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睡了三天了,大夫说醒了便没有危险了,只要好好注意休息,不要受了寒。大夫说你以前亏空了身体,如今要好好休养,不然落下病根是一辈子的事。”
公子无亏微微笑了,“凌儿今天话好多……咳咳……”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咳。
辰凌抚着他的后背,心里一阵疼,喃喃道,“你这样,值得吗?”
公子无亏咳完了,答道,“又不是搭进去一条命,不过是平日里多注意着,也没什么。”
只是多注意着吗?他的手从前是温热的,总是在她觉得寒冷的时候暖着她,他手腕上那道小小的疤痕仍在,在那片一望无际的荒野里,在她快没命的时候,他的血续了她的命。
他刚刚触碰她的手有些凉意,她把一只暖手炉放在他的手里,“我们出去走走,外面春暖花开,很暖很美。”
公子无亏拿着手炉,只觉得一暖,“还是凌儿想得周到。”
辰凌摇摇头,“不是我想得周到,是公子铮觉得你会需要,命人在早上送过来的。”她可不平白占别人的功劳。
公子无亏愣了一下,笑了,“他……变了吗?”
辰凌洗了一条方巾递给他,他擦擦脸。她又很自然地为他用篦子梳头,“变了变了,如你所愿,放心吧!不要操心这些事情,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公子无亏又笑了,这一刻的凌儿,虽然言语多是责备,却是关心他的,“一会儿把白羽叫来,我想了解了解邺城的情况……咳咳……”
“好,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们出去坐在太阳下面,我就去找白羽。”
辰凌篦着他的头发,平日里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今天她偏偏要为他随意梳,用江湖人的束发方式,公子无亏见镜中的自己,便知道她的心意,微微笑了。
她为他披上了一件大裘,这才出了门。
梨花泛白,桃花盛开,暖暖的春风拂过。
他站在阳光下,却不觉得很暖,别人都已经换上了夏装,而他披上了大裘,也只是觉得不冷罢了。
过了一会儿,白羽便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殿下。”
辰凌见状刚要离开,却被公子无亏一把抓住,要说话又是一阵咳,辰凌抚着他的后背,“好,我不走。”
“邺城的情况如何了?”公子无亏问道。
“回禀殿下,”白羽突然顿住,不知该从何讲出那糟糕的境地。
公子无亏平静道,“但说无妨。”
“自从殿下离开邺城以后,公子无悔便找了几个忠贞老臣的错处,老臣被停职查办,公子无悔又找了田不易大人的罪过,连罪到殿下身上,齐王大怒,将殿下贬为郡王,驻守玉门关,没有圣上谕旨不得回京。邺城殿下的府邸被查封,两位夫人均向殿下索要休书。”说完了以为会遭到殿下的雷霆之怒,低垂的头竟不敢抬起。
公子无亏淡淡应了一声,“嗯,辛苦你们了。”又想起什么,问道,“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白羽头垂得更低,“殿下,照殿下的吩咐,在公子无悔下手之前,已经把殿下书房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姑娘的东西也整理了,一并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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