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安笒看霍庭深,“不是要带我去吃鱼?艾伦也一起吧,余弦如果不忙的话,也过去。”
霍庭深牵着安笒走在前面,厚实的掌心紧紧包裹着小妻子柔软的手指,嘴角弯弯带着浅笑,他十分享受被小妻子拿出来“吓”人的感觉,嗯,相当爽。
艾琳紧随其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余弦:“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处理好和这个女人的事情,不然少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时间,接待室里只剩下余弦和黄若梅两人。
“你也不相信我?”黄若梅先声夺人,表现出一脸的悲痛欲绝,“我知道少夫人和白婕是好朋友,所以为了你,我都忍耐下来了。”
余弦皱眉:“少夫人不会无端欺负你。”
黄若梅诧异的看向余弦,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如自己原本预料一般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你不相信我?”黄若梅抿抿嘴唇,两行清泪从白皙的脸颊上滚过,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如果不是想着当年的情分,我怎么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小三?”
余弦眉头紧锁,有些烦躁:“当年,我们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所以他也搞不懂,哪里来的情分?
“好、好,我承认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好。”黄若梅见余弦不为所动,立刻换改变了策略,放低了身段,委屈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不太懂人情世故,以后你教我好不好?不然我先给少夫人道歉?”
余弦稍作沉思,觉得黄若梅说的也对,她之前终年生活在密室,在人情世故上拜师白纸一张,一切只凭着自己感觉来做,今天的事情也算情有可原了。
“你帮我跟少夫人说说情,别让我走好不好?”黄若梅见余弦动摇,赶紧道,“我很喜欢舞台,我可以跟少夫人道歉,而且以后都乖乖的。”
眼前的人分明人畜无害、简单的像是一块随时需要呵护的水晶,他之前应该是怀疑过度了。
“你跟我去和少夫人道歉。”余弦开口道,看道黄若梅搭上忒胳膊的手指,他眸子紧了紧,再三叮嘱,“以后绝对不可以惹少夫人不高兴。”
酒店包厢,安笒抬头看了一眼跟着余弦进来的人,微微皱眉,但并没开口说话,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面前的盘子里,认真挑刺。
“少夫人,对不起。”黄若梅慢声细语道,“之前是我不好,请您原谅。”
安笒卓美,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乖了?
霍庭深给安笒盛了一碗汤,并没有要插手的打算,安笒原本是要将黄若梅打压到底的,可见余弦一脸惶然,不由皱了眉头。
“坐吧。”她淡淡道,心里却十分的不痛快。
马蛋,如果白婕知道她和黄若梅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还不气的分分钟钟来灭掉她?
“这个要不要?”霍庭深夹菜到安笒面前的盘子里,淡淡道,“都坐吧。”
他和余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见他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
众人众心思,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晚上回到家,安笒捧着一本育儿书泡脚,看着看着就丢到一边,歪着头和洗手间里的霍庭深喊话:“你说余弦想什么呢?我怎么看都觉的黄若梅不如白婕好。”
“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霍庭深笑道,合上被丢到床上的书放在一边,握住小妻子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们无法改变。”
安笒有些沮丧,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低低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人心都是偏的,看到白婕不幸福,我不高兴。”
“傻瓜。”霍庭深摸了摸小妻子的脑袋,打趣道,“幸好没让你做领导,不然每天将各种事情全部转在心里,还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安笒将脑袋歪着靠在霍庭深肩膀上,嘟囔道:“不都说近朱者赤吗?为什么余弦跟在你身边这么久,还是不能做到专情呢?”
“小笒是在夸奖专情。”霍庭深迅速捕捉到其中对自己有力的信息,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判断十分准确。”
原本还有些郁闷,被霍庭深这样一闹,安笒胸中抑郁一扫而光,粉拳在他肩膀砸了一下:“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黄若梅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安笒又去看了白婕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场失意,她的声音越做越好,不少人见了她,都要称一声“白总”。
“你怀着孕,又这么瘦肉,竟然还去帮我出头?”白婕听了安笒讲了那边在HC集团的事情,惊诧的瞪大眼睛,“小笒,你太让我意外了!”
安笒抓了抱枕丢过去砸她:“我总觉得你和余弦不会这样结束,你也不说了,那个女人居心叵测。”