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木蝉还有这样的身份,留在身边是祸害,此事要尽快处理。
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子铮,可是摸了摸头,困倦得很,便准备先休息了。
她又换了处偏僻安静的客房,就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闪过,速度极快,又一道劲风将近,她想转身躲过,面前惊现一张鬼脸,她惊愕了一瞬间,只这一瞬间便有一双手点了她的穴位,一个黑色布套套住了她,将她抗在肩上,她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自己软绵绵浑身无力,似乎被下了药,她皱着眉想站起来喝点水,扶着墙撑起身体,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谁在陷害她?陷害她做什么呢?头痛欲裂。
门外有守卫的身影,她向门口爬去,用尽力气拍门,她想喊出声音,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打开。累得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口干舌燥,头又再一次疼了起来。
没人开过门,没有任何面孔出现,每天一个馒头从洞中扔进来,每天一杯冰凉的水,房内四面漏风。有时有雪花飘落,第四天她便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不知时日。
突然有人进来将她扛了出去,她竟一点力气也没有。
进了一个屋子,她被粗鲁地扔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过去,就见屋里站着几个人,为首的人头戴金冠,面容沉静,细长的眼睛看着她,难道,这就是公子宁吗?
那位公子没有说话,一个手势。
“是。”
一个光头端着碗来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头发,碗对着她的嘴巴便灌了进去。
辰凌一阵呛咳,喘了好半天的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她缓缓说道,“看三殿下的样子,好像过得并不好。”
他哼笑了一声,走到她的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辰伶翎,公子翎,帮五皇子夺了宛州,又进宫找到我母妃的错处,弄死我母妃的同时使我的父王讨厌我,再逼迫我谋逆,你和公子铮两个人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啊。”
原来这些他知道了,她只回答了四个字,“成王败寇,谋反的三殿下。”
公子宁哈哈大笑,“好个成王败寇,你怎么知父王不会信我?你说父王会相信一个刚回来的儿子,还是会相信一个朝夕相处了解至深的儿子?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辰凌邪气地笑了笑,“若有证据,为何来绑架我?还不是想利用我胁迫公子铮,我想告诉你,你用错方法了。”
公子宁再一次哈哈大笑,“不过是一张牌罢了。好好活着,我再跟你算我母妃的账。”向旁边说道,“关起来。”
有人架着她的胳膊,将她送回那个关了她四天的房子,她强撑起来的精神也散去了,回到住处便是昏睡。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朦胧中有人为她看病,身上多了一床被子,有人灌药给她。
昏睡中想起很多事,很多人,前世今生。想起师父,想起公子铮,想起公子无亏对她说,师父利用她,公子铮刻意接近她。
稍微有些好转时,这一天,突然有人进来为她套上头套,被扛上了马车,车马摇晃,难道要用到她这张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