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更衣室的凡黛被这么森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就看见殷楠奇颀长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在这个城市的一周,她没有预想的轻松,反而更思念这个城市里让她牵挂的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殷先生,有事吗?”虽然凡黛心里还想念着他,但一想到他身边有苏茉和凌若水时,自尊心让她的声音显得冷漠,对他的称呼也尤为疏离。
“这几天去哪里了?”殷楠奇语调还是那么的森冷,只是看她的眼神中有着钟情的意味,只可惜凡黛已经别过脸去,没有看到他眉目中传递爱意的信息。
“你管不着!”凡黛往左侧移了移,想要绕过堵在她前面的高大身躯。
“告诉我!否则你哪里都别想去!”
凡黛的细柔的手腕突然被他扣住,就像被上了坚固的铁手铐,在她想走开的时候,硬生生的将她拉了回来。
“殷楠奇,彩排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拉拉扯扯的!”凡黛用力的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手腕处被他的大手勒得紧紧的,生疼生疼的。
“说!”
凡黛挣扎了一下,也是无用,手腕处反而更疼了,她的细如葱的手指因为缺血而变得惨白,五根手指更是发凉。
“放开我,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她手腕处那道力量应声撤去,她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尽量让血液快些循环。
“小狐狸,别耍花招,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殷楠奇在她面前亮了亮自己的手,那反复握拳又松开的动作,使得他手背的青筋暴怒,凡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那力道可是随时掐断她的脖子。
“我到a市去看我表弟了,他生病住院,没有人照顾,我去照顾他几天。”说来也巧,那天下午凡黛突然接到在a市念书的表弟的来电,他说他得肺炎,发热不退,老师和同学送他到医院,现在正在住院,没有人在医院照顾他,希望她能照顾他一段时间。
“噢?是吗?”殷楠奇浓黑的眉毛挑了挑,他和凡黛结婚以来,还没听说过她有表弟之类的亲戚。“这么巧,你请假的那天下午凌若水正好被人下药投毒!”
“殷楠奇,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是我给凌若水下药的吧!”凡黛那双清澈的美眸突然间带有了怒意,那几天在a市,她每天都忙着在照顾着发高烧得小表弟,但闲下来的时候,她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一回到这里,令她思念的男人竟把她当做投药害人的毒妇!心里一阵莫名的愤怒,她攥着拳头隐忍着这股被冤枉的憋屈。“你可以给我表弟打电话问问!
“蛇和鼠都是一窝的,既然是你的表弟,他就会偏袒你!”殷楠奇犀利的言辞就像锋利的刀剑,伤人于无形,他这样说只是像让凡黛列举处更有利于她自己的证据而已。
“我不说你偏让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既然这样你还问我做什么,直接把罪名扣到我头上就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嫁给殷楠奇以后的日子,没有那天是让凡黛开心、幸福的,殷楠奇和凌若水总是变着法子整她,多一条罪名少一条罪名又怎样?不过就是凌若水的恶作剧罢了!此时的凡黛不知道凌若水被狗咬伤住院的事,更不知道凌若水被人注射毒素,她只当这次的事情是凌若水为了跟殷楠奇撒娇而弄的闹剧。
凡黛好像一点都不知情,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动作……一系列的反应都那么自然,不是她,真的不是她!殷楠奇紧绷着的心获得一阵轻松。
“不是你就好,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嗒嗒……突然一个微小的声音让殷楠奇刚刚放松的心再度紧绷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