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语气不耐,一眼看穿了黄若梅的心思,“如今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黄若梅心中“咯噔”一声,顿时生出强烈不安,她都已经将话说道这个份儿上,霍庭深竟然一点不动心?
这会儿,她终于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看清了家主的心,以后也不会痴心妄想了。”黄若梅飞快的抹掉眼泪,挺了挺胸膛,“我会离开A市再也不会来,家主可以放心了。”
她抬脚离开,却被余弦伸出胳膊拦住:“你不能离开这里。”
“你、你什么意思?”黄若梅这才真的害怕了,“家主,木家代代相传,绝对不会伤害黄家的人。”
所以她在对付安笒的时候才多了一份有恃无恐。
霍庭深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木家都已经不在了,你跟我提这个有意思?”
“家主!”黄若梅“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大大的眼睛汇总尽是恳求,“不要杀我……不要……我还不想死……”
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做,怎么能就这样讲小命交代了,而且在她的计划中,霍庭深不应该这样冷酷……竟是连一分柔情都没有吗?
“余弦,你来处理。”霍庭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不管黄若梅哭的有多伤心,他的脚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黯淡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破旧的厂房更加昏暗阴森。
黄若梅跪地苦苦哀求,看着余弦越来越近,她眼中的恐慌越来越多:“不要……我不想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余弦半蹲下来,手指捏住黄若梅的下巴,眼神冷淡,“你完全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的。”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黄若梅抱着余弦的胳膊拼命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余弦面无表情:“晚了。”
少爷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我……”黄若梅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一粒黑色药丸就滚了嘴里。
她恐惧的想吐出来,可余弦一把的捏住她的下巴,药丸就顺着嗓子滚了下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黄若梅,她伸出手指去扣嗓子眼,拼命的咳嗽,想要将药丸弄出来,只可惜这些都是无用功。
五分钟之后,黄若梅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珠,全身蜷缩成虾米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救我,求求你救我……”黄若梅脸色惨白,“救我……”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余弦探了探她的鼻息,伸手将人拎起来,交给早就等在门口的两个人:“马上送走。”
黑色的保时捷911停在不远处,余弦擦了擦手快步走过去,收了雨伞从驾驶位坐进去:“少爷,已经处理妥当。”
霍庭深“嗯”了一声,淡淡道:“开车吧。”
余弦启动汽车,黑色车子像是尊贵的王者穿过雨帘,余弦握着方向盘,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木北给了一种折磨人的药。”
来之前,霍庭深找木北要了一种可以让人思维错乱的药,本来木北是拿了一瓶出来,可问清楚用处,又给换了另外一种。
在木家,对待叛主的人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如果不是看在黄家之前种种牺牲上,黄若梅是一定活不成了。
霍庭深“嗯”了一声,淡淡道:“去蛋糕房。”
余弦应了一声。
古堡,几个孩子在大厅里跑来跑去,子墨年纪最小,看着几个哥哥姐姐跑来跑去,着急的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奈何就是站不起来,逗的几个成年人大笑不止。
“你先乖乖学会爬。”安笒将儿子拎起来放在毯子上,一本正经的教训,“欲速则不达,知不知道?”
陈澜端着茶水抿了一口笑道:“以后你可要经常过来,你看现在古堡多热闹,父亲也高兴。”
“知道了。”安笒笑道,手指拍了拍陈澜的胳膊,“慕天翼去哪里了?我怎么没见他?”
陈澜耸耸肩:“我哪里知道,他又不跟我说。”
“少来,我可是看的清楚,你将大哥调教的不要太好。”安笒嗔怪道,“哪里还有当初黑道太子爷的架势。”
陈澜眉眼弯弯:“彼此彼此。”
霍庭深才是要将安笒宠上天的好不好。
“你们两位是在秀恩爱,刺激我们这些单身的。”铃铛端了新鲜水果进来,笑呵呵道,“真是不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