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人来指责我!”
宫清城实在是厌烦这个温凉的男人,这些日子他把温凉和夏末之间的那点事也查得差不多了,虽然夏末有几分姿色,但是温凉这么死心塌地的锲而不舍,就算知道夏末是他的女人而且还为他怀孕也还是像橡皮糖一样甩不掉,宫清城就不屑于他再多说一句废话!
“宫清城,你根本配不上夏末,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夏末,我要定了!”
温凉目光灼灼,脸上坚定的神情让宫清城眼眸一沉,温凉说完便走,门关上的刹那,门内传来东西砸地的声音,温凉快步如飞,脸上泛出浓浓的笑意。
刚才在宫清城面前的豪言壮语,没有半分掺假,从今往后,他要好好守护着她。
可是,有些人,不是他想守护就能守护的。
他在网上联系夏末,规劝她离开,甚至提到报警,但夏末只是淡淡的告诉他她不会离开,她要住在那个宫清城为她安排的家里,哪儿也不去。虽然那个家现在变成困住她的牢笼,但她还是不能离开,因为她要守着外婆,她唯一的亲人。
外婆好像消瘦了一些,尽管阿英每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尽管每天该吃的营养品补品一个都没落下,但外婆的身体仍然没有丝毫起色。
夏末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早上她刚起床去外婆房间看她,就看到同样刚起床正笑着看向她的外婆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就从前面栽下去……
夏末一惊,迅速跑上前扶住她,但外婆已经微微阖上眼帘,嘴里模糊地昵喃着:“末末……”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外婆被抬至救护车里,夏末泪眼涟涟的一路相陪。紧握着外婆的手,她不安得整个人都崩紧了,仿佛一根崩致极限的弦,稍一用力就会溃散。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医院,看着外婆送进急救室,夏末只觉得双腿一软,就沿着墙壁跌坐在地。
外婆,你一定不能有事……
服用靶向药的这些日子以来,外婆的身体虽然有起色,但也并不是与常人完全一样。靶向药的副作用是因人而易的,有的人会浑身长红疹,有的人则会皮肤脱落,外婆的表现则是手指和脚趾溃裂,那一条条腥红的口子触及便会有撕心裂肺的痛,都说十指连心,外婆承受的疼痛又岂是健康的人能够知晓的?
可是外婆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疼,一次都没有。
每次她为那些裂开的口子上药时,外婆都微笑着说:“一点都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夏末只能苦涩地笑,外婆有多坚韧,她一直都知道。
外公早年过世,外婆一个人带大妈妈,原以为能享受天伦之乐,却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些日子,夏末看着外婆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岁,原本还乌黑的发短短时间就满头花白,上天给外婆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可上天还是不肯放过她,竟然让她患了绝症……
想想外婆的苦,夏末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医院的长廊里人来人往,她却无所顾忌的哭泣,很多时候眼泪都是发泄悲伤最好的方式。
外婆的急救结束,之后又被医生安排做了扫描和mri,几个小时后,夏末拿到了外婆的检查报告。医生在看过报告之后告诉夏末外婆的病情,夏末只听到了最初的几句话:患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头部,肝和肠胃,建议马上做头部伽玛刀放疗和……
医生说了很多话,夏末的脑袋里却像炸开了似的,完全无法相信这才短短时日癌细胞为何会扩散得如此迅速?
在服用靶向药之前,医生不是说过有的患者连续三四年都控制得不错吗,就算最短的也有半年,可是为什么,外婆服药才这么短的时间,而且上次检查外婆还说一切都好,现在突然间就恶化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呢?虽然医生解释了每个个体不同所存在的差异,但夏末还是无法平静,只是她不知道,外婆每晚睡觉之前该服用的靶向药早已经停服多日了……
病房里,外婆已经醒了,夏末是擦干了眼泪进来的,虽然脸上挤出一抹堪堪的笑,可她红肿的眼睛又怎么能瞒得过外婆?
外婆知道,她的大限将至。
夏末握着外婆的手,仍是不放弃:“外婆,我刚才和医生谈过,医生说要改变一下治疗方案,从现在开始您得住院治疗了……”一想到放化疗会给外婆带来怎样的痛苦,夏末的心就疼得厉害。
自从外婆患癌之后,夏末搜索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
她知道有很大一部分人会在放化疗的过程中过世,也有一部分人度过这艰难的时期,这其中的痛苦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明白,可是现在除了接受医生的建议,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之前服用的靶向药纵使抑制癌细胞的效果再好,却也不能直达脑部,所以,放化疗才是现在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