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动土。说出来,哥儿几个端了他的窝!“周一围和南宫连凯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小时候看武侠片,觉得里面的兄弟结义特帅,就拉上南宫新然和海洋,四个人找了块空地磕了几个头,算是正式结拜。按照年龄,海洋排行老大、南宫连凯次之,南宫新然老三,周一围老四。周一围跟南宫连凯走得最近,最是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旁人越是起哄,他越是冷静。果不其然,南宫连凯立马坐下来,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废话少说,把酒拿出来!“
周一围连忙亲自拿来新得的极品路易十三,满上一杯递过去。南宫连凯也不客气,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一句话没说,一瓶酒去掉小半瓶。周一围心里有苦说不出,这几瓶酒还是托人从法国淘回来的,本打算哥儿几个好日子的时候拿出来献礼的。谁成想,现下都进了封大少的肚子。要是旁的也还好,只是这封大少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懂什么品酒,简直就是牛饮。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南宫连凯不理智的时候,身边的人越是要对他一百倍地好。这样事后他回想起才不会秋后算账。
南宫连凯又一杯下肚,周一围的心又揪了一下。南宫连凯他是怨不上,可是那个惹大少爷生气的祸头,他已经在心里把她主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待半酒下肚,周一围知道南宫连凯的火已经去了大半,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什么事儿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南宫连凯这会儿理智回来了七分,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挺滑稽的,那个叫云菲的女人难道也是影视学院毕业的?怎么能说哭就哭,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虽然有许多女人在他面前哭过,可是没有一个能哭得像她那样惨,也没有一个见他第一面就说喜欢他,不是她性格直爽,就是她早有预谋。可是要说预谋,除开这次见面,他从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她的话题。说白了,她就是个陌生人,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仅此而已。难道真是她性格直爽,她对他一见钟情?可是她说,她喜欢了自己许多年。这又怎么解释?
周一围听了事情的原委,顿时松了口气。他拍着南宫连凯的肩膀说:“兄弟,亏你还自诩情场高手。这都看不透,那叫云菲的妞儿是喜欢上你了。兴许是你早前惹下的桃花债,又或者是她不知什么时候看到你,芳心暗许了。这叫先声夺人,把你注意全拉过去不愁抓不住你。这妞有一手啊!“
南宫连凯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他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周一围不是当事人,他没有亲眼见过云菲的眼神,那种绝望后重获希望的喜悦之情是骗不了人的。仿佛是失散的情人再重逢,可是他们何来的重逢呢?
南宫连凯怎么样也想不通,心里烦躁着,拿起酒瓶接着喝起来。周一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空酒瓶一丢,倒下去呼呼大睡。周一围无奈地喊人将他抬到二楼的休息室去,自己则摸着被丢弃一旁的酒瓶痛惜不已。
“干嘛呢?”南宫新然刚走进酒吧,看到周一围一副丢了媳妇儿的模样,不解道:”谁给你憋吃了?“
周一围一见到南宫新然,连忙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哭诉:“还能有谁,不就是那脾气比胃大的封少爷!他呀……”酒吧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这老板撒起娇来比女人还嗲,一开始他们还以为碰上一个好龙阳风的boss,男同胞活得战战兢兢,生怕被老板吃干抹净。后来看老板除了跟南宫新然搂搂抱抱外,见了其他男人再正常不过,而且和女人间的那档子龌龊事也是不断。他们终于相信,老板本质是好的,跟南宫新然之间那是超越性别的独特相处方式。
南宫新然沉眉不语,他的心思一向是他们几个人心中最细腻的。按照一围的说法,那女子真是不简单,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晚上七点,酒吧正式营业。周一围去包间招待几个从西部来的客人,南宫新然则找了张沙发靠着。他一边喝酒一边扫视全场,东南角有一桌在庆生,西南角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搂着,位于北面的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正尽情地扭动腰肢。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身边的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块,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南宫连凯揉着依旧胀痛的太阳穴,闭着眼睛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过来岂不错过一场好戏?”南宫新然调侃道。身在包厢中正被一群人灌着酒的一围兄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不由浑身一颤。南宫连凯停下手上的动作,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周一围!”南宫新然看起来不在意道:“你可是喝掉他宝贝的一瓶极品路易十三,他是有怨诉不得。那云菲……”“行了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南宫连凯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跟她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着我大呼小叫。搞定像我对不起她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总之,那女人我是再不想见了。”
南宫新然了然地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和南宫连凯、周一围、海洋一起长大,虽然海洋年纪最大,可是他性子最柔和。反而是稍小的南宫连凯胆子大,什么都敢做,带着他们爬树下水,放火打狗,无恶不欢。后来海洋出国了,南宫连凯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哥。这些年他们看着他事业有成、情场得意,人前人后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
南宫连凯也不恼他,拿起桌子上的烟抽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乐手已经换了一首歌,
不知不知着了迷,
看着你的眼睛,
爱上了你。
仿佛流星飞过,
在我心下,
刻下你的印记
……
南宫连凯觉得头还是有些晕,定是酒没完全醒的缘故。不然他怎么好像又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了呢?相似的眼睛此时是闭着,相似的长发此时是毫无章法地飞扬着。她的腰肢如同一条灵蛇随着音乐扭动,身旁横伸出一只手渐渐靠近她的大腿……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那双手的主人已经倒在舞池里了。周围一片惊叫声,而当事儿却眯着那双曾经深情款款的眼睛看着他,嘴角还含着那该死的无辜的笑容:“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喜欢我的。你那是骗我的,呵呵……骗我的……”南宫连凯强压住怒火将她拉出舞池,一路擎制着,甩到沙发上。她挣扎着起身,靠在沙发上对着他笑。她画着很深的烟熏妆,如果不是白天才见过,而她又对他做出那样的举动,他几乎认不出她来。南宫连凯的怒火又盛了几分,这个该死的女人!几个小时前还痛哭流涕地向他表白,现在却穿着超短裙在酒吧买醉!还化了那样浓的妆,眼睛像熊猫一样,真难看!真难相信,几个小时前那个穿着保守的羊毛大衣,怎么看怎么良善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个喝得烂醉后对着陌生人跳舞,还差点儿被人占便宜的家伙!南宫连凯恨不得抽她几巴掌,把她打醒,然后当面揭露她的真面目。可是她醉得不省人事,而他从不跟女人动手。
南宫新然摆平骚乱,拿着云菲的外套走过来。南宫连凯嫌恶地皱起眉头,南宫新然只得自己动手将外套盖在云菲身上。“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