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观察。”
“不行!”安笒皱眉,“我还要……”
“我会安排人照顾那个孩子。”霍庭深冷淡道,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笒,“听我的安排,不然我会送走那个孩子。”
安笒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认识一样看着霍庭深:“没想到,你竟然会拿一个孩子威胁人。”
她很想告诉他,子墨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可是她不能,她不确定,霍庭深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将孩子从她身边带走?
“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霍庭深转身离开,很快有医生进来给安笒检查身体。
经过再三确认,她只是身体单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霍庭深才开车载她回家,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安静的好像心跳都是噪声。
“谢谢你。”安笒开口,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你……”
她很想问弯弯在哪里,她想见女儿,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已经看不懂霍庭深,不确定他会不会告诉她……
“有话直说。”霍庭深冷声道。
安笒抿抿嘴唇:“没什么。”
车厢气氛陡然一沉,安笒别过头,看窗外闪烁的夜景,心口弥漫上一层又一层的雾霭,湿漉漉、沉甸甸。
汽车开进院子,安笒急匆匆的回家,不知道保姆能不能照顾好孩子。
果然,她进门就听到子墨的哭声,当即顾不得许多,急匆匆上楼,推开门,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你、你给我滚出去!”她声嘶力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儿子,轻轻的晃着哄道,“妈咪回来了,不哭了,乖,不哭了。”
这栋别墅里佣人很少,自从安笒决定将工作带回家做,就挑了一干净利索的李嫂帮忙看孩子,今天晚上也是拜托她给看两个小时的宝宝,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事情。
李嫂将正玩着的手机装进包里,吊着眉梢没好气道:“这孩子也不是什么金贵身份,您看么娇贵做什么?还真以为是咱们霍家的小少爷呢?”
“你、你说什么?”安笒气的浑身打颤,“走之前,我你是怎么保证的?”
是她不好,竟然识人不清,将子墨交给这样一个跋扈不讲道理的妇人。
“我答应帮你看孩子,这不是看住了?”李嫂不服气,“鸠占鹊巢,要脸?”
黄若梅黄小姐可是答应她,只要把她进门成为霍太太,以后就让她管理霍家,现在她可不是要难为安笒,借此讨好未来的女主人。
刚刚,她就是在用手机和黄若梅聊天。
“滚!”寒冰一样的两个字破空而来,像是两把又薄又锋利的刀子,一下扎在李嫂的后背上。
她一个激灵跪在地板上,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霍庭深脸色十分难看,这样一个愚蠢妇人也学的这么尖酸刻薄,尤其她针对的人是安笒。
这会儿,霍庭深是连杀了李嫂的心都有。
“少爷饶了我!少爷……”李嫂回过神不停磕头求饶,“求求您,饶了我这次!”
她还要等黄小姐进门,做霍家的女管家,如果现在被赶出去,一切都泡汤了,她不能走!
安笒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看了一样上的妇人,冷淡道:“你吵到我儿子了!”
所以,知趣的就马上滚出去。
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坏人,但前提是对方不要碰道她的底线,如今,子墨就是她的底线,谁也不能碰。
李嫂灰溜溜的离开,霍庭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侧坐在床边哄孩子的安笒,眼神十分复杂。
他和她之间明明这么近,可又像是隔着几千万里的鸿沟,怎么都不能迈过去。
“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他终于开始开了口,说完就紧紧盯着安笒,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我有知情权。”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轻轻拍着儿子的手指顿了两秒钟才继续拍下去,缓缓道:“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我有知情权。”霍庭深一直一顿重复了自己的要求,“必须告诉我。”
安笒心里慌的厉害,甚至怀疑霍庭深是不是知道了子墨就是他们的孩子,可他看霍庭深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知道的……
“在加拿大读书的时候,遇到了恐怖分子。”安笒垂下眸子,想起当初那一幕,忍不住攥紧了手指,“被关进了冰室。”
所以她总是梦到一望无际的寒冷,梦到直接怎么都得不到救赎。
“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他脸色铁青,盯着安笒,“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