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围的人听的一惊一乍的,脸上的神色又有些迟疑起来。
张老六见状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文雅,词汇多,我们庄户人家,只知道我哥哥就是胸口疼,哪里懂什么压痛点痛什么的?”
“就算说不出这个,也掩盖不了是她害死我哥哥的真相。”
穆瑾又看了他一眼,少女的眼神似一汪清澈的湖水,幽深明亮,看得张老六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少女却轻轻一笑,转身问伏地哭泣的张老五媳妇,“他不知道,那大嫂你知道是怎么个疼法,什么部位疼吗?”
张老五媳妇哀哀哭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摇头不说话。
姜黄急了,伸手扯张老五媳妇,“娘啊,你快说啊,你说说我爹到底是怎么疼的啊?”
张老五媳妇只是哭着摇头。
穆瑾又往前迈了一步,已经站到了担架旁。
“你要干什么?”张老六面色微微一变,身手拦住了穆瑾。
穆瑾眨了眨眼,“你们都不知道,那我只能问问他了。”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担架上躺着的张老五。
周围的人和张老六面色唰一下都变了。
姜黄也傻傻的抬头看着穆瑾。
若不是场合不对,站在侧边的红芍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场景,曾经她也见过。
倾盆的大雨,静谧的客栈,白衣的少女,指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神情淡淡:“这个人死于昨晚寅时,胸口中了两剑.......”
“凶手是个左撇子!”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告诉我的。”
当时客栈死了三具尸体,娘子都能全身而退,何况现在这样的场景。
张老六脸色有些苍白,“姓穆的,你搞什么鬼,我哥哥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打扰他吗?”
少女扭头睇了他一眼,眼中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在张老六的眼中却觉得无比的森然。
“不是我打扰他,是他死不瞑目,有话要告诉我。”
张老六哼了一声,“笑话,我哥哥是死不瞑目,但他有话也是告诉我们,怎么会告诉你这个杀人凶手。”
“可他现在就在说话,你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吗?”穆瑾指了指张老五,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的胸前。
张老六吓的差点跳起来,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姓,姓穆的,你,你在胡说什么?”
穆瑾看也不看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张老五,“我没胡说,他是在说话啊。”
张老六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担架上的张老五,可半晌也没看出他说了什么。
他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步。
周围的人神情有些兴奋,又有些莫名的害怕,也紧紧的盯着张老五。
他们一方面想听听穆瑾说什么,又一方面又害怕,听说人刚死,魂魄就在周围转悠,病不会走远的。
张老六一退,穆瑾就站到了张老五的担架旁,她径直蹲了下去,定定的看着张老五,半晌,伸出手来翻了下他胸口的伤口。
“他死于今天凌晨卯时,死因是被人强行用刀划开刀口,搅碎骨头而死,凶手手臂孔武有力,应当是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