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烟光顾着想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小太监从后面追了上来。
“奴才参见珞女官!”
珞烟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只是个小太监才长长舒了口气。
“不必多礼。”
“女官,您这是往龙銮宫去?”小太监问着。
“嗯。”珞烟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有些眼生,想必是今年的新人。
小太监高兴的说道:“奴才去永宁宫,正好同路呢。”
“永宁宫,你是永宁宫的人?”
“是,奴才是刚进宫。”
怪不得,贤妃宫中的人自己大多都认得出,新人自己眼生也就不奇怪了。
“那走吧。”
“是。”小太监垂首,跟在珞烟身后。
“女官,听说您本来是秀女?”小太监聒噪的问着。
被问到此事,珞烟心中颇为不安,他若不提起,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自己是冒名入宫的秀女,也不知道如今小姐过得如何。
“是。”
“那女官,您可认得这个东西?”说着,小太监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牌子递给珞烟。
珞烟疑惑的接过牌子,细细的打量起来。
像是一块令牌,以玉制成,上面写着一个什么字,不过不是本朝的字体,珞烟看了半晌也硬是认不出是个什么字。
“这是什么?”珞烟反问小太监。
小太监心虚的拿回牌子收回怀中道:“这是奴才捡的个宝贝,可是奴才不识货,就想问问女官您。”
珞烟看着小太监一脸吝啬的样子不禁笑道:“我也不知那是何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小太监咧嘴笑道:“女官打趣奴才了,”又谨慎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着,“不过奴才听说,这好像是南封的东西!”
“南封?”珞烟只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何时听人说过。
“您不知到南封吗?”
“不知。”
“就是十四年前被先皇攻下的南封朝啊!这块牌子,指不定就是当时南封皇室的东西!”小太监煞有其事的说着。
“南封……”珞烟回想着,也许是曾经听珞府里的人提起过。
小太监不动声色的看着珞烟,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冽。
“十四年前我还是孩童,对这些事情确实不了解,竟然是宝贝,那你可得好好藏起来!”珞烟笑着对小太监道。
小太监龇牙笑道:“女官说的是,奴才一定藏得严严实实。”
小太监找个话题与珞烟闲聊,直到岔路口,小太监才行礼朝永宁宫而去。
珞烟觉得这个小太监倒是适应能力强,才进宫些许日子,一言一行便都有模有样。
“主上,奴才打听过了,果真如您猜测的一般!”小太监将令牌呈给坐上之人。
“这样也好……”坐上之人微睨着眼,陷入沉思。
“主上,她真的那么重要?”
“你给我看好了她,决不能出半点岔子!”
“是!”
珞烟回到龙銮宫之时,穆煜钦已由其他宫女伺候睡下,今夜不到她值班,便独自回了宫女房。
宫女房不用值夜的宫女们也都陆续睡下,珞烟却心绪不宁,难以入眠。
辗转之间,下床抱着琴走到了后院。
总觉得煜最近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阴晴不定,令人心忧。
珞烟想着,在亭中坐下来,将琴放在了石桌之上。
从云倪将琴送给自己,不知不觉都已过了这么久。尤想去年中秋,自己还硬着头皮弹奏了一首曲子。
珞烟恍然一惊,若是今年贤妃又想出什么个茬来对付自己怎么办?
贤妃这个人,从自己进宫之日便对自己心存不善,自己不过一个宫女,也不得与她争半分的宠,她究竟为何对自己总充满敌意呢?
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提前准备些什么好,有备无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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