的人,琼小姐,你说是吧?”
我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贝亚特,兰卡斯特先生为什么会残疾?是天生的还是出了什么事?”
“残疾?天呐!你怎么能用这个词?”贝亚特难得的失态,简直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她非常不悦地瞪着我,说,“主人没有任何地方是残疾的,他的腿只是暂时受伤了,是前段时间旅行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虽然现在行动不便,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你看他现在走起来不是顺畅多了么?比刚回来时那可好太多了。琼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在主人面前说话一定要当心些,如果主人听到你说他……天呐他该多么伤心啊!”
“……我感到很抱歉,真的。”
在滕宁庄园的第十天,我波澜不惊的生活终于泛起了第一层涟漪。
连绵了一个礼拜小雨的天,这一日终于放晴了,吃完早点我想给海利梳梳毛,却到处看不到它,我想可能又被庄园的主人抱走了。于是我和科拉一起帮贝亚特将潮湿的毯子被子拿到草坪上晒太阳。
阳光真的很好呢,温暖的亮光照在草尖的水珠上,折射出了绚丽的光泽。晒完所有要晒的东西后科拉和贝亚特去忙别的事了,我无事可做就慢慢地散着步,想到湖畔边的大石头上坐一会。
没想到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我本打算要坐的石头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里的猫,石头的另一边靠着一支单拐。
我无意打扰他的清净,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他已看见我,开口叫住了我。
“hi,是琼小姐吗?”
“是我。”我只能走了过去,这是第一次跟庄园的主人面对面,我显得有些拘谨,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兰卡斯特先生?”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我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长的无疑是个美男子,可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长相有八成像中国人!只不过眼睛更深邃,鼻子更坚挺,脸部轮廓更分明,这也使他整个人都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可是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英国人,如果说英俊也应该是马修·麦克菲迪恩那个样子的呀!看来,他像他的母亲多一些。
“这不稀奇,就像琼小姐同样知道我的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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